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清春的猜測,一回到霧靈峽,花中魁就像是瘋了一般。他把自己不敵羅卜的憤怒全都發泄在了下人們的上,所有人都到了責罰,尤其是花清春和花清秋,盡管是花清秋相求,才讓他躲過一劫,可花中魁全然不顧
,反倒認為是他們兄妹的不忠和無能。
“你們不是說,羅卜就是個平平常常的小郎中嗎?為什麼他有這樣的修為?”花中魁揮舞著手中的鞭子,狠狠痛擊著兄妹兩人。
花清秋咬牙關,一言不發。
花清春解釋道:“義父,姓羅的確實原本修為不高,或許是因為有什麼高人指點……”“花中乞指點他幾招,他就了高人?那你們兩個為什麼不行?難道是因為我不是高人?沒法指點你們?”花中魁越發以為,這是花清春在涵他,惱怒,幾
乎了殺心。花清秋眼看著花中魁一鞭一鞭地落在花清春上,忍無可忍,大聲道:“義父,倘若你覺得我們沒用,就干脆直接殺了我們吧,用不著折磨我們。說到底,我們也
不過就是賣他人的奴隸。”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們!”花中魁怒目而視,一步步朝花清秋了過去,幽幽道:“說,你和羅卜什麼關系,為什麼他會聽你的話?”
花清秋平靜道:“沒有關系,我不配和他相識。如果說有,那大概著也只是他覺得我是個可憐蟲,可憐我一下而已。”
花中魁還要發作,此時那人忽然走了出來。
“師兄,你看我……是不是好多了?”這個骷髏也一樣的人,腐爛的皮上竟然長出了一層新皮。可即便如此,仍舊猙獰可怖。
花中魁大為驚喜,道:“師妹,你又變得漂亮了……”
“都是師兄帶回那玄牝地的功勞!”人桀桀笑道:“喝了那,我覺自己恢復多了……”
花中魁有些得意,道:“放心,既然這玄牝地有效,以后我吩咐下去,讓他們四搜羅便是了。”
花清秋和花清春埋著頭,不敢看那人,唯恐出一點不適之,被他們察覺到。大概著是因為心不錯的緣故,也可能是覺得他們還有用,花中魁此時轉過冷聲道:“看在這玄牝地的份上,這次就寬恕了你們吧。聽見了嗎?你們的師娘喜
歡這玄牝地,你們可以出去尋找。每帶回來一只,我就放十個多花蓼回終南山。”
花清秋一聽這話,頓時欣喜不已。
可一想到,每一次花中魁都言而無信,馬上又冷淡起來。
花中魁似乎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便大聲道:“這次,把功勞算在你們的頭上,去吧,你們可以選五個多花蓼小妖,先放他們走。”
“義父,您當真?”
“當然!”花中魁幽幽道:“以后都是如此。”
那天,花中魁果然放了五個小妖。
而且,從那之后,他把花清秋和花清春分開使用。花清秋帶人出去到各地尋找玄牝地,而花清春則留在花中魁邊,從事一些的任務。
花清秋走南闖北,歷盡千辛萬苦,捉到了三只玄牝地,花中魁也履行諾言,釋放了三十個多花蓼小妖。
這段時間的經歷,讓花清秋恍若看見了希。
當這些族人都被放走的那一天,那自己也就解了,再也不用顧忌任何人了……“春哥,小部分族人們已經拿到解藥,回到多花蓼山谷了,你怎麼還悶悶不樂?”花清秋疑地朝花清春私下里問道:“義父最近神神的都在讓你做什麼啊……
”
花清春苦笑一聲道:“你還是不要問為好。”
“他是在替誰做事?最近師娘好像恢復的很快,那些來往的魂是不是來自冥間?”
“你不要問了,義父他也沒有告訴我,我也說不清楚。總之,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族人那邊,靠你了……”
花清春沒法告訴花清秋,花中魁最近他讓干的事,都難以啟齒。
燒了羅卜的別墅,去綹客幫會的礦道破壞,甚至……還要替那些神人,搜羅死嬰的亡魂……
他知道,一旦和花清秋說了這些,那一定會阻止自己。
可阻止自己,族人們又該怎麼辦?他做這些事,也是迫不得已。
時間一晃而過,半數的多花蓼族人都被花清秋用玄牝地換取了自由。
直到有一天,花中魁滿面春風地特意將花清秋召喚了過來,讓和花清春一起去云城辦一趟差事。
師兄妹兩個已經許久沒在一起行了,花清秋很詫異,這次為什麼又要讓他們一起出山了。
“義父,我聽說,滇地又出現了一只玄牝地,我想去捉住它……”花清秋現在心里想的,全是族人。只要族人們平安了,死都無妨了。
花中魁微微一笑道:“你當真不想去云城?”
花清春也在一旁道:“秋妹,你還是和我去吧,這件事……你不去可能會后悔的。”
見兩個人神神打著啞謎,花清秋只好點了點頭。
除了兩人,花中魁還給他們配了幾個小妖,其中就包括一個多花蓼族人。
一路上,花清秋都在問,這次行的任務是什麼。
可花清春卻一直不說。
半夜時分,一直到了云城醫院外面,花清秋還是一頭霧水。半夜三更,來這種地方干嘛?
“小五,去吧。”花清春朝那多花蓼族人低聲道:“你且看看停尸房里一共有幾尸,看清楚長相,記得回來告訴我。”
花清秋這才明白,他們此番的任務竟然如此簡單,只是探查死尸是誰。
“春哥,什麼人死了,竟然能讓義父這麼關心?”花清秋眼見著小五化原形,鉆進了醫院,他忍不住低聲又追問道。
花清春停頓片刻,總算是開了口。
“秋妹,你……有個心理準備。死的人……你認識!”
“我認識?”花清秋一。
“沒錯,如果沒失誤的話,死的人正是……羅卜……”
花清秋渾戰栗,好像一瞬間被空了……
“這麼長時間,原來你做的任務就是跟著那老魔鬼算計羅卜?你們把他怎麼了……說啊,你們為什麼要針對他!”花清春垂下頭道:“你覺得,我有資格知道這些嗎?我只知道,這是義父背后那勢力的意思,就連義父,也只是個聽人命令的工。我堅持想帶你來,就是……想
讓你再看羅卜最后一面!”“卑鄙小人!”花清秋喃喃道:“花中魁,你這個無恥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