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暖正凝神聽著,寧老太君卻了的頭發,慈笑道,“暖兒怎麼想著今日來看外祖母了?”
林傾暖明白外祖母這是故意岔開話題,不愿再談下去,便也知趣的沒有追問,抱著寧老太君的手臂撒,“外祖母,暖兒想您了不行麼?”
寧老太君頓時便笑的合不攏,摟著的手臂愈發了些,和藹道,“行,當然行,外祖母恨不得你日日住在寧府,省的林府那些人總是尋你的不是。”
林傾暖訝然抬眸,“外祖母都知道了?”
寧老太君點點頭,“如兒都和我說了,你如今好像和你那個庶姐關系沒那麼好了。”
林傾暖著寧宛如的眸子含了幾分暖笑,聲音卻含酸,“一直以來,是暖暖不好,偏聽偏信,疏遠了表姐,還來寧國府惹外祖和外祖母生氣。”
寧宛如手了林傾暖的臉頰,冷哼出聲,“你知道就好,我一直都瞧著那個林傾城不順眼,如今你遠離了,我總算是不用經常看到了。”
“好了好了,”寧老太君寵溺的摟著兩個小丫頭,“以前的事便不要再提了,你們以后好好的,我這個老人家就開心嘍!”
林傾暖和寧宛如立刻乖巧的窩在寧老夫人懷里。
祖孫三人又聊了許久,這才姍姍出了門。
寧大夫人早已招呼廚房備齊了飯菜,見寧老太君他們出來,連忙吩咐下人上菜。
眾人落座,林卿暖訝異開口,“三舅舅和兩位表哥不在麼?”
二舅舅去江南督查各地鄉試,這個已經聽說了。
寧國府一門除了寧三爺,俱在朝為,長子寧知遠習武,居從一品驃騎大將軍,次子寧知書從文,居從二品觀文殿大學士,而三子寧知禮,則選擇了從商。
“虞州那邊有一樁生意,你三舅舅便趕過去了!”寧國公道。
林傾暖聞言,眼神頓時一亮,“三舅舅也在虞州?”
寧老太君為林傾暖夾了一筷子吃的糖醋魚,見忽然對此事來了興趣,不由慈笑道,“多吃點,管他們那些事做什麼。”
寧國公笑呵呵道,“不錯,你二表哥也跟著去了,他下個月要科考,所以去了白鹿書院。”
林傾暖含笑著寧老太君和寧國公,溫聲道,“外祖父和外祖母有所不知,前幾日淵兒也去了白鹿書院了!”
既然三舅舅和二表哥也在,想來淵兒也應該見到他們了。
寧國公臉上浮起幾分詫異,“淵兒也要參加今年的科考?他才多大!”
雖然是質疑的口吻,可瞧著那一臉欣的笑意,便知他對淵兒是滿意的。
林傾暖點點頭,歉然的著寧國公,“前兩日決定的比較倉促,也沒時間來告知外祖父一聲!”
寧國公爽朗一笑,并不在意,“男子漢大丈夫,當斷則斷,我喜歡淵兒這樣的子。”
“今年淵兒和崢兒都要參加科考,咱們府怕是要出兩個舉人了。”寧二夫人欣笑道。
寧大夫人也笑著附和,“可不是,除了玙兒不喜讀書,淵兒和崢兒都是好的!”
寧老太君不樂意的瞥了一眼,開口責怪,“怎麼我的玙兒就不好了?我瞧著習武也不錯。”
林傾暖連忙點頭,笑著對寧大夫人道,“大舅母,玙表哥像大舅舅一樣保家衛國,馳騁疆場,暖暖瞧著也是極好的。”
寧國公從來都不勉強兒孫走仕途經濟,只要無愧于天地,無愧于江山社稷,他們愿做什麼,便做什麼。
即便是大舅舅習武,三舅舅從商,他也從未反對過。
“暖暖這話我聽,從軍沒有什麼不好的!”寧知遠一聽樂了,贊同開口。
“大表哥已經從軍了?”林傾暖想著大表哥的年紀似乎與云頊差不多,竟這麼早?
寧知遠點頭,朗聲笑道,“被我扔到軍營歷練去了。”
林傾暖恍然,怪不得大表哥也不在。
云頊瞧著林傾暖發自心的笑容,眸底劃過幾分暖意。
這樣真實的,恐怕也只有在寧國府才可以看到吧。
“好了好了,趕快吃飯吧,我就等著,淵兒和崢兒都給我考個好績,咱們寧府也出個唐喬那般的人。”寧老太君自豪笑道。
“外祖母,他們還沒有鄉試,您就已經想到狀元了?”林傾暖頓時樂了。
“那當然,我的外孫兒和孫子,自然是最好的!”寧老太君滿臉驕傲。
眾人頓時都被老太太認真的模樣給逗笑了。
“來,暖暖,多吃些,瞧你瘦的!”寧老太君又為林傾暖夾了一筷子菜,樂呵呵的招呼。
林傾暖看著碗里堆的滿滿的菜,瞬間失笑。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云頊雖然不是寧國府的人,但因著經常來,寧府的人也不曾把他當做外人。
飯畢,寧知遠便去了軍營,三位夫人也被寧老太君趕回了各自的院子。
寧老太君拉著林傾暖,又是給挑首飾,又是為量尺寸,說是要給做衫。
林傾暖不忍拂了外祖母的好意,便又耽擱了一會兒,這才出了外祖母的院子。
心里記掛著還沒有與云頊說上話,也不知他現在走了沒有。
匆匆去了前院,正巧上云頊出來,見他還不曾離開,林傾暖頓時面上一喜,迎了上去。
“我還以為你走了!”將將站定,便笑著抬眸向他。
云頊見裾飛揚,如一只翩躚的蝴蝶一般,渾上下都著愉悅,眸子里不由浮起幾許笑意。
“你不是有話與我說!”他聲音淺淡溫和,解釋了他為什麼沒走。
聞言,林傾暖臉上的笑意愈發深了,正要開口,里面卻傳來外祖父洪亮的聲音,“暖兒,進來。”
林傾暖角瞬間扁了下去,臉劃過幾分無奈,歉然的瞧著云頊。
云頊淡笑出聲,“快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林傾暖只得進了書房,見寧國公臉嚴肅,不由有些張,莫非又做錯什麼了?
“外祖父!”林傾暖乖巧的問好。
寧國公瞧了半響,驀的嘆了口氣,“坐下吧!”
林傾暖還是第一次聽外祖父用這般深沉的語氣與自己說話,即便是上次來尋外祖父吵鬧,外祖父也只是生氣而已,沒有像現在這般。
忐忑的坐了下去,見外祖父罕見的沒有用慈的眼瞧,反而著淡淡的審視,心里愈發沒底。
“暖兒,你實話告訴外祖,三皇子又讓你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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