等待,從來都是最折磨人的。
尤其是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接下來的三天,李沐一直都於坐立不安,心神不寧的狀態。
尤其是在四樓某些房間裏,過窗子看到後院的小洋樓的時候,一種強烈的迫,使他一次次的窒息。
每逢這個時候,他都會暗想,這次經曆之後,他的心一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隻是這種變化,還沒有到來,還沒有現。
第四天傍晚,劉金來了,兩人的見麵地點,依然是在那個房間裏。
劉金帶來了一個令人振的消息。
兩日後,將有五名貴客登島。
這五個人,兩名來自國,三名來自西方某國。
都是在各自領域獨領風的人。
他們的年紀,均在六十歲以上,罹患各種疾病,需要進行移植。
當然,他們是在暗網功拍下匹配的供,才邀而來。
屆時,白老大將會在山頂莊園舉報盛大的歡迎儀式,並且向貴客展示巨鼠。
對於歡迎儀式,李沐並不覺到驚訝。
畢竟,地獄島終歸是做生意,把顧客當做上帝一樣對待,無可厚非。
可白老大要展示巨鼠,就有點令人費解了。
他對劉金提出心中的疑,劉金也表示不清楚。
按照聞展的計劃,這是一個難得的契機。他打算設法潛地下二層,將移植手的全過程拍下來。
與此同時,希李沐也借機采取行,潛小洋樓,尋找那份記錄冊。
隻要這兩樣東西得手,聞展就可以設法聯係警方,對地獄島采取行了。
當然,兩人的行,危險係數非常的大,一旦失手,必死無疑。
所以,聞展拖劉金詢問李沐的意見。
李沐聞言,不冷笑說:“聞展太小看我了,我李沐既然接了他的生意,自然會全力以赴。更何況,這裏就是人間地獄,我恨不得立刻就讓這裏灰飛煙滅。”
聽他這麽說,劉金就豎起大拇指說:“李哥,關於你的事跡,我也略有耳聞,不愧是警界的傳奇,我萬分敬佩。”
李沐不置可否。
他自認為沒那麽偉大。
可在這樣的環境下,有些事是必須要做的。
“小劉,如果記錄冊和現場影像得手之後,怎麽送到警方手裏?畢竟,這地獄島孤懸海外,與世隔絕,沒那麽容易把消息傳遞出去吧?”李沐問道。
劉金微微一笑:“這一點聞哥早就考慮到了,在你們來之前,他就做了安排。比如,上次他們送貨的船上,就有我們的聯絡員。不過,當時還沒有任何收獲,所以並未接頭。”
李沐不一愣:“這麽說,這次貴客登島,也有我們的人跟來?”
劉金點點頭:“沒錯,不過來的是誰,我們還不清楚。得手之後,對方才會設法和我們接。”
李沐深吸一口氣,暗忖聞展安排的真是事無巨細,怪不得敢孤犯險。
和劉金見過麵之後,李沐一下子就打起了神來。
開始在暗地裏盤算著如何潛小洋樓。
其實,這些天他也並非沒有一點收獲。
對小洋樓那邊的警衛每天何時換崗,人數有多,已經換崗人員行走的路線,早就了然於。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小洋樓上安裝的監控頭。
想要悄無聲息的潛小洋樓,尋找監控死角是個巨大的難題。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他都是在冥思苦想,思考對策。
第二天的傍晚,李沐和其餘七名工人正在宿舍裏休息。
王明全忽然來了,命令所有人穿戴整齊,前往會客室見白老大。
李沐知道,明天就是貴客登島的日子,白老大肯定要進行一些安排。
是以不聲,穿戴完畢,就跟在王明全的後。
倒是那七名工人,各個臉上掛著恐慌之。
猜不出白老大在這個時間,他們過去所為何事?
王明全帶著李沐八個人來到會客室。
白老大正雙手拄著手杖端坐在沙發上。
後,居然有四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李沐不皺了皺眉頭。
隻覺得這陣仗有點不對勁兒。
見他們到了。
白老大就沉聲的說道:“明天下午四點,我們島上將有幾名重要的客人來訪。因為莊園裏的警衛人手不足,我要從裏麵八個人裏選出兩個加警衛的隊伍裏。”
說著,目就從李沐幾人上一一的劃過。
每個被白老大注視的人,都本能的直了腰板。
大家都知道,在山頂莊園裏,警衛的地位可比工人高出一大截。
而且,還能獲得裝備和武。
這就相當於額外獲得了一層保障。
關於這一點,每天晚上休息的時候,大家都私底下悄悄討論過。
李沐聽白老大這麽一說,心中不一。
暗忖真是天助我也。
要是能當上警衛,說不定就會派到小洋樓那邊去。
到時候,想要進小洋樓,就更加容易了。
一念及此,他便把膛一聽,朝前邁出一步,大聲的說道:“典獄長,我申請為警衛。”
他冷不丁的站出來,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王明全臉頓時變得慘白,連連給李沐使眼,暗示他你想死可別連累我。
白老大皺眉打量了一下李沐,嘿嘿笑道:“零九一九,看來你還真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上次監區出現巨鼠,你就是主站出來的。今天,亦是如此。”
李沐沉聲說道:“懂得把握機會,才能活得比其他人好。”
白老大挑了挑眉頭:“那你說說看,我為什麽要選擇你?”
李沐角勾了勾:“報告典獄長,我以前服過兵役,通各種武裝備的使用,可以勝任警衛之職。”
白老大愣了愣:“你不是說,自己是個賭徒嗎?怎麽又了退伍的軍人?”
李沐不聲的說:“這並不矛盾,而且您也說過,在地獄島,不問出來曆,隻看個人能力。”
白老大默默的看著李沐,半晌才點點頭:“好,既然你這麽自信,那我就答應你的請求。不過,如果出現了差錯,我會立刻殺了你。你應該知道,在這裏,每個人的生死,都是掌握在我的手裏的。”
李沐點頭說道:“我知道。”
白老大嘿嘿笑了起來,隨手指向那名負責修剪草坪,曾經說過他隻得巨鼠青年:“二二六一,你也算一個。現在,下去領取裝備,馬上上崗工作。”
那青年先是愣了愣,隨即就麵喜,連連點頭。
於是,白老大就後的一名士兵,帶著李沐二人離開會客室,去領取裝備。
令人李沐倍意外的是。
這名士兵帶著他們,徑直下到一樓,從後門出去,直奔那棟他期已久的小洋樓。
李沐見狀,不欣喜若狂,暗忖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本來他還絞盡腦,想著怎麽潛小洋樓。
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得願以償。
仿佛,冥冥中自有安排似的。
隻可惜,他高興還沒幾分鍾。
所有的喜悅,就一掃而空。
那名士兵帶他們去的地方,竟然是小洋樓一側的小房子……
清朝末年,局勢動盪,連年戰火不熄,上有外敵侵略,下有官兵匪患,更兼之草寇橫行,致使天下百姓困苦不堪,流離失所,人人自危。 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之下,普天下的老百姓如同生活在地獄之中,除了飽受戰亂之外,更有天災人禍無數,致使餓殍滿地,橫死遍野,易子相食也不足為奇,客死他鄉者亦是不計其數。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