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外麵有個穿紅服的姐姐。”
“小影同學,老師跟你說過什麽?撒謊不是好孩子!”
“老師,我沒有說謊,真的有個姐姐!要進來了,快把門上......”
“顧清影!你是不是把老師當瞎子?外麵本就沒人。撒謊,屢教不改!去外麵發展,不悔過不許進來!”
“老師,來了......”
呯!
吊扇突然鬆,剛好落在老師的頭上。
“小影,快下來一起玩啊,水涼涼的真的好舒服。”
“不了,我不會遊泳。天快黑了,你們也快點上來吧。”
“沒事啦,我們會帶著你的,”
“不!你們快上來,水裏有個影子,朝你們遊來了。”
“哪有什麽影子?自己不來玩,也不能嚇人嘛!他們都說你怪怪的,一開始我還不信......”
“它來了!你們快啊!”
“哎呀!誰在抓我的腳......咕嚕.......”
慘聲戛然而止,水麵隻剩一串泡泡。
“爸,媽,我們又要搬了?”
“對不起,小影,爸爸媽媽也想給你一個穩定的居所,可是你又看到那些東西了。”
“相信爸爸,這次找到了能治好你眼睛的人......”
“爸,小心!前麵有......”
嘭!
車子劇烈的翻滾。
一家三口被在了車裏,無數隻慘白恐怖的手從破爛的窗戶了進來。
“啊!”
顧清影驚著猛的坐起。
白皙潔的額頭冷汗涔涔,看了看四周,一陣後怕。
“怎麽又夢到了小時候的事?”
自從雷瞎子把的眼睛治好後,就再也沒看到過那種東西,再也不會被人當怪人,生活終於走上了正軌。
“如果從來就沒有看見過,爸媽也許就不會......”
了眼睛,把頭埋進膝蓋,滿心悵然。
吊扇切斷老師的頭顱那年,才七歲。
鮮猩熱的氣息,甚至到現在都還能想起來。
“我已經看不到了,為什麽還會遇上這種東西?”
逃避了這麽多年,就連醫生都不當了,去做醫,卻還是會上這種事。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不!我不認命!”顧清影倔強的咬著牙齒,“憑什麽我就該遭這樣的磨難?我就要好好活下去......”
突然。
一冷的寒意輕輕劃過的脊背。
雙眸陡然瞪大,僵的抬起頭,屋裏一切如常,卻有種莫名的森。
雖然看不到,但知道,那種東西一定藏在家裏某個地方。
抿著,拚命的讓自己保持冷靜,拿起手機,抖而迅速的發出一條消息。
然而。
下一刻,燈滅了。
顧清影的影瞬間被黑暗吞沒。
手機同時失靈。
並不確定,那條信息是否發送功。
冰冷的寒意籠罩著的後背,仿佛有一雙冰冷的手,在玩弄著順的長發。
顧清影本能的抖。
覺到,那雙手越過的長發,向的臉頰。
“滾開!”
大吼一聲,憑著記憶衝向廚房。
雖然並不做飯,但廚房裏始終放著一把鋒利的菜刀。
“桀桀桀!”
充滿惡意的男人笑聲,在耳邊響起。
一隻看不見的手,拽住了顧清影的長發,跌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膝蓋手肘傳來陣陣疼痛。
那東西更興了,手順著腦袋朝白的臉龐去。
“滾開!”
顧清影拚命反抗。
混之中,那隻手好像被什麽東西彈開,顧清影一鬆,跌跌撞撞撲進廚房。
菜刀如同救命稻草般握在手裏,對著黑暗的空氣,拚命的砍。
“桀桀桀!多好看的眼睛,我的,是我的!桀桀桀!”
那東西非但沒被嚇走,反而發出了更加興的笑聲。
冷的寒意湧進廚房。
菜刀停在半空,顧清影的不了了。
呯!
就在這時,大門被撞開。
一道寒在黑暗裏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啊!”
刺耳的慘後,冰冷的寒意消失了。
叮咚!
菜刀落到地上,顧清影大口大口著氣,後背已經整個被冷汗打。
燈重新亮起。
“顧醫生,你還好吧?”
陳默從牆壁拔出剪刀,急忙走到顧清影邊。
“你敢不敢再慢一點?”
顧清影的手在兜裏掏了掏,陳默給的替災紙人已經化為灰燼。
不是這小小的紙人幫忙,肯定堅持不到陳默到來。
後怕的了汗,扶著櫥櫃站起來。
“我一直在樓道候著,沒收到你的消息,幸好聽到了靜。”陳默解釋。
他們事先約好,陳默先一步到家外麵等著。
獨自回家,引髒東西出現。
“我不知道怎麽睡著了,一醒來那東西突然出現,我的消息可能沒發出去。”
顧清影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果然。
消息還在編輯階段。
無法想象,如果陳默沒有聽到屋裏的靜,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這說明你福大命大,現在髒東西被解決了,你也可以安心了。”陳默拿出將軍令,遞給。
“真的能安心嗎?”
顧清影渾發的靠在沙發上,雙手握著將軍令,雙眼無神的著天花板。
“眼睛?那東西想要我的眼睛?”
“什麽?”陳默好奇的看著。
“沒什麽。”顧清影搖了搖頭,理了理被汗水黏在臉頰的碎發,振作神:“這次多謝你!說吧,要什麽報酬?”
“紅包?錢這東西雖然庸俗,卻最實在!”
“先欠著吧。”陳默卻聳了聳肩,“我現在的確沒有需要的東西,要不然這樣,我下次需要就救治的時候,還請顧醫生多多照顧。”
“你就不能盼著自己點好?”
“人一輩子,哪有不傷不生病的?更何況,是和那些東西打道的門行當?”
明明是件沉重的事,卻被陳默用一種稀鬆平常的口吻說出來。
巾拭皮的手頓住,顧清影抬頭看了看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不怕嗎?”
“顧醫生,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陳默笑了笑,“其實你明明很有勇氣,都敢拿菜刀砍鬼了,到底在怕什麽呢?”
顧清影愣了愣,自己好像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年的影,讓一想到這些東西就本能的恐懼。
微微失神。
片刻後,不知道看到什麽,眼神陡然變得嚴肅起來,盯著陳默。
“牆上的是怎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