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媽匯報這個好消息的時候,老高興了,一個勁兒的誇我有出息!”
“本來他們是想我回老家,拿錢做點小生意,但聽到我找了這麽好的工作,也就不催我回去了,讓我好好幹!”
“你也知道,我們家是開養豬場的。雖然能掙點小錢,但幹都是髒活累活,可不容易了!”
“我現在就想好好工作,多掙點錢孝敬我爸媽,讓他們不再那麽辛苦.......”
林子浩沒有注意到陳默的神,沉浸在喜悅當中,滔滔不絕的訴說著對未來的憧憬。
“浩子,要不再看看其他公司,別這麽急著做決定?”
隔了一會,陳默出聲打斷他。
“啊?為什麽?這麽好的工作,打著燈籠也難找,幹嘛還要考慮?”林子浩很是不解。
“也沒什麽,就是覺得買東西也要貨比三家,找工作不是更得謹慎一些嗎?”
“害!裝修業界沒有比羅氏更牛皮的公司啦!業界龍頭的稱號,那不是白來的。隻要在那幹上兩年,跳到哪都是香餑餑。”
“那就好。”陳默點了點頭。
沒理由因為自己,耽誤朋友的前程。
他是他,林子浩是林子浩。
羅振剛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林子浩了。
“來來來!喝酒!”
林子浩又開了幾瓶啤酒,喝的紅滿麵,有了醉意。
“這麽好的事,幸好有你聽我分,兄弟就是比人靠得住!”
“家是開大酒樓的又怎麽樣?”
“哥們也不差!”
“今天對哥答不理,明天哥就讓高攀不起,讓後悔的哭都沒地兒哭去......”
回到宿舍。
林子浩一挨著床就呼呼大睡。
陳默還沒有多睡意,手指輕輕的過剪刀。
腦子裏正想著一些事。
手機突然震起來,收到一條消息。
“老弟,你最近況咋樣啊?給你發了那麽多消息你也不回,你還好嗎?要是還在,好歹給老哥我回句話啊!”
“釣魚佬?”
陳默不笑了。
“這大哥還執著的。”
這段時間他陸陸續續發了不信息過來,陳默都懶得回,或者沒有功夫回。
既然現在有空閑,還是回一句讓人家心安吧。
“勞煩掛心,我很好。”
消息發過去,那邊電話立刻打過來。
“老弟,是你嗎?”釣魚佬的聲音很激。
“是我。”
“哎喲太好了太好了!知道你沒事,我這一顆心啊終於可以落地了。”釣魚佬高興的咽了咽口水。
“你認真跟老哥說,高跟鞋是真燒灰了,不會再作怪了吧?”
“這麽不放心,要不要我把灰拿過去給你看看?”
“那不不不不,不用不用,反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釣魚佬仿佛了一把汗,“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陳默覺很好笑:“你不會還在廟裏吧?”
“那倒也沒有,白天得上班,也就晚上在廟裏住。但天天晚上不著家,媳婦孩子都有意見了!再不回去,媳婦就要跟我離婚了!”
“實在不行多準備幾個板吧。”
“說啥呢!我的家庭地位可是很高的,主要是我媳婦娘家那邊出了點怪事,心裏煩,我讓著。”
“怪事?”陳默頓時來了興趣,“有人撞見髒東西了?”
“也不是,是姥姥九十多走了,送到火葬場等著火化,結果第二天不見了。”
“不見了?有人盜?”
“我們開始也是這麽以為的,但火葬場那邊說,是自己跑出去的。這麽荒謬的事,擱在以前我是肯定不信的。但是現在,我自己也上過了......”
“他們憑什麽這麽說,有監控嗎?”
“我媳婦說有,他們都去看了,確實看到一個影子走到外麵去,服很像姥姥的壽。但監控不是特別清楚,也不能百分百確定。”
陳默思索道:“會,通常隻有一種可能。”
“是,是不是詐?”釣魚佬咽了咽口水,“大家都這麽猜,可好端端的,怎麽會詐呢?”
“火葬場那種地方氣重,是上了什麽東西也不一定。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可以過去幫你們瞧瞧。”
“啊?什麽?”釣魚佬沒反應過來。
“我家有個親戚懂白事方麵的東西,我從小耳濡目染聽了不,或許能幫上忙。”
“這,怎麽好意思?”釣魚佬寵若驚,“不會太麻煩你吧!”
火葬場這種地方,一般人避之不及,陳默竟然主幫忙。
“不麻煩,我要謝你才對。”
釣魚佬有點懵:“明明是你幫忙,咋還謝我?”
“謝謝你的信任!”
陳默掛了電話。
“瞌睡來了送枕頭!正愁上哪找髒東西練手,機會就出現了,果然多個朋友多條路!”
剪刀在手裏打轉,陳默出笑意。似乎從拿到那張紙開始,他的運氣就開始變好。
他當然不是閑的沒事找事。
張鵬宇在文廟街守株待兔,他背後的人虎視眈眈。
想要擺他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陳默出來,不單單是為了晾他們幾天,更是要找機會提升自己能力。
隻要足夠強大,任何對手都不是對手!
城北郊區。
元寶山火葬場。
四周茂的綠植掩映,冷清寂靜,即使大白天,也給人一種森的覺。
出租車將陳默放在大門外,就很避諱的飛快開走了。
陳默倒是不覺得有什麽,麵自若的左右張。
紙紮師,本就是吃死人飯的門行當,和死人鬼魂這些打道是家常便飯。要是連這都怕,還不如趁早卷鋪蓋回老家種紅薯。
“陳老弟,這邊。”
釣魚佬快步從裏麵跑出來迎接,看樣子一直等在門口。
“魚老哥。”陳默走過去,衝他笑了笑。
“老弟你記錯了吧,我不姓魚,我姓宋啊。”
全名宋全。
“沒記錯,我隻是覺得這個稱呼更適合你。客氣話不用說了,先帶我進去看監控吧。”
畢竟是個為了釣魚連命都差點丟掉的人。
陳默知道他和家裏人心裏著急,也不多說廢話。
但釣魚佬卻站著沒,反而用一種奇怪的眼看著他。
躊躇了下,才開口。
“陳老弟,在進去之前,你能不能先跟老哥我說句實話?不然我這心裏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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