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一旁,上前搶過他懷裡的譚善,在他還怔楞的時候直接抬腳踹人。(5,0);
許巍一向弱,加上此時心神慌張竟連個反擊都沒有,直接被踹到了地上。
阮妤也沒搭理他,一邊抱著譚善往前走,一邊去拍小孩的臉,可小孩估計是被人餵了什麼藥,怎麼拍都不見醒!咬了咬牙,把人先放到一旁,聽到後反應過來的許巍沖裡頭喊道:「杜公子,有人來了!」
啐罵一句「混帳」,往四搜尋了一遍,瞧見一木棒,隨手拿起就直接踹開了門。
半扇門轟然倒下。
杜輝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起,裡罵罵咧咧道:「廢,我不是讓你守在外頭!」待看到門外手拿木棒的阮妤時,呆愣之後卻笑了起來,「喲,我今天哪來這麼好的運氣,床上一個人,居然又來了個人!」
他原本還有些怕,可瞧見這麼個娘,心裡就只剩一團旺盛的慾了。
邊笑邊朝阮妤走過去,一點都不怕手裡還握著的木棒,放嗓音笑道:「小娘子是哪裡人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啊?哎呦,你看看這木棒多扎手,乖,把木棒給本公子,讓本公子好生你的手。」(5,0);
話音剛落,就見阮妤直接一棒子朝他的頭上砸下來,一點都沒留手。
有多大力就使了多大力。
杜輝呆站在原地,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鮮從額頭流下來,他抹了一把額頭,看著指尖上的鮮,尖出聲,「你!」眼睛瞪大,手捂著額頭,厲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居然敢跟我手!」
阮妤連回都懶得回他,手裡的木棒一下,一下跟雨點似的往人上砸去。
杜輝起初還能躲,到後來直接被人打得倒在了地上,屋子就這麼點大,他先前又喝了酒用了藥,現在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就連喊聲也從高到低,直到瞧見在門口呆看著這幅畫面的許巍,才氣得重新嚷道:「你個廢還不快來救我!」
見許巍不,杜輝罵道:「你以為這件事傳出去,你還能科考嗎?現在給我解決了這個人,我給你一百兩黃金!」
許巍聽到這話,神微變。
他看著阮妤,臉上似是閃過掙扎,最後還是咬牙一步步走了進來……阮妤聽到後的腳步聲,手裡的木棒依舊毫不留地往人上打,臉,肚子,肩膀,哪裡疼打哪裡。(5,0);
杜輝平日錦玉食,長得也還算不錯,此時卻被打得臉模糊,咬牙切齒地喊道:「瘋人,住手!快給我住手!你知道小爺是誰嗎?等小爺出去後,小爺要你好看!」
「是嗎?」
阮妤嗤聲,「要我好看?不如我先送你去見閻王?」
閻王?
杜輝被嚇得瞪大眼睛,看著阮妤面上的冷笑,驚嚇之下竟然倒頭暈了過去。
看著被打昏過去的杜輝,阮妤嗤笑一聲,沒再手,而是在聽到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時,回過頭,杜輝臉上的鮮先前濺起落在臉上,那張裹著冰霜的臉因為這幾滴鮮讓猶如黃泉歸來的修羅一般,也沒出聲,就這樣冷冷抬著一雙眼看著許巍,卻讓原本下定決心的許巍嚇得停下步子,甚至在看到阮妤起的那剎那,跌跌撞撞往後倒退,最後到桌子直接癱倒在地。
看了一眼毫無聲息的杜輝,又看著站起的阮妤,他怕得連尖都不敢,啞著嗓音低聲道:「你,你別過來。」
看著許巍。(5,0);
阮妤眼中閃過厭惡,「廢。」
比起杜輝,這個男人更加令人噁心。
正好趕車的車夫聽到聲音跑進來,在看到這幅畫面時嚇得低出聲,好一會,才小聲問阮妤,「貴,貴人,沒事吧?」
阮妤把手裡的木棒扔到一旁,隨手拿帕子揩臉上的鮮,淡淡吩咐,「把這兩個畜生帶出去綁了。」又看了一眼後的床,皺眉,「你也出去。」
那車夫也是六神無主,聽了吩咐就哦哦去辦事。
屋子裡兩個男人一個昏迷一個失魂落魄,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等車夫把兩人帶出去之後,阮妤才走到床邊,床上子睜著眼,臉上布滿著淚痕,明明醒著卻跟失去了所有的神智一般。
阮妤仔細檢查了下,輕輕鬆了口氣。
還好……
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只是看著這副模樣,心中那子很久沒有出現過的戾氣又升了起來,抑著脾氣想替人把的肩膀遮蓋下,可剛剛握住的裳,原本沒有靜的長睫微,突然又掙紮起來,一邊掙扎,一邊呢喃道:「不要……」(5,0);
阮妤立刻出聲安,「別怕,我是你阮家姐姐,已經沒事了。」
許是的聲音太過和。
譚呆呆看著,雖然沒說話,但也未再掙扎。
阮妤便替把服穿好,又替蓋好被子,「乖,你先待在這。」沒聽到回音,又在床邊坐了一會,而後才起往外走,推門出去的時候,看到從昏迷中醒來的杜輝,先前還掛在臉上的笑臉一下子收了個乾乾淨淨。
「你,你別過來!」
杜輝現在看著貌的阮妤,哪裡還有一點先前要玩弄的心,他害怕得想逃想躲,可他渾都被綁著,只能眼睜睜看著阮妤合上門朝他走來,恐懼襲上心頭,他自知逃不掉,只能哭著求饒起來,「你,你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家有很多錢,你想要多,我讓我爹給你。」
可無論他怎麼說,阮妤始終沒說過一句話。
只是站在他面前目冰冷地看著他,而後朝車夫手,「馬鞭。」
「啊?」(5,0);
車夫一怔,看了眼手裡握的馬鞭,這是剛才他在外頭聽到慘聲拿來當防護工的,不知道要做什麼,但車夫哪裡敢反駁,忙遞了過去,退到一旁。
阮妤手握馬鞭,在手裡掂了掂,突然揚起一鞭子。
鞭子甩到地上沾起不灰塵,杜輝和許巍被迎面的灰塵弄得不住咳嗽,只是很快,他們的咳嗽聲就戛然而止,繼而變嘶厲的慘,一下,一下……
那鞭子就跟靈蛇一般,專往人痛打。
看著最開始還在慘的兩個人此時卻連聲音都變得微弱了,慘白著一張臉的車夫怕出人命,不由小聲勸道:「貴,貴人,別,別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怕什麼?」阮妤滿面冷霜,裡卻嗤聲笑道:「死不了人。」
還不至於為兩個畜生背牢獄之災。
……
霍青行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清麗貌的如羅剎一般手持鞭子不住鞭打著兩個昏過去的人,站在一旁的車巍巍,抖著退,似乎想逃,他皺了皺眉,扶住要倒下的車夫讓人去外頭候著,而後在下一鞭子要打下去的時候握住阮妤的手。
「放開。」阮妤側頭看他,眼中依舊沒有一點緒。
霍青行沒有鬆開的手,他看著阮妤漆黑的瞳仁落在自己上,看著那裡頭冷冰冰的一點緒都沒有,可他卻沒有生出一畏懼,反而……生出一莫名的心疼。
他就這樣握著的手,迎著的目,輕聲說,「好了,阿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