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
一招割腕不,是怕疼不敢,所以現在是表演跳樓了嗎?
厲霆夜眸底,一溫度都沒有。
這黃珊珊,他也算是認識6年了,期間確實各種作不斷,卻沒想到今天還有這一出。
「這是三樓。」冷冷出聲,厲霆夜不屑冷嗤:「如果你不能保證自己大頭朝下一擊即中的死掉。萬一只是缺胳膊,或者弄個癱瘓什麼的,後半輩子,你可想好了。」
「霆夜?」
黃珊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怎麼可以,這麼冷靜,這麼絕的說出這些話?
他不應該,不應該過來哄著,商量著,讓從窗臺上下去,不要做傻事嗎?
「珊珊,你別犯傻!快點下來!」
「珊珊,聽你媽媽的話!快點下來!」
這是他們劇本裡面沒有的。
魏彩和黃奎龍都慌神了。
因為他們不確定這是兒的臨場發揮,還是真的被厲霆夜刺激到了。
「厲霆夜。」
黃恩恩在厲霆夜懷裡,抓住了他的襟,「你別這樣說話。」
什麼?
他別這樣說話?
厲霆夜低頭凝著黃恩恩,怒極反笑。
這人是怎麼回事?
腦袋進水了?
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
忘記剛才他們是怎麼欺騙的了?
「你想讓我怎麼說話?」一笑,他笑意不達眼底,「嗯?」
「我……」張張,黃恩恩咬,一臉的糾結。
其實,也不是很確定。
畢竟,剛剛被騙過。
人家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呢。
但是不管怎麼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現在況,還是勸著黃珊珊下來,不要去刺激。
「你跟說說話,讓下來。」黃恩恩低聲對厲霆夜說,「快點。」
「黃恩恩,你可真是……」厲霆夜氣的說不出話來,將從懷裡推出,他一字一頓,聲音冷凝,「喜歡勸,還是喜歡被騙,你都自己去吧。」
說完,他打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厲霆夜?!」
黃恩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他走了?
居然就這樣走了?
「珊珊,你快下來!」
看見厲霆夜就這麼走了,魏彩和黃奎龍撲到窗前,朝兒出手。
「下來!快點下來!當心真的掉下去!」
黃珊珊咬牙,閉了閉眼,一臉的絕。
在父母的攙扶下,從窗臺上狼狽的滾下來,跌坐在地上。
黃恩恩看黃珊珊被魏彩抱在懷裡,黃奎龍也圍著,頓覺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嘆息一聲,對黃珊珊說,「你好好的吧,不要再做傻事了。你也看見了,厲霆夜本就不關心你。」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沒想到聽了這話,黃珊珊突然發起瘋來。
只見掙開魏彩懷裡,還撞了黃奎龍一下,飛快的朝黃恩恩撲過來。
沒有反應過來,黃恩恩就被黃珊珊撲倒在地,頭重重的磕在了門板上,脖子也被掐住。
黃珊珊已經紅了眼,手是真的下了死力!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去死!你去死!」
「放,放開……」黃恩恩用力的掰的手,難過極了。
短短幾秒,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珊珊!」
魏彩和黃奎龍回過神,衝過來,兩人一左一右合力才將發瘋的黃珊珊拉開。
「珊珊,珊珊你冷靜!」
「啊!啊!啊!」黃珊珊被魏彩和黃奎龍抓著,卻還紅著眼睛,聲嘶力竭的朝著黃恩恩嘶吼。
在的眼神中,黃恩恩是真真切切的覺到了恨意。
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咬,黃恩恩害怕的轉打開門,逃了出去。
一路狂奔,眼前一片水霧的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只知道往前跑,一直往前跑。
等到回過神,已經從醫院跑出來,正站在一條陌生的馬路上。
沒有軒軒,沒有厲霆夜,沒有一個認識的人。
只有自己,孤零零的自己一個人。
緒翻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委屈的大哭起來。
蹲在地上,哭的驚天地。
過路很多人或回頭,或駐足看,但是沒有人上來勸。
……
顧缺剛剛被從被窩裡挖出來,他家老頭子的心腹司機親自押送,載著他去趕赴另一場相親宴。
真不知道那老頭子什麼病,哪筋不對勁兒了,最近這麼熱衷給他安排豪門世家的大小姐。
難道是老頭子的公司出了什麼事,要破產倒閉了,所以亟需他聯姻拯救?
正想著,他降下車窗,手臂擱在上面,悠悠的著窗外。
突然,視野里躍一抹影。
那個時候,車速不慢,那影幾乎只是一閃而過。
但他還是認出了!
「停!停車!」
「爺。」司機為難,「爺,您別鬧了!」
「停車!我他媽你停車你沒聽見!」
眼看著他是真的怒了,司機嚇死了,二話不說,將車子急停在路邊。
推開車門下去,顧缺長一邁,大步的往後走。
是!
絕對是。
他絕對不會認錯。
心臟好像被什麼熱火烤著,一瞬間就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濺。
他角上揚,終於如願的看見了那抹影。
黃恩恩還哭的傷心呢,冷不丁,頭頂傳來一道溫清朗的男聲。
「誰欺負你了?」
仰起臉,噎著打了一個嗝。
看著那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紅紅的眼睛,紅鼻頭,顧缺卻心大好。
下一秒,他視線掃過脖頸上,青紫的印子,眼底一刺。
「誰幹的!」
彎握住黃恩恩的手臂,他將拉起,眸子像是淬了毒,的凝著脖頸上的傷痕,「誰幹的?你脖子上的傷,誰幹的!」
黃恩恩抿,被顧缺這麼一問,更加委屈了。
眼淚大滴大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下來。
顧缺第一次嘗到心疼的滋味。
先於意識,他手去揩的眼睛,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別哭,黃恩恩別哭。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那一刻,顧缺只知道,不管是誰欺負了,害掉眼淚,不管是誰,他都會讓那人付出淚的代價,不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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