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被暴力的鑿開。
一隻幹癟的貓從裏麵剝離出來。
不知道死了多久,還散發著一難聞的異味。
“是黑貓!到底是哪來的?”丁凱新看著夾在水泥裏的黑,渾骨悚然。
“你家房子,是什麽人裝修的?”
“裝修?對!也就隻有裝修的時候,才有機會把這貓埋在地板裏。”丁凱新恍然大悟。
“是一家名氣很大的裝修公司,朋友介紹的。難道,是裝修工人搞的鬼?”
“裝修的時候,你們的罪過工人?”陳默聽說過,有些心眼很小的木匠和主家發生矛盾,會在這家人家裏手腳,讓對方厄運不斷家宅不寧。
“沒有吧,我們都不和工人直接對接的,他們有專門的項目負責人。裝修效果我們很滿意,我們給錢給的很痛快,不存在矛盾。”
“你再仔細想一想,有沒有別的可能。”
丁凱新仔細回憶了一陣,臉忽然變得難看。
“裝修公司是我朋友介紹的......小銳的神科醫生,也是他介紹的......”
他使勁搖頭,無法相信。
“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是多年的兄弟,一起打拚創造了現在的公司.......”
陳默看了看他:“你有沒有聽說過貓鬼?”
“貓鬼?就是這個東西?”丁凱新又看了一眼幹癟的貓,還是覺得格外恐怖。
“貓鬼是一種民間邪,老貓殺之,供養其魂。其貓鬼每殺人者,所死家財潛移於畜貓鬼家。你是不是經常覺心髒疼痛?”
聽完陳默的解釋,丁凱新久久的沉默了。
手捂著口,隻覺家裏格外的冷。
冷的他直打寒。
陳默在淩的房間裏找了件舊服,把貓裹起來,帶到廚房,點火燒了。
“這樣,是不是就沒事了?”
看著貓一點點化為灰燼,丁凱新狠狠了臉,聲問道。
“不算,這隻是貓,還必須找到貓鬼。”陳默將所有的灰塵和骨頭包起來,“你大兒子看見的,就是那隻貓鬼。”
“你小兒子的臉,會變貓的模樣,就是到貓鬼的影響。”
“心髒疼痛,便是貓鬼害人的方式。起初隻是作痛,隨著時間增加疼痛會逐漸加重,直到痛不生,藥石無醫。”
“你的大兒子能看到貓鬼,其實是件好事,如果你能早些重視他的話,或許,就不是今天這樣的局麵。”
丁凱新臉發白,哆嗦,幾乎說不出話來:“我,我們家還有救嗎?”
“有。”
陳默幹脆的給出肯定的回答。
丁凱新的神終於好了一些:“現在應該怎麽做?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小銳?”
“先找到貓鬼。”
陳默提著貓的骨灰,走到客廳,抬頭看了眼時間。
“子時為鼠,貓鬼最喜歡在子時出沒,家裏還有吃的嗎?”
丁凱新拉開冰箱,找了找:“蛋可以嗎?”
“煮了。”
丁凱新馬上開火。
煮好的蛋被盛在碗裏,放在客廳的地板上。
子時一到。
陳默拿起湯勺敲碗。
“貓鬼出來!”
“貓鬼出來!”
這是傳說中喚出貓鬼的方法,但願會有用。
三遍過後,放下勺子,靜靜等待。
空冰冷的客廳。
丁凱新不安的著四周。
一點風吹草,都讓他心驚膽。
良久。
喵——
一聲的貓在屋子的角落響起。
丁凱新頓時渾繃。
喵!
喵!
貓聲變得清晰,很空靈,仿佛隔了好遠,又仿佛就在邊。
一團模糊的黑影從黑暗裏緩緩走出來,邁著漆黑而靈巧的雙,兩隻貓瞳閃爍著詭異的紅。
盯著碗裏的蛋,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
丁凱新什麽都看不見。
陳默不聲,等到那團黑影靠近,立刻甩出剪刀。
“嗷!”
一聲淒厲的貓。
黑在空中飛舞,貓鬼像一道殘影飛奔出臺,直接跳了下去。
陳默連忙甩出一道追蹤紙人。
“追!”
對愣神的丁凱新喊了一聲,就跑出了屋子。
電梯打開,丁凱新慌慌張張的跟上來。
兩人跑出大樓。
陳默左右看了看,用托車載著丁凱新,沿著紙人給的指引追蹤貓鬼。
路上。
那種被盯上的覺又出現了。
“是誰?”
陳默左右瞟了瞟,灑出兩隻紙人。
紙人一左一右鑽進兩邊的建築,四尋找。
終於!
陳默發現一隻綠的獨眼。
“獨眼黑貓?”
陳默驚訝不已,沒想到還會到那隻邪門的老貓。
“它還不死心,還在跟蹤我?”
不對!
“它不是在跟蹤我,而是那隻貓鬼!”
陳默心裏充滿了疑,但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
既然獨眼貓不是衝著他來的,那就先按兵不,追上貓鬼再說。
托車在夜下飛馳,一直開到了郊外。
冷僻的街道,陳默應到追蹤紙人終於停了下來。
“在那裏。”
陳默鎖了車,急急追去。
走出幾步卻發現,丁凱新愣在原地,著托車怔怔發呆。
“怎麽了?”
“沒什麽,突然想起小銳說過他想要一輛托車......”丁凱新回過神來,慌忙跟上陳默,來到一座老舊的小區外。
“就在裏麵。”
陳默給了丁凱新一道替災紙人,出剪刀,率先走進小區。
他知道那隻獨眼野貓就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麵。
循著追蹤紙人的應,他很快就找到了一樓一間房子外。
窗簾閉,沒有任何線。
丁凱新一靠近這間房子,就覺沉沉的,有種特別不舒服的覺,口又在作痛了。
怪異的是,這屋子的大門是虛掩著的。
“請君甕?”
貓鬼突然跑回來,肯定驚了飼養貓鬼的人,既然對方已經發現,躲藏已經沒有意義,不如大大方方的進去。
陳默拉開門。
一濃烈的腐臭味,直衝鼻子。
即使戴著紙麵也遮擋不住。
丁凱新更是幹嘔起來。
等到臭味散了些,兩人才小心的走進冷的屋裏。
喵!
喵!
喵!
好多隻貓的影子,在黑暗裏閃來閃去,發出刺耳的聲。
陳默通過紙麵一眼就發現,屋子最黑的地方,坐著一個被許多貓簇擁著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