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費，你隻需要在這張紙上簽上你的名字即可。”

    陳默將黃紙與朱砂筆，擺在櫃臺上。

    “注意，必須是真實姓名。”

    “還有不要錢的好事？”

    青的臉龐滿是震驚，初中生瞇起眼睛，發現桌上隻是一張空白的黃紙，不是什麽有坑的賣契約。

    他眼睛瞪的很大，有種天上掉餡餅的驚喜。

    “什麽麻煩都可以？”

    “隻要我能做到。”

    丁銳。

    初中生抓起朱砂筆，毫不猶豫的在黃紙留下自己的名字。

    “很好，你的委托是什麽？”陳默收起黃紙。

    丁銳咽了咽口水，那張鼻青臉腫的臉湊近，低聲音：“幫我殺了我弟。”

    “殺人？”

    “也不是殺人......他有點問題！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反正你跟我來，你看到你就知道了。”丁銳撓了撓頭。

    “你能不能先幫我看看，外麵那個東西走了沒有。”

    “可以。”

    陳默起，走過去直接推開門。

    “喂，不是讓你直接開門啊......”丁銳嚇了大跳。

    白燈籠亮著淡淡的。

    冷清的街道隻有風卷起的灰塵。

    很安靜。

    “走了？”丁銳從陳默後探出腦袋，左右看了看，長長鬆了口氣，“麻蛋！追了老子一天，終於走了！”

    “趁現在，趕跟我走，我弟肯定在家睡覺呢，現在是手的好時機。”

    他沒有說是什麽在追他，心急的催促。

    “哪個方向？”

    托車在深夜的街道疾馳而過。

    “喔哦——”

    丁銳在後座站起來，雙手擁抱著夜風，發出興的喊。

    “我一直想要一輛托車，可我爸就是不給我買！”

    “紙先生，你看著怪裏怪氣，沒想到還有意思！”

    “我忽然有點喜歡你了！”

    這個年紀的孩子，似乎所有都來的很簡單。

    “行了，就停在這，太近會被它們發現的。”

    靠近一片高檔小區，丁銳使勁拍著陳默的肩膀。

    托車停在路邊蔽的地方。

    “這邊。”

    丁銳對陳默招手，左顧右盼，鬼鬼祟祟的刷開門。

    明明是進自家小區，卻像是小一樣。

    “快，跟上！”

    丁銳絡的沿著鋪設的花園小路，走進一棟是外表就很高檔的大樓。

    幽暗的花叢。

    一隻綠的獨眼若若現，注視著他們的背影。

    穿過空曠的門廳。

    刷卡。

    電梯自啟，勻速升向18樓。

    大平層。

    一樓一戶。

    “噓，小聲點！它們的聽力很好，被它們發現就完蛋了！”

    電梯打開，丁銳對陳默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輕手輕腳走出去。

    陳默沒有問它們是什麽，跟著他悄悄的進了他的家。

    房子很大，很安靜。

    繁瑣豪華的歐式裝修。

    一看就很貴。

    但卻冷冰冰的沒有什麽溫度，像樣板房。

    這些外在的環境都說明，丁銳的家境不是一般的優渥。

    但他卻像個髒兮兮的流浪狗。

    “快來。”他沒有開燈，領著陳默小心翼翼穿過寬大氣派的客廳，走向一扇虛掩的房門。

    路過餐廳的時候，他從造型致的果盤裏出一把水果刀。

    站在虛掩的房門外，他咽了咽口水，朝裏打量。

    陳默能覺到，他很張，甚至有些害怕。

    鋒利的水果刀在昏暗中閃著冷冷的寒芒。

    屋裏漆黑一片，看不清楚。

    丁銳壯著膽子，虛掩的門一點點推開。

    這種門的材質和做工都很好，開合的時候不會發出難聽的噪音。

    床上躺著一個人。

    “來。”丁銳對陳默做了個手勢，一前一後走進屋裏。

    他更加張了，水果刀橫在前。

    這是一種防守的姿勢。

    床上的人影一不，等到兩人走到床邊，才發現那隻是個玩偶。

    “沒人？”

    丁銳愣了下，打開床頭燈。

    和黯淡的芒亮起。

    這是一間男孩的兒房，布置的很致用心。

    床頭的話書，和卡通玩偶讓冷冰冰的房子稍微有了點溫度。

    “怎麽不在，他去哪了？”

    丁銳臉一變。

    “不會是它們發現了，把他藏起來了吧！”

    “完蛋！”

    “這下全都得死了！”

    他一陣慌，急急的扯住陳默的袖子。

    “紙先生，快，幫我想想辦法！”

    “冷靜點，你告訴現在是什麽況。”陳默平靜的聲音，讓他稍稍鎮定了些。

    “這裏不安全，到我房間說！”

    關了燈，退出兒房。

    他的房間就在隔壁。

    反鎖好門，拉上厚厚的窗簾。

    房裏隻亮著一盞小小的臺燈，似乎昏暗的線才能讓丁銳擁有安全。

    他房間裝修不比剛才的兒房差，但東西很，顯得冷清。

    坐在床上，他青的臉龐浮現出一種複雜的緒。

    難過中混雜著恐懼。

    沉默了一會，才皺著眉，低沉的開口。

    “我弟不是人！”

    “哦？”陳默並不意外，通過他的表現，多也能猜到一些。

    “他是妖怪！”丁銳加重語氣。

    “你是怎麽發現的？”

    “我親眼看見的！他的整張臉，長出還有長胡子，眼睛也變了，就像他媽養的那隻貓！”丁銳打著寒描述。

    “他媽？”

    這似乎不是一句髒話。

    “我爸的小三！”丁銳冷哼，“把我媽氣死，他就跟小三結婚了，生了那個小妖怪！”

    原來是重組家庭。

    陳默看了看他：“那是一隻什麽樣的貓？”

    “黑貓！樣子特別詭異，被小三帶過來的，一直養在家裏。沒人的時候，我弟的臉就會變那隻貓的樣子！”

    “它知道我看見了！”

    “有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突然覺什麽東西在看我，睜開眼就看到那隻黑貓，蹲在我的床邊。”

    “我明明反鎖了門，它都能進來，不是妖怪是什麽！”

    “它把我弟也變妖怪！再不然，我弟本不是我爸的親兒子，是小三和那個貓妖生的小妖怪！”

    如此荒誕驚悚的推測，被年無比認真的說出。

    陳默皺眉：“那隻黑貓有幾隻眼睛？”

    “兩隻啊，特別大，像銅鈴似的，晚上會發！沒人的時候總盯著我看，我不早點手，早晚有一天會被它給吃了！”

    丁銳話音剛落。

    房門外傳來一聲冷冷的貓。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