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行。」阮妤喊他,聲音帶了一些無奈。
「……我在。」男人聽到無奈的語氣,聲音頓時收,他仿佛猜到要說什麼了,忽然有種想逃跑的衝,他從來不是一個膽小鬼,如今卻生怕即將吐出的回答。
甚至想捂住的讓不要再說。
可和他猜想的不同,眼前的並沒有如他想像的那般,直接出聲拒絕他。(5,0);
說:「霍青行,我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好人,我從前沒想過嫁人也沒想過生孩子,甚至還想過找面首……」看到他微微抬起的怔忡的眼睛,阮妤仰起頭,笑得恣意極了,「是,我就是這樣一個世俗不容、膽大包天的人。」
笑著,繼續說,「我現在也沒做好進一段婚姻的準備。」
「就算我們以後真的婚,我可能也沒辦法做一個賢惠的相夫教子的人,這樣……」後話還未說出,便聽到男人急切的話語,「你做你自己想做的就好!」
「除了,除了不能找面首……」他從最初的怔忡中回過神,忙道:「而且我喜歡你也不是因為這些。」他急切吐出的話語和不住吐的呼吸讓他的臉都紅了,說不出是因為赧還是張。
他只是看著,繼續補充道:「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是阮妤。」
「這世上能相夫教子的人有很多,可我喜歡的阮妤卻只有一個。」
他喜歡的肆意灑,喜歡的氣定神閒,喜歡偶爾出來的狡黠和頑皮,喜歡……霍青行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一個不好。(5,0);
太好了。
好到讓他自慚形穢。
驀地又被他的話中,阮妤看著霍青行又沉默了好一會,突然,像是放下了所有名為不安的包袱,看著那個依舊張的男人笑著說,「那,我們試一試?」不敢保證他們這一次的結果就會變好,可想和他試一試,想和年輕時的霍青行談一場。
眼前這個青的年還沒有後來的位高權重,卻有著和他一樣的溫。
以及前世他沒有的炙熱。
試一試吧。
在和前世截然不同的相中,再試一試,試一試這次是不是會開花結果。
想起那日林弘說的「人生苦短」。
是啊。
人這一生其實也不過短短幾十年的景。
曾經輸得一敗塗地,所以畫地為牢,不準任何人進來,可如今,如今願為了眼前這個男人再打開一次心房,再當一回賭徒。(5,0);
若贏。
皆大歡喜。
若輸。
也沒什麼大不了。
早就不是從前那個什麼都沒有的阮妤了,如今的有父母,有哥哥,有祖母和弟弟,還有許多好朋友……就算輸了,也照樣可以活下去。
何況從來不覺得自己比不過莊星晚。
前世是不願管他的事,如今……他既然非要和在一起,若再敢給拈花惹草,看怎麼收拾他!
阮妤想清楚了,覺得心鬆快極了,的心就像喝醉酒躺在雲層中,可朝男人邁過去的步子卻一步一步,穩紮穩打,步履從容又堅定地走到他的眼前,然後踮起腳尖,手抬起掛在他的脖子上。
看著那張清雋的面容流出來的怔忡和傻氣,卻笑得明艷不可方,「霍青行,我還沒有做好把一輩子都託付給你的準備,可我想跟你試一試,若是了,我這餘生皆與你過。」
「你,敢嗎?」(5,0);
當真是壞了,仗著他的驕縱得無法無天,明知道他抗拒不了自己,還湊得那麼近,子都掛在了他的上,就連呼吸也都纏繞在了一起。
恃寵而驕。
阮妤腦中忽然想起了這四個字,這四個與從來都沒有什麼關係的字,如今卻被演繹得生極了。
想,原來我也是能這樣的。
原來我也是能和人這樣撒,這樣驕縱,這樣無法無天的。
「喂,」看著男人徹底呆住了的模樣,揚起眉梢繼續笑道:「你同不同意呀?你若不同意,我可就……」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燈火搖曳中閃過狡黠的弧度,掛在他脖子上的手做出要鬆開的跡象,一句「走了」還未說出,腰肢就被人用力攬住了。
像是怕失去至寶。
男人雙手桎梏著纖細的腰肢,頭埋在的脖頸,在跌宕起伏的心中,生出一種失而復得的覺,他抱著,啞聲說,「我答應你,你別走,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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