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襲不,雄關再度陷焦灼的攻城戰。
時局進行到這一刻,已經變了國力比拼,看誰更能耗。
李燁不慌,大元國出了,但大夏國沒出,他本可坐待天時,不過在思慮過后,還是給酒泉開府的霍去病去了旨意。
酒泉關中。
將士們枕戈待旦,時刻等待元軍到來。
他們失了,元軍未來,九江王英布和唐國公尉遲敬德反而在河套中殺的有來有往。
偶有散落的游騎廝殺近了,酒泉關中便會有夏軍出陣,相助唐軍,俘獲漢人。
這等小打小鬧,自不可能滿足關中夏軍懇切的立功心思,卻也堪能藉。
直至這一日,一騎快馬城,驚醒了諸多軍士。
“終于有令下來了嗎?”
“快打吧,許久不跟侯爺出戰,我骨頭都快生銹了!”
酒泉關中的將士,都是跟著霍去病打慣了大戰的夏軍,也知道隋州此刻正在大戰,而他們卻只能在關中等待,早有不耐,恨不能廝殺,流言一起,紛紛翹首以盼。
及至午間,聚兵鼓聲雷響,眾軍士趕至校場整軍。
大軍陣列,主帥卻并未出現,直至片刻后,穿戴好戎裝的霍去病才趕到校場。
他沒有敘話,只騎馬站在陣前,便讓眾軍士興起來。
只因他沒有著常服,而是披肩持銳,目灼灼。
“隨我立功去!”
“立功!”
“立功!”
一聲沉喝,后起萬千呼聲,大軍北出關隘。
……
英布發現了唐軍的難纏后,便遣人發信往后方,想要尋求援軍,可他沒想到的是,昔日那些關系親近,說要同富貴的友人,卻連封回信也無,只如石沉大海。
沒辦法的英布,只能繼續跟唐軍鏖戰。
只因此刻已不是攻城,唐軍在試探出他們的后,便發大軍往城外,立營與他們野戰。
英布不是不想撤,只是久攻不下累積出的頹勢,加上出征前的許諾,戰局已不由他把控。
此時退,退兵很可能變大敗虧輸,全軍潰散。
正當英布尾大不掉時,一則消息終是將他打醒。
“大王,夏軍殺來了!”
帳中正在商討軍略,忽有人沖進來,英布愣了一瞬,旋即大怒。
“說的什麼胡話,我等正與唐軍手,便是有人攻來也是唐軍,何來夏人!”
“霍軍心,來人,將他拖下去斬了!”
來人震恐,急忙解釋。
“大王,我說的是真的,夏軍游騎已至,伺候冒死打探,看見不下數萬夏軍正從南方整軍而來,看樣子是要直沖我方大營!”
“什麼?”
英布再顧不上其它,連忙出帳。
唐軍便已讓他難以應對,若夏軍殺來又要如何應對?
這不是說英布不行,只不過唐軍和夏軍后方都有帝國,而他只是大漢國朝的九江王,積累底蘊遠遠不如。
剛出得營帳,又有人拍馬而來,連滾帶爬來到英布面前。
“大王,唐軍殺來了!”
“不是夏軍嗎?”
英布已然沉不住氣,恨聲道。
“唐,唐軍從正面殺來,看樣子是想要攻伐我方營寨……”
前來報信的人焦急道。
英布聞言,只覺眼前一黑。
“尉遲老賊,好快的反應……”
他扭過頭,想要尋人問計,可帳下將領們都是焦躁驚惶,只看一眼就讓英布放棄了。
“傳我令,守好營寨,務必殺退唐軍!”
“諾!”
眾將聞言,不管心中怎麼想,也都講話吞回肚子里,轟然應諾。
待得眾將散去,英布招來心腹,令其收攏親兵,待營一破便往外沖殺。
若是一座堅城能守,可眼下只是營寨,面對氣勢如虹,默契無比的唐夏兩軍又要如何守?
與其如此,不如帶人逃回大漢,留待有用。
他設想的很好,可惜現實不允許。
霍去病手底下的騎兵是整個大夏最銳敢戰的,尤其是擅長跑長途。
哪怕營地剛破便殺出,英布也沒能跑出二十里,就被夏軍騎兵嫻圍上,被迫請降。
當日傍晚,滿是焦土的營地當中,尉遲敬德支馬前來。
方見了霍去病,他便嘆其人年輕,旋即大笑道。
“聽聞大夏有名將冠軍侯者,勇冠三軍,今日一見果是一員大將!”
霍去病也笑著起,迎上前去。
他后跟著公孫敖等諸多將領,不遠還有被俘后一臉喪敗的九江王英布。
“老將軍說的哪里話,客氣了。”
“冠軍侯出關,想來不只是為了九江王吧?”
尉遲敬德已經得知,霍去病此番出關,所帶兵馬雖只有三萬,卻盡是銳,人人雙馬乃至三馬,甲胄齊備,這是做好了長途奔襲的準備。
否則他便不會親自前來,而是邀請霍去病關一敘。
“的確如此。”
霍去病心中暗贊,沒有瞞道:“此番出關,乃是我家陛下請我去大漢一遭。”
“?”
尉遲敬德眉頭皺了起來。
大漢雖未曾發兵南征西戰,可從他們的態度而言,已是不顧中原之誼。
不過心中一轉,尉遲敬德也沒有多勸,到底不是自家事,何況這還是夏天子下令,他勸說又有何用?
“既然如此,便祝冠軍侯一路順遂。”
他原還想將英布討來,好獻給陛下,此刻卻張不開。
“老將軍多多保重。”
在原地整修一日后,霍去病沒有停留,轉而向西方去。
大漢東境也有雄關,便是九江王駐守戍邊地,而九江王已然被俘,兵盡散盡死,城中留守軍士也沒了抵抗之心,未等英布到得城下門,便識趣開了城門。
在城中留下千余人駐守,霍去病繼續西行。
一路及至都很平靜,平靜的有些可怕,然而終是到了。
……
皇城大門閉,許久不見的宵更是已維持了一月有余,軍巡夜,有員被夜間抄家,懸首于市,人心惶惶。
漢皇劉徹已不記得,自己是多次驚醒。
剛一睜眼他便問夏軍到哪了。
一國帝王坐擁東西南北西軍,卻需他國大軍給予自己安全,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可當得知大夏那位冠軍侯距更近一步,他又不由得心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