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的行李不多,他當初給留下來的銀兩,玉石之類的東西,全都放回去了,昨天都代了娜,就算娜不懂,雷格和守約也應該會懂。
“我隻是來看看酒樓有什麽要幫忙的。”顧念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
洪梅說道:“現在酒樓生意好的,對麵卿春樓知道我們做的是人的生意也不跟我們的打擂臺,因為我們家的生意好了,說來也好笑,那些個王孫公子,總喜歡坐在最好的雅間,過窗戶,來看我們這邊的千金貴……”
酒樓已經步了正軌,便是沒有顧念也是行得通的。
洪梅又另外找了人手幫忙,除了偶然查查賬,倒也不用經常來店裏頭。
“你啊,有什麽事兒都寫在臉上,姐姐我看得出來你今天並不高興。是不是同家裏人吵架了?”
洪梅知道顧念並不是擅長撒謊的人,說來店裏頭幫忙,店裏頭最缺人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主廚也有,幫廚助手都有,廚房裏頭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顧念來這裏連打個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洪梅就覺得是撒謊。
可是問也不能問出什麽名堂,問了顧念也不回答。
“酒樓這裏,隻有休息的雅舍,但夜裏頭住著並不安全,不若這樣,你跟我回去就好。”洪梅說道:“恰好,我家裏頭也就我一個,好妹妹,你就當陪著我!”
“怎麽能麻煩姐姐,我也不一定就在這裏住著了,隻是歇一歇。”
顧念心裏頭了一團麻,雖然洪梅是出於好意,但住的地方著實有些遠了一些。
如今雖然不想要回到家裏去,但是明世的事兒卻不能不查,玄策也不能不幫,如此一來,也就在酒樓住著能夠合適一些。
洪梅見勸說無果,也就由去了。
顧念在酒樓在榻上躺了一會兒,原以為不會睡著,卻因為昨天晚上想的太多,未能眠,眼下居然很快就睡了。
等到醒來之時,邊不自覺的多了一個人。
把給嚇了一跳。
李白在旁邊看了許久,見醒來之後,就笑了笑:“醒了?”
“你什麽時候來了?”
“來了一會兒了,我聽洪梅說你在這裏休息,便來了,說你今天離家出走了?怎麽不去我那兒?”李白了的狐貍耳朵。
顧念此刻心中湧起了萬般的委屈,憋了很久,不敢同娜說,也不跟洪梅說。
但見到他問了起來,就委屈上了,眼中裏頭蓄著淚水,一下子把他給驚著了。
“怎麽了?誰欺負你了?”李白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脆弱的顧念。
一下子就將他抱住了。
或許是急於想要安,這樣的擁抱,讓的心裏頭好了不。
他於是拍了拍的背部:“有我在,別怕!”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但看到如此依憊他,倒是更加心疼了起來,如果不是發生了大事兒,絕對不會這樣的。
顧念抱了他好一會兒,才覺到了一餘的安全,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你現在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兒嗎?”李白嚴肅的問道。
一直以來,顧念都不是很想要說這件事兒。
說出去了,會讓凱難堪,自己麵子上也不會好過。
二來,這的確不是一件好事兒,有些不知所措和難以啟齒。
到了眼下的時刻,有些茫然,但眼前的男人,那樣篤定和溫的神,讓覺可以信任。
可是要說出來嗎?
的猶豫不決,讓他心生了惻了,他並不想要去迫說出什麽。
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
“不說也可以!等你什麽時候,想說了就告訴我!”
很喜歡他的澧,最起碼讓這個時候,有了放鬆的機會。
“好!”微微笑了笑。
臉上的笑容,雖然很淺,倒是較之前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
“你不是很想要知道牡丹太子的全部的資料嗎?我今天去皇宮裏頭查找到了!”
說起來也是運氣好,今天保管著皇室記載的書房竟然開了,應該是帝前腳進去之後不久,後麵又匆匆離去,導致有人第一時間沒把人給關上了。
他潛皇宮之後,就把那一卷資料全拿了出來。
顧念看到了封著的書籍,也有些目瞪口呆。
“這麽做,沒有問題嗎?”
“管不了那麽多了,你先打開來看看,有沒有什麽你需要的?”
高祖有四子,長子就是牡丹太子,慧有賢名,次子就是太宗。
太宗有軍事才華和謀略,那個時候恰逢戰。
起事也是源於太宗皇帝,高祖那個時候說過李家也是你,敗也是你,若是事之後立你為太子。
打江山的是太宗皇帝。
但是高祖最後食言了。
自古長有序,尊卑有別,所以太子之位還是給到了,可太宗隻是屈居於之下的秦王,又封天策將軍!
玄武門事變,本就是一場奪嫡之戰!
王敗寇,一瞬之間。
牡丹太子的名聲敵不過太宗皇帝,但不代表著他如外界傳聞的那邊,庸庸碌碌,愚笨不堪,恰恰相反,他也同樣的才華橫溢,在前期起事之前有著戰功。
隻不過弟弟比他風頭更甚,蓋過了他的名聲。
……
這裏頭的記載實在寥寥,玄武門事變著墨於太宗皇帝的不忍,和兄弟的咄咄人。
但其實箭在弦上,雙方早已知道必然是你死我活,牽扯到的已經不是一個兩個的命,而是堵上了所有跟隨的兄弟,將領士兵以及雙方全部支持者的家……
那個時候,哪裏有什麽兄弟誼可言。
牡丹太子著墨甚,是因為太宗不願意讓人記錄牡丹太子的東西。
但有意思的是族禍的時候,太宗求得並非長生,而是心安。
因為族可以讓死去的人複生!
雖說這種複生不過隻是行走……
但後來,族中人掘開了墳墓,看到的牡丹太子早已經腐爛了,但王妃的墓前卻盛開了牡丹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