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公公的氣急敗壞相反,拓跋雲夜看上去心好極了。
他開心的笑著,雙眼彎了一彎新月。
可若細細瞧去,那雙新月裏麵,卻沒有毫暖意。
“要知道公公的真心還不簡單?數九,來,給咱們李公公的那顆心剖出來,讓本宮瞧瞧,究竟是真是假。”說著,拓跋雲夜轉走到椅子旁邊坐下。
二郎一翹,手抓了小幾上的瓜子便嗑了起來。
那怡然自得的模樣,還真是在等著好戲開場的模樣。
李公公狠狠的瞪著拓跋雲夜,他怎麽都不會想到,事竟然會變這樣。
這拓跋雲夜好大的膽子,這是擺明了要抗旨不尊了。
數九彎下腰,一把出藏在靴子裏麵的匕首。
雙眼如同盯著獵的惡狼一般,一步一步朝著李公公靠近。
他麵無表的臉看在李公公的眼中,卻比盛意淩然更為可怕。
“你,你別過來,咱家是皇上的人,是前紅人。此次前來,乃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若是真的在這兒有個什麽閃失,皇上必定不會饒了你。”
李公公的話讓數九站定了子,回頭看了拓跋雲夜一眼。
這一刀若是下去,他和皇上之間,便等於徹底劃清了界限。
自己的主子,真是打定了主意這麽做嗎?
“愣著幹什麽?還要我教你怎麽做嗎?”拓跋雲夜將嗑剩下的瓜子殼隨手丟在了地上,端起一杯熱茶,揭開蓋子輕輕的吹著上麵的浮沫。
數九明白了,轉過頭來,鋒利的匕首想也不想的進了李公公的心口。
李公公避無可避,他本不是習武之人,麵對長年訓練的數九,當然沒有一敵之力。
可盡管如此,他也本能的朝著旁邊躲了過去。
肩上的劇痛傳來,好在沒傷到心髒。
李公公瞪著痛苦的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拓跋雲夜。
“四殿下,你真的打算一條道走到黑嗎?皇上不過是傳你回去,並沒有說一定要降你的罪,你眼下若是殺了我,便不是抗旨也了抗旨,皇上那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你的。”
“本皇子做事,還需要你來教?”拓跋雲夜冷笑一聲,毫不在乎的瞧著抖不已的李公公。
“沒想到李公公還自信的,在父皇那兒的麵子大嘛,殺了你,就會讓父皇不認我這個兒子了?”
“四皇子殿下,非是奴才的麵子大,而是奴才此番出行,代表的乃是皇上......咳咳!”
“我的天,你竟然想當我爹?你好大的膽子!”拓跋雲夜站起來,緩步走到李公公麵前。
一腳,便將原本就跌坐在地上的李公公踹了個四腳朝天。
湊上臉去,拓跋雲夜的臉上盡是狠毒辣。
“你若是想要活,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你答應,從今往後替我辦事,奉我一人為主,我便饒你一條狗命,你道是如何?”
“你想怎樣?”李公公咬著牙,求生的本能,讓他不敢再堅持。
他看得清楚,拓跋雲夜是真的想要殺人,自己若是不順著他,即便是抬出皇上的名頭,也毫無用。
“嗯,識時務者為俊傑,李公公,難怪你能當皇上邊最得力的一條狗,本皇子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拓跋雲夜嗬嗬的笑著,手拍了拍李公公滿是冷汗的臉。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賀思慕在戰場上撿人吃,沒成想被人撿回去了。撿她回去的那位少年將軍似乎把她當成了戰爭遺孤弱質女流,照拂有加。賀思慕于是盡職盡責地扮演著弱女子——哎呀血!我最怕血了,我見血就暈——水盆好重我力氣好小,根本端不動——你們整天打打殺殺,好可怕哦暗戀小將軍的女武將氣道:“段哥哥才不喜歡你這樣嬌滴滴的姑娘!”賀思慕一偏頭:“是麼?”某日少年將軍在戰場上馬失前蹄,被人陰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見血就暈的賀思慕松松筋骨,燃起一盞鬼燈:“讓我來看看誰敢欺負我們家段將軍,段小狐貍?” 段胥想過,他不該去招惹鬼王。他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知道她的真名叫賀思慕。但是或許他用一生的時間,都不能讓她在她四百年漫長的生命中,記住他的名字。“我叫段胥,封狼居胥的胥。” —————— 日常裝柔弱超強鬼王女主*狡詐專兵少年將軍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