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順頗不愿地收回目,笑著應了一聲,就端著菜走了出去。
王平立馬附到陸大生耳邊叮囑了幾句,陸大生的臉都嚇白了。
也就是王安和王平在王府里待久了,這樣的事見得多,陸大生一個淳樸的村里人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事兒?
自己做自己的生意掙自己的錢,怎麼還有人會來廚?
陸大生將這事兒說給了蘇柒若聽,蘇柒若皺著眉頭想了許久,才決定要試試。
這劉小順可是張大富介紹過來的,蘇柒若相信張大富的為人,可若是連大生姐都覺得劉小順有問題,那這事兒便不得不防著些了。
若是劉小順想學幾道菜為著自己日后打算還好,可若是對家派來的,那蘇柒若斷然不能饒了。
在蘇柒若將小四也借到后廚幫忙之后,幾人才算是輕松了些。
小四不言語,小五機靈甜,這兄弟二人格不同,卻都十分能干。
別看小四是個男孩子,可干起活來卻是一點不輸人。
“小四弟弟,歇一會兒吧!這菜我來洗。”
劉小順剛剁完一只,見小四真蹲在一旁洗菜,忙湊了上去。
一旁忙著炒菜的王安和王平并未注意到這一幕,只有一直留意著劉小順的陸大生微微抿起了。
也不知是這劉小順是打的什麼主意,難不是看上小四了?
“不用了,小順姐,我來洗就好。”
小四忙側過子避開,卻也沒給劉小順讓地方。
主君讓他來后廚幫忙的時候囑咐過他,說要離這個劉小順遠一些,這人瞧著有些不太對。
他來了有幾日,那劉小順除了喜歡盯著幾個大姐做菜,就是吵嚷著要給他幫忙。
“小順,把那塊豬切片,東家說主君喜歡吃鍋包,讓我給他做一份,待會兒讓小四弟弟送過去。”
王安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小順面前,指著一旁的瘦與說道。
“啊……是,我這就切。”
劉小順上應著,心里亦是高興不已。
這王安和王平平時做菜都是悶不吭聲的配料,就連蔥花都不用切,想瞧幾眼都瞧不真亮。
如今既是肯讓幫忙切,那這便是頂好的機會。
手上切著片,眼睛卻是瞧著王安配料。
王安眼皮垂下,角微微勾起,看來基本可以斷定這劉小順有問題了。
這后廚里的腌臜事們在王府見得多了,如果是想自己學本事的,絕對不會如此著急。
就劉小順這樣迫不及待想要學菜譜的,定是幕后有人指使,要麼是有把柄落在別人手中,要麼就是為了錢財。
可惜了這人手腳倒還算利落,人也勤快,就不是心不正。
“姐,家主不是說鍋包要放糖的嗎?”
一旁的王平忽然大聲說道,口中的家主就是與別人說話時的東家,因為們姐妹二人是家奴,自己說話便習慣得稱呼蘇柒若為家主。
“那是炒得時候放些糖潤,不是配料的時候放。”王安反駁了一句。
“不對,家主明明說放到調料碗里。”
王平嗓門又大了些,一旁的陸大生急忙過去相勸。
“你們姐妹倒也不至于為了這點子小事紅臉,東家給的菜譜不是就在三樓西廂房放著呢嗎?找個人去瞧一眼不就知道了。”
陸大生話音剛落,切著片的劉小順握著刀的手便是一頓,整個人激得有些發抖。
一直蹲在劉小順后洗菜的小四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白眼狼果真不是好東西,虧得家主待他們那樣好,竟如此吃里外。
“我去看看,很快回來。”
王安大步走了出去,劉小順的眼睛都恨不得要在上。
“家主,話風已經出去了。”
王安并未去三樓,而是去找了蘇柒若。
“既是要試探,不妨將那兩個一起試試,萬一另外一個也是對家派來的呢!”
蘇柒若角勾起,手指輕輕敲打在桌面上。
“我們說這話的時候周大喬也在,只是據我觀察,周大喬并無任何反應。”
王安心想,若周大喬也是有備而來,那這位可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
“最好如此,不然我也太倒霉了些,總共就招了兩個幫廚的,還全都是敵人派來的臥底。”
蘇柒若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還不至于這麼倒霉。
這段時日酒樓生意不錯,只是每日來買鹵味的人太多,會影響到其他客人用餐。
正準備在附近單獨買個鋪子做鹵味涼菜,這樣可以分流一部分客人過去,酒樓便不會顯得那樣擁了。
抬眸瞧了正站在門口發呆的陸子平一眼,蘇柒若不僅蹙起了眉頭,這孩子的模樣兒怎麼像是思春了似的,難不是外面有了相好的?
蘇柒若過陸七妹,附到耳邊叮囑了幾句,便出了酒樓。
果然,還沒走多遠就看見了一道鬼鬼祟祟的影。
“那人不是云子青嗎?他在這里做什麼?”
再想到年前陸子平為了云子青的事找過自己,蘇柒若心中便有了一種不好的預。
陸子平以前都混了些,可心思到底單純。
若是云子青當真要利用陸子平的做些什麼,陸子平哪里能夠躲得過?
可蘇柒若這會兒還有要事去找張大富,也沒時間去管云子青的閑事。
“妹子你是想要再買一個鋪面?”
張大富知道蘇柒若是有些錢的,卻沒想到會這般富有,說買鋪面就買鋪面,這尋常人家誰能拿的出那麼些銀錢來?
蘇柒若笑著點點頭:“買個小些的就行,我想將酒樓里的鹵菜生意搬出來單獨做。”
因為知道張大富門路廣,蘇柒若這次才直接來找了,而不是去了牙行。
那些個牙人在中間價的厲害,蘇柒若如今手頭上又有個酒樓,害怕那些人黑。
“那妹子你可真是找對人了,你家酒樓拐角過去的第二間矮鋪子就是我鄰舍家的,去年秋天就在往外賣,因著價錢的問題到現在都還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