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虎信凱旋了。
而且是引著十萬大軍直接從北境來到了京外,有傳言,他更是接管了京畿大營。
雖然全城的百姓都在之中,可清秋卻察覺到了一異常。
因為城中軍正在調,而且,主要堅守北門,似乎有意迎敵是的。
難道說,皇帝對于這位凱旋歸來的大將還有防備之心?
還是說,獨虎信歸朝并沒有得到皇帝的召見,而是擅自挾兵將以自重?
清秋有些惴惴不安,雖然自己尚未看見獨虎信,可怎麼覺他的行事風格,和他的格有些不一樣呢!
終于到了獨虎信進城的日子了。
清秋特意和鴇媽說,允許外出半天。
想去看看這位神武的將軍,披堅執銳是什麼樣子。
清秋換上了普通民婦的著裝,去掉了胭脂水,蒙上了頭巾,就躲在了游行隊伍必經之路的人群里。
隨著一陣鑼鼓的喧騰聲,遠遠的,終于瞧見了,一行四人,為首的正是獨虎信。他的后,跟著兩個氣勢兇悍的大漢,最后面,還有個披軍曹甲的曹。皇帝親賜儀仗,馬游街,何等殊榮。
隔得有些遠,但卻也看的真切,但見獨虎信頭戴一頂鋪霜耀日盔,上撒著一把紅纓;穿一副勾嵌梅花榆葉甲,系一條紅絨打就勒甲條,前后面掩心鏡,細腰扎背膀,雙肩抱攏,沖天眉額鬟,俊目皁白分明,肋下佩劍還帶著痂,威風凜凜,氣宇軒昂。
這是獨虎信嗎?樣子還是,可那神絕非一個只有“詩酒”的紈绔爺才有的神態啊。
獨虎信一晃而過,當然看不清自己,清秋也沒想讓他看見自己,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騎在高頭大馬上走過去的獨虎信,清秋有些陌生,也有些失落。
回到青館,清秋一個人自斟自飲。
想到在這里的這些日子,也該畫個句號了,如今獨虎信平安歸來,自己也就沒有牽掛了。
一直道傍晚的時候,鴇媽忽然急匆匆進來了,一見面就喜形于道:“花娘啊,來了,來了……”
“誰來了?”
“獨虎爺啊,不不,看我這張,是獨虎將軍啊!”
“獨虎信?”清秋很是驚詫,按理說,獨虎信今日歸京,不是該去面圣,或者到朝廷報道嗎?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所以才能說明,獨虎將軍對您一往深啊。”鴇媽嬉笑道:“趕準備準備,他馬上就上來了。知道你們有,為了全你們見面,我可把仆散公子約你的局都給推了呢……”
鴇媽急匆匆的出去了,清秋也有些慌張,看了看自己的子,又想給自己補一補妝,可忙活了一會,怔住了,自己這是在干嘛?就因為他了將軍,自己就要取悅于他嗎?
呵呵,清秋啊清秋。
自嘲了一番,清秋就這樣素面朝天地出門迎了出去,看見獨虎信正停留在廊道里的那些詩詞前。其中就有兩篇,是他寫給自己的。
一個才華橫溢,但單薄、優寡斷的爺,如何了眼前這個面糙,但目堅毅的將軍的?
想想,還是不夠真實。
兩人相見如故,清秋盡可能讓自己表現的親切而不逢迎。
可獨虎信給自己的覺卻微微有些疏遠。
更重要的是,他一進房,竟然第一次直接朝自己手腳起來,好像再試探自己。
清秋驚愕之際,正好仆散渾丹來了。
這是中京城最有名的白號浪公子哥,乃是如今右丞相仆散保國的侄子。也正是鴇媽說的,原本回來聽自己唱曲的那位客人。
仆散渾丹似乎和獨虎信有舊怨,兩人一見面,就勢如水火。若是以往,以獨虎信的格,一定會主躲避,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先是用自己的軍功狠狠制了仆散渾丹,然后還要比試三局真斗,決定誰留在青館。
清秋低聲勸獨虎信,不能輕舉妄。
因為在眼里的獨虎信,還是那個憂郁、單薄的富家爺呢。
可在接下來的比拼中,卻讓震驚無比,獨虎信風輕云淡,將仆散渾丹的打的屁尿流。尤其是第三局,刀劍互搏,明顯覺到了,獨虎信竟然釋放出了一個厲鬼,差點將仆散渾丹給殺死。
這一刻,清秋看出來了,這人本就不是獨虎信,亦或者說是,這是一個空有獨虎信容貌的陌生人。
趕走了仆散渾丹,獨虎信大出風頭。
眾人散去,館重新安靜下來。
月華如銀,紅燭初上,房間里只剩下了“獨虎信”和自己。
“你到底是誰?”清秋忍不住問道:“獨虎信去哪了?”
“死了,死在了前線!”對面這人開誠布公地說道。他的神越平靜,清秋就越悲涼。
他是那麼不喜歡上戰場,不喜歡為了權力和家族勢力當炮灰,可最終還是死在了戰場上。
清秋第一次為別人流出了眼淚。
確實不喜歡獨虎信,但這不妨礙對獨虎信的尊重。
當然,對眼前這人也開始有了一憎意,人都死了,為什麼卻被他占著。對于獨虎信來說,現在土為安不是最大的歸途嗎?可惜,一番手下來,清秋發現,此人懷絕技,自己本就不是對手。難怪他可以在前線扭轉戰局,單殺對方主將,而且有十萬大軍不奉旨歸朝的舉。
很明顯,他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個妖了。
花娘以為他是為了獵殺自己而來,可經過一番“試探和拉扯”,知道了他的目的,這個假冒的獨虎信,似乎在找人,他朝自己問,最近中都有沒有什麼異人異事。
花娘東拉西扯,本想糊弄糊弄他,可這人心思縝,一下子就看出來,自己是在戲弄他。沒辦法之下,花娘忽然想到了不滅大和尚,據袁淳風說,這大和尚現在就住在城北的山谷里。既然是兩個討厭的人,干嘛不讓他們斗一斗啊。
果然,在自己靜心編排的故事下,這個家伙上當了。
一想到他要和伏虎和尚大打出手,清秋就忍不住的興。
“唉,小妖,一你的臉蛋!”假冒獨虎信一臉壞笑,竟然又朝自己提出了要求。還威脅,自己不,他就要親自下手。
清秋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了什麼藥,可沒辦法,只能依從他的意思。就這樣,直到紅了臉蛋兒,才被他強行拉著胳膊出了自己的房間。
兩人一下樓,就引來了一眾目,大家更是各個笑的意味深長。
直到有姐妹調侃,自己這是了房送郎,清秋才明白過來,這混蛋為什麼讓自己臉。
清秋又又氣,可這家伙卻得意洋洋。
狠狠掐了他一把,清秋飛奔回了房間。
背靠著門,長出一口氣,清秋了自己漲紅的臉,恍惚覺得,這個混不吝般的家伙,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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