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做了也沒人知道。”(二更)
“啊什麽啊,沒良心,要不是我被限製消費,我早去找你了,掀過一座城也找你!”
“你破產了?”程安寧正準備高興。
“放屁,老子是家裏吵架而已。”
程安寧不高興了。
為什麽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有的人一出生就是牛馬。
電梯裏的人走完了,程安寧也被拽下去,林柏森哼哼一聲:“總之今晚你別想跑。”
程安寧其他沒問,就問他:“周靳聲在不在?”
林柏森想起自己被拉黑,被躲避,偏偏不告訴,傲別過臉去,將人拽到金碧輝煌的包間門口,門口的服務員開了門,他帶人進去。
程安寧在那一刻覺那是地獄在朝開門。
其實門開那一瞬間,也沒有那麽害怕。
也許不會一直倒黴。
抱著僥幸心理。
但事實是真的很倒黴。
好幾張麵孔坐在燈昏暗下的沙發裏,包括前不久在桉城讓滾的周靳聲。
那聲‘滾’前麵帶了一句‘別在我麵前出現’。
說實話,被罵‘滾’還是傷人的。
然而現在不止在他麵前出現,還被林柏森牽著手,生怕跑了。
程安寧也看見孟劭騫了。
視線對上幾秒,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心虛移開,看向其他地方。
世界瞬間仿佛死寂一般。
“噔噔噔,看到我抓到誰了!”林柏森跟炫耀新車一樣,“靳聲哥,你看,這是誰!”
程安寧不是尷尬,是想死。
周靳聲那邊的燈格外昏暗,看不見神。
包間裏的人多的,男男,除了孟劭騫,其他人都是生麵孔。
“誰?”過了良久,才有人應了一聲,又低又輕,帶著某種抑的,冷漠的暴戾,是周靳聲開的口。
好像沒認出來是程安寧。
林柏森以為周靳聲開玩笑呢,“程安寧啊!”
周靳聲沒再應了。
林柏森拉著程安落座,不知道誰問了句:“林柏森你騙來的小?”
“注意說話,別把人又給我嚇走了。”
落座了,程安寧掙紮了下,沒有掙,林柏森雖然瘦,該有的勁還是不小的,隻能低聲音警告他:“鬆手。”
被旁邊的人聽見,又是一聲揶揄:“林柏森,你才嚇到人家了,喊你鬆手呢,揣那麽幹嘛。”
林柏森倒是鬆開了手,下一秒程安寧蹭站起來就要走,又被抓了回來,被摁在椅子上坐下,“走什麽,你小叔也在,還怕我吃了你不?”
其他人不認識程安寧,一聽林柏森說才知道原來是誰。
林柏森在半年前迷上周靳聲侄的事傳開了,被一些個朋友時常拿出來調侃,一來二去傳開了,但大家隻聞其人,沒見過。
今晚這幫朋友不是周靳聲圈子的,是林柏森的狐朋狗友,因為今晚是他的生日,他組的局,還是提前兩個月跟周靳聲約的時間。
孟劭騫則在樺市工作,很好約。
程安寧抓,一直看著其他地方,沒敢看向周靳聲那邊。
氣氛變得古怪微妙。
程安寧說:“你剛剛說隨便喝一杯就放我走了,還算數?”
“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還有朋友在等我,我一聲不響走掉,他們會擔心。”沒敢說是同事,萬一被周靳聲知道沒去國外,會有什麽後果不敢預估。
說到底,還是怕他的。
林柏森說:“我讓服務員跟他們說一聲,他們在哪間包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
“我陪你。”林柏森什麽都看穿了,不管找什麽借口,他都能對付,就差直接對說死心吧別白費勁了,無論如何今晚都跑不掉的。
程安寧退一步:“我發個微信麽?”
“你發。”林柏森鬆開了手。
程安寧給王棟發了微信。
包間的氣氛漸漸恢複正常。
林柏森很會活躍氣氛,加上程安寧是今晚意外之喜,多喝了幾杯,燈曖昧昏黃的,林柏森湊近了和程安寧說話,酒氣撲麵過來,程安寧躲開,不耐煩皺起眉頭,挪了挪位置,不想他靠那麽近。
“安寧,你別那麽排斥好不好,怎麽說今晚也是我的生日,給個麵子。”
一圈下來,除了臉這幾個男的,其他男的都有帶了人。
周靳聲偶爾說幾句話,聲音特別慵懶,提不起勁似得。
孟劭騫倒是話多了幾句,閑聊著。
有人在唱歌,扯著嗓子吼,難聽似得,被林柏森搶過麥,強行換人,直接換給程安寧,“我生日,不收你禮,你給我唱首歌吧。”
程安寧沒心唱,“不會唱。”
“不是會唱的。”出聲的是周靳聲,他坐了起來著煙,五暴在稍微亮一點的線下,線條流暢,眼瞳折的寒像刀刃。
“你看,靳聲哥都說你會唱了,別騙我了。”林柏森將話筒塞手裏。
被強行換下來的那個人不太高興,好不容易有表現的機會散發磁荷爾蒙,趴在男人邊,一副不看好的模樣。
程安寧推:“抱歉,我真不會,不獻醜了,換個人吧,要不我陪你喝酒。”
在這種況下,哪裏有什麽心。
林柏森也不難為,“行,那不唱歌,換個人來。”
麥又被丟出去,有人接住。
是喝酒唱歌也沒意思。
不知道誰試探問,“柏森,要不老規矩?”
“不行,不行,那太損了。”
那人嘿嘿笑:“怕什麽,來都來了,別慫啊,我們這幫人哪有慫的。”
程安寧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不清他們要玩什麽,不過有種不好的直覺,還是了解這幫二代三代的劣的,平日裏玩的肯定沒正行,不管玩什麽,都不加。
有人拿來搖骰子的骰盅,拿了好幾個,放在托盤上,“玩的男人把車鑰匙放進骰盅,一人一個,先說好,願賭服輸,不玩賴的。”
程安寧約有不好的預。
人們倒是很期待,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換眼神,有種很新鮮很刺激的覺。
自然從林柏森這開始,他毫不猶豫丟進骰盅。
丟進去後,骰盅被蓋過來,跟搖骰子似得。
到了周靳聲這,林柏森笑嗬嗬說:“靳聲哥已婚的,不玩這個。”
程安寧視線不自覺盯著那些個骰盅,似乎猜到他們在玩什麽離大譜遊戲,偏偏這些人一副期待不已的模樣,仿佛被誰帶走是榮幸。
“冒犯了,靳聲哥,其實玩也沒關係,被誰中帶走而已,沒說一定發生什麽。”那人還蓋彌彰解釋一圈。
周靳聲睥睨他,麵目幽暗,渾上下著不能被冒犯的氣場。
那人趕端走,來到孟劭騫跟前,“邵騫哥,您玩不?”
林柏森剛要說‘邵騫哥也不玩’,他雖然已過婚但是離異的,然而孟劭騫卻拿了車鑰匙丟進去,除了周靳聲沒放車鑰匙,其他人都放了。
“哇靠,邵騫哥你轉了?!單兩年終於知道了?!”不知道哪個男的在驚歎。
孟劭騫笑了笑,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潤:“玩玩無妨,又不是真要做什麽。”
“做了也沒人知道,天知地知你們倆知。”
“……”
程安寧皺眉,其他人玩,不意外,意外的是孟劭騫居然加了。
林柏森靠近程安寧,小聲耳語:“安寧,你要是到我,我就帶你走,以後都不擾你。”
程安寧眼皮跳了下,“我沒說我要玩。”
“那你想一直被我糾纏是嗎?”
“林柏森,你是不是腦子不好?”程安寧忍了好久,終於發泄出來。
“那也是想你想的。”林柏森控訴,“你真狠心,說拉黑就拉黑,說不見就不見。”
“你有完沒完?”
林柏森角扯出一道深沉的笑意,“反正沒事,靳聲哥也不管你,那就玩玩唄。”
程安寧怎麽從他話裏聽出另一層意思。
接下來便跟搖骰子一樣,不同的是不是翻開看骰子,而是讓在場的人閉上眼盲選一個骰盅,打開是誰的車鑰匙就跟誰走,遊戲規則這才正式說清楚。
至於跟誰走,走去哪裏,做什麽,待多久,自由發揮,不管那麽多。
做了可以說沒做,沒做的可以說做了。
打死也隻有他們兩個人清楚。
玩的就是一個刺激曖昧。
周靳聲著煙冷眼旁觀,看他們荒唐,他置事外。
兩個人了,都沒選到心儀的,在場最令人垂涎那兩個男人一個不玩,一個雖然離異,但勝在外型實在致命,溫文爾雅那款,想讓人往裏麵探究,了那層外皮,裏邊是不是也是溫款款的。
到了程安寧這,林柏森讓選。
程安寧麵無表,見過了骯髒的東西,這也不算什麽,何況發揮的空間很大,至於林柏森剛剛說的,一點興致都沒有,隻要能離開就行。
無視林柏森的視線,說:“我不玩。”
“你剛剛遲疑了,是想玩吧,怎麽了,慫了,不敢玩了?”有人挑釁。
程安寧無意間對上周靳聲的視線,他往前傾熄滅煙,那雙漆黑的眸子像靜謐的湖麵,沒有波瀾,他沒看,隨即坐回去,周遭又陷黑暗,玩不玩都跟他沒關係。
是的,沒有關係。
所以又有什麽道德負擔。
早就墮黑暗,裏腐朽漫著腐臭味。
“我玩。”程安寧閉上眼向最遠的一個骰盅,毫不猶豫,“就這個。”
端托盤的男人還想做點什麽作,架不住程安寧手速快,不選他送過去的,選了最遠的一個骰盅。
揭開一看,有人湊過來,說:“保時捷,誰今晚開保時捷?”
林柏森咬牙,反應最大。
程安寧不知道他們誰開了什麽車,漠不關心,誰都一樣。
反正不是林柏森就。
“我的。”另一邊,孟劭騫出了聲。
都知道人是林柏森帶來的,結果到孟劭騫,端托盤的男人想笑不敢笑,兩邊都得罪不起,隻能打哈哈笑了兩聲,“這都能到。”
想孟劭騫的人失了。
程安寧聽到孟劭騫說是他的車鑰匙時,心很複雜,今晚得跟霍邵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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