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
“我有那麽好騙?!”
孫經理知道,有些髒東西會模仿人的聲音,一旦相信了它,倒黴的隻會是自己。
滿寒霜的老周就在門外,他怎麽會傻的去開門?
手機馬上就能開機了。
他的盯著屏幕。
一團冰冷的白霧在角落裏悄悄冒了出來,逐漸向四周擴散。
“阿嚏!”
孫經理打了個噴嚏,了肩膀。
“怎麽這麽冷?”
五月天,這小小的監控室竟然冷的像冰窖。
手臂的汗一豎起。
不知道為什麽。
那種隻有在停房才會有的不適出現了。
“不,不會吧?”
他沒有流汗,後背的服卻了,冰冷的在皮上。
孫經理一,僵的轉過去。
“啊——”
殺豬般的慘響徹整個火葬場。
門外。
陳默無語的搖了搖頭。
在他的旁,有一個倒下的火葬場員工,正是老周。
這個倒黴的員工從沉睡中醒來,剛好撞上了倉惶逃回樓裏的白霧,起了一層冰霜。
又剛好被出來查看的孫經理看見。
孫經理嚇的退回監控室,卻不知道,白霧跟著他一塊進去了。
他功的把自己和髒東西關在了一起。
呯!
大門被陳默用力踹開。
孫經理倒在地上,寒霜以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他的全。
一道燃燒的黃紙投擲了過去。
轟!
火焰燃燒。
白霧不得不離開孫經理的,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憤怒衝向陳默。
冷風拂過年輕的臉頰。
雙眸明亮如星。
陳默早已準備好了剪刀,迎了上去。
鋒利的刀刃閃爍在白霧中,劃出一道弧形的寒芒。
滋滋滋——
仿佛水汽遇到高溫。
白霧瞬間化為蒸汽,消失在空氣中。
寒散去。
陳默抬手看著剪刀。
半邊刀刃的鏽跡全部落。
惡字清晰無比。
一力量過剪刀傳。
陳默的雙目變得更加深邃明亮。
“總算沒有白跑一趟。”
陳默滿意的點點頭,將剪刀收了起來,過去拍醒孫經理。
“醒醒!”
“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孫經理如同驚弓之鳥。
“麻煩已經解決了!”
陳默用關智障的眼神看著他,聲音平靜。
“解決了?”
孫經理小心的盯著陳默觀察好一陣,才終於相信他是真人。
“真的解決了?”
“年紀不老,耳朵就已經聾了?”陳默懶得再說第二遍。
“剛才......嚇死我了!”
孫經理捂著口大氣。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我的員工沒事吧?”
“隻是暈過去了而已,沒有大事。哦,對了,就在外麵的空地上,你趕去抬回來吧。”
“我去?”
陳默斜了他一眼:“不然是我?”
“好,我去,我去。”
孫經理手腳的從地上爬起來,鬼鬼祟祟來到門口,看到倒地的老周又是一陣害怕。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醒他。
兩人一塊去外麵,把抬了回來。
寒氣森森的冰櫃打開。
被裝了回去。
“小陳先生,現在應該不會再出事了吧?”
牆角的水漬消失了,隻留一片斑駁起皮的牆壁。
“詐至是不會再發生了。”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得到肯定的答案,孫經理長出一口氣,雙手合十對著空氣拜了拜。
“這到底是咋回事?剛才那東西是啥?”
回到辦公室,幾人喝了些熱水,臉上終於恢複點。
這才有膽子問了。
“你們的停房是不是存放過,溺死者的?”陳默道。
“我不太清楚,平時我是不過問這些小事的。”孫經理看向兩個員工,“老周,小趙,你們知道嗎?”
“好像有,前一陣來了個,聽說就是淹死在寶源河裏的。不過,已經火化了啊。”
“也許是死的不甘心,雖然被火化,但執念留了下來,附在牆角的水漬裏。”陳默推測。
“靠近水漬的,這份執念的影響才詐了,往元寶河的方向走。經過那口井的時候,不小心掉了進去。”
“執念不除,就會不斷有詐。”
“至於為什麽總在夜半三點出事,大概這是他的死亡時間。”
“怪不得!”其他三人瞪大眼睛,恍然大悟。
“這事兒也鬧的太玄乎了,沒點腦子還真想不到!”
“小陳先生,厲害啊!”
他們現在對陳默是真的心服口服。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陳默又道。
“還有?我的天吶!小陳先生,你別嚇我!”孫經理捂著口,一副不來氣的模樣。
“是關於那口井的,井裏原本也有髒東西,隻不過已經不見了。那口井雖然沒什麽危險了,但你們最好別再靠近那邊。”
陳默猜測,是墜井砸壞了鎮石。
巧合之下才放出了髒東西。
但那髒東西去了哪,他也不知道,出於好心,提醒他們一句。
“這還用說嗎?”
孫經理拍了拍口。
“哪個蠢貨沒事還會去那個地方?”
“那可不!想起我們圍著那口井轉圈圈,我都害怕!”
“就算給我錢我也不去!”
三人斬釘截鐵。
“那就好。”陳默點點頭,了個懶腰。
“你們這有睡的地方嗎?”
在值班室的宿舍將就一晚。
“孫經理,事已經辦完了。按照規矩,你也該表示自己的誠意了。”一大早,陳默就醒孫經理結賬。
“您先說個數。”
孫經理出試探的笑容。
“隨意。”陳默無所謂。
爺爺留了一筆錢,足夠他食無憂的生活好幾年,他對金錢的確沒有太大。
更看重的,是紙紮的提升。
“這......”孫經理犯起了難。
給多了自己心裏疼,給了場麵上說不過去。
陳默前前後後做了不事。
救了員工,找回,消滅停房的髒東西.......
“您稍等。”
想了一會,他還是去財務室狠心支了一筆數額不小的錢,裝進信封。
恭恭敬敬的遞到陳默手裏。
“小陳先生,這次多虧了你,咱們也算朋友了,以後......”
“拜拜。”
誰知陳默本不和他客套,信封往兜裏一塞,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默急著回去紙紮新的變化。
步伐匆匆。
在大門口,和一個長相醜陋的人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