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和遠方的妻主,司千凌便覺得一切都釋然了。
若是做了惡事當真會有報應,那他選擇良善,只為自己最的兩個人積德,愿他們能一世平安。
“罷了,善惡到頭終有報,既是他們的報應到了,我們去與不去,結局也不會改變。日后,司家是司家,我是我。”
自此,他司千凌與司家再無干系。
“王君所言甚是,現在最要的是您的子,至于其他人……不打。”
不能痛打落水狗,劉爹爹雖覺得有些憾,但還是更在意自家主子的。
主仆幾人正說著話,門房便有人來報:“王君,司家來人了。”
司千凌一怔,沒想到司家人竟然厚無恥到還敢找來八王府。
“不見。”
司千凌揮揮手,八王府大門閉,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
張氏本就因著司禮燕的事愁著,司千清又被六王府休了回來。
皇上雖還未下旨六王休夫,但宮里一直不管不問,意思再明顯不過。
這分明就是要等著司禮燕的罰下來,再一并將司千清的事理了。
無奈之下,張氏只好讓管家親自去八王府求司千凌,哪知八王府的人閉門不見。
張氏恨極了司千凌,卻又不得不去求他。
張家對他不管不顧,他現在能找的只有司千凌了。
司禮燕畢竟是司千凌的親生母親,這世上就沒有母親下獄兒子不管不顧的。
于是第二日,張氏又親自求到了八王府門口。
八王府的大門依舊閉。一連三人,張氏日日都來,此事也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
百姓議論紛紛,有不說八王君大義滅親為國為民的,卻也有很多人覺得他不孝不悌,母親下獄他竟躲了起來。
當然,那些不好的言論都是張氏刻意命人傳出去的。
不管外面如何議論,司千凌依舊待在王府過自己的小日子。
這段時間劉爹爹帶著府里的侍兒們一起做繡活兒,小虎頭鞋,小衫,小帽子,小巾帕……
應有盡有。
司千凌坐在暖房中看著他們做活兒,手里捧著個金雕龍紋的暖爐,上蓋著白狐毯子,愜意極了。
外面的事本也用不著他心,自有人管。
蘇柒念最近在忙司禮燕的事,蘇玖漓則去理外面的流言。
不需調查,流言從哪兒傳出來的,用腳指甲想都能想到。
本還念著六王的面子沒有對司家的家眷如何,既然他們自己不想活了,自是要全了才好。
蘇玖漓直接命人將司府圍了,便是每日外出采買的下人,都得有人跟著才能出府。
止住了源頭,后面再理外面的流言蜚語就簡單多了。
司千清自被送回司府后,日日以淚洗面,大呼冤枉。
固然不喜那六王的大兒子,他卻也絕對沒有毒死皇家子的膽子。
他下的藥分明只是瀉藥,想治一治那小子的臭脾氣,省得他每日與自己作對。
可那瀉藥怎麼就變口封的毒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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