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森野卻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這死人這段時間死哪兒去了!
一定是有事求他,要不然絕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不接!
上次比賽放鴿子的事,他絕不原諒。
陸森野拿了條巾了漉漉的頭發,然后拿著吹風機吹頭發去了。
夏小鷗連續打了三個電話,陸森野都沒接,有點兒焦躁。
“怎麼不接電話呢?”
陸森野吹頭發的速度慢條斯理的,但心里又開始琢磨。
失蹤好多天,又突然打電話,到底什麼事呢?
索沒全吹干,再次坐在了床上,未接來電5個。
“這麼著急?”
陸森野眉頭鎖,擔心夏小鷗真的有事,便接了電話。
可接電話的時候,說話仍舊是冷淡的。
“喂。”像是從鼻孔里發出來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屑。
讓對面的人一聽就能覺到,他是有多不想接這個電話。
“喂,陸先生!”夏小鷗的聲音卻顯得有幾分焦急。
一會兒尹紅霞就該回來了,不想讓知道。
“還沒死?”陸森野一開口,就能噎死人。
夏小鷗這才想起比賽的事來,都把這件事忘干凈了!
“抱歉啊,陸先生,我不是故意不去比賽給你加油的,是我姨媽去世了,我回家奔喪了,然后我媽……”
陸森野忍不住輕嗤一聲。
姨媽去世,媽媽尿毒癥,這謊話真是信手拈來。
也不知道是一個天生的說謊高手,還是事先打好了草稿,才能說的如此流暢。
“我對你們家的人是死是活,不興趣。沒事掛了。”
夏小鷗聽得出陸森野的傲慢,可眼下有求于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陸先生,你上次說的事還算數嗎?”
“什麼事?”陸森野問得漫不經心。
“你說……包……包養我,我們領證,我可以提條件的。”
陸森野有點兒意外,之前夏小鷗是死活不同意的。
“過期了。”
他給過機會的,是不要。
“沒有!你不是延長到兩個月了嗎?”
“兩個月也過期了。”
夏小鷗沒有細算,可估計也差不多。
“那……”
“怎麼?上趕著給我做人?”
夏小鷗地咬著,又朝著窗外了,“我要是說我愿意,你還愿意……”
“不愿意。”
陸森野的話讓夏小鷗的心都要死了。
可能男人的就那麼一段時間,他已經對自己失去興趣了吧?
“那算了,打擾了。”
夏小鷗正要掛電話的時候。
陸森野突然道:“如果價錢合適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一口價,一百萬。”夏小鷗咬著道。
當初陸森野跟說了,他會承擔上學期間所有的費用,外加在舞蹈事業上幫。
另外還許諾,有什麼條件盡管提。
夏小鷗算了下,研究生三年的大概費用是二十萬,如果他在事業上幫,不了要送禮,這也是錢。
另外可以隨便提條件,所以五十萬也有可能,五百萬也有可能。
所以覺得自己提個一口價一百萬,并不過分。
在說完的時候,卻聽見電話那端的陸森野冷嗤了一聲。
“我所有的費用都不需要你承擔,我也不用你幫我,我只要一百萬。”
送禮,做手,后期費用,媽媽的各種康復營養費。
夏小鷗覺得夠了。
這個錢只給媽媽治病用,自己的學業會自己想辦法。
跳舞,是留給自己唯一的凈土。
希自己有一天跳出名堂了,不是走了捷徑,而是多年努力的結果。
“五十萬。”
“!”
夏小鷗完全沒想到陸森野竟然會還價!
他在野狼俱樂部一年的年薪就高達四百萬,這不過是他一個季度的錢而已。
“陸先生……你本不缺這點錢的,何必……”
夏小鷗痛恨資本家!
“我不缺錢,可也不會浪費錢,你要清楚一點,現在的主權不在你手上。”
夏小鷗把咬得發白,“八十萬。”
這種討價還價,讓夏小鷗覺得屈辱。
上一次有這種覺,還是第一次和陸森野上床的時候。
“不能再了。”
夏小鷗補充了一句,是自己計算過的。
“六十萬。”
“陸先生!你真的覺得我那麼廉價嗎?”
夏小鷗怒斥了一聲。
不等陸森野開口。
“你如果實在不愿意,那就別勉強了,我去找別人好了。”
陸森野有點兒不爽,找別人?
竟然還想找別人!
“好,八十萬,。”
夏小鷗以退為進,舒了口氣。
“明天帶著證件來找我,民政局領證,過時不候。”
“不行!明天都臘月二十九了!我要陪我媽過年的!”
“夏小鷗,不要在我面前提你媽!”
夏小鷗一怔,不知道提媽媽怎麼就惹惱了陸森野。
“再提一次,我可就說話不算數了!”
陸森野著實不喜歡夏小鷗這個謊言,他懶得拆穿,索也就不提。
“別!我不提就是了。”
反正他這個人古怪,夏小鷗也沒有多想,“可明天……”
“過時不候,嘟嘟嘟……”
陸森野掛了電話。
夏小鷗看著手機萬分惆悵。
談價錢都這麼難,陸森野分分鐘都能反悔,也許他確實對自己的興趣沒有之前強了。
夏小鷗也不敢耽擱。
必須去。
于是第二天謊稱黃俊生找,尹紅霞一聽是黃老師,可不敢怠慢,急忙讓去了。
“媽,我三十早上坐車回來,能趕上跟你吃年夜飯。”
“行,快去吧,有事打電話。”
夏小鷗坐上了回京城的大車。
是下午到達藍水灣的,陸森野就在家里等著。
陸森野趾高氣昂地看著。
夏小鷗拿出了紙和筆,“我覺得有些細節,我們需要再商定一下。”
一張,聲音還是啞得厲害,陸森野眉頭一皺。
“什麼細節?”
“一年為期,我只跟你一年,我們就去辦理離婚手續,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行嗎?”
夏小鷗又補充說:“但是如果在這之前,你就膩了,我不退你錢的。”
“才一年啊,那這價錢有點高了。”
陸森野靠在沙發上,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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