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王攀的手指的方向。

    董明看到了秦淩。

    秦淩沒說話，董明也很是沉默。

    平心而論，董明是對不起秦淩的。

    但是……

    “秦觀說你是他遠方親戚，來到秦家之後一點也不老實。”

    “不收藏品去賣，還想把他趕出秦家，取代他的位置。”

    董明聳了聳肩。

    “秦淩，我是對不起你，在我做下這個決定之前我也觀察過你。”

    “你在學校裏努力學習，跟秦觀口中說的完全不一樣，誰會想到你背地裏竟然會做這樣的事？”

    “你真的很道貌岸然。”

    “明明和我一樣，在這個學校的底端，卻還肖想著完全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就是秦觀要害你的原因！”

    董明一腦地說完。

    霍強率先忍不住，一拳就砸在董明的口上。

    “你都知道些什麽？”

    這一拳力道不輕，董明頓時氣上湧，連臉都紅了。

    王攀也麵怒，看向董明沉聲道。

    “你從犯買兇殺人，沒臉指責害者！”

    被王攀一說，董明臉一白，不再說話。

    就在一片沉默時，秦淩淡淡地走向董明。

    董明低頭倔強地不看他，秦淩卻掰著他的腦袋正視自己。

    董明有些怒意。

    “你幹什麽？”

    秦淩高高地舉起了他沒有傷的右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了董明一掌。

    這一掌，清脆，嘹亮。

    王攀離得最近，他剛剛分明覺到秦淩扇董明的時候掌風都把他頭發吹了……

    秦淩甩了甩手，極其淡定。

    “幹什麽？打你！”

    何偉震驚了。

    霍強也震驚了。

    王攀更是目瞪口呆。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秦淩居然會打人？

    霍強有些稀奇的“謔”了一聲。

    這一掌的力度實在是有些大。

    半晌，董明的頭都沒轉過來。

    於是秦淩又補了另一邊一掌。

    王攀：“謔~”

    董明的兩個鼻孔都出了鼻，兩邊的臉頰也高高地腫起。

    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董明瞪大了眼睛，出手指指著秦淩目眥裂。

    “你……”

    秦淩手，董明快速捂住了自己的臉。

    秦淩輕咳一聲，看向董明，毫無地道。

    “你害我手臂了十八針，我打你兩掌，你不虧。”

    董明現在腦子還蒙蒙的。

    “至於秦觀的話。”

    秦淩頓了一下，似乎在想什麽形容詞比較合適。

    “全都是狗屁。”

    王攀：“？”

    他還以為秦淩能說出來什麽。

    鄙！簡直是鄙！

    董明幾乎跳起來反駁道。

    “本來就是你心懷不軌，白日做夢，怨不得別人這樣針對你！”

    秦淩懷疑自己兩掌還沒把董明打醒。

    王攀按住了董明的肩膀。

    一字一句地道。

    “秦淩，才是秦家的親兒子，秦觀不過是個養子！”

    董明呆愣在原地。

    隻覺得一陣耳鳴聲響起，整個世界都一片混沌。

    半晌，董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說什麽？”

    他揪住了王攀口的襟。

    仿若揪住了救命稻草。

    可王攀掰開了他的手，然後一把將他甩向一旁。

    “你明明聽清楚了的。”

    董明不可置信地後退兩步。

    這個消息太過沉重，沉重得他不過氣來。

    這個消息太過重大，重大的讓他眼前一陣眩暈。

    這個消息，讓他堅信自己是一個有理由的從犯，變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幫兇。

    董明蹲下子，仿佛渾的力氣都被幹了。

    他甚至不敢回頭看秦淩。

    秦淩卻沒有放過他。

    “其實說白了，不管是秦觀還是我，亦或者是秦家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覺得可以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審判我，甚至現在還能指責我，是因為你覺得秦觀跟你說的那些足夠讓你審判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董明，你說我道貌岸然，可是我的績在年級前五，你呢？”

    “你覺得我跟你出一樣，甚至還不如你，那請問你在做什麽？”

    秦淩輕笑了一聲。

    “你跟在王攀後，上網逃課，學得有模有樣，可我在學習。”

    “你不甘心比不上我，所以你寧可相信秦觀的話，也不相信我本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董明，你不是有苦衷，你本來就是一個壞種。”

    董明蹲在原地。

    一不。

    何偉忍不住捂了捂口，看向秦淩的眼神有點發怵。

    好狠！

    字字都往心窩子上紮。

    王攀也覺得秦淩字字如刀。

    可那又怎麽樣？

    秦淩至沒要董明的命！

    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董明才緩緩的站起來，看向秦淩，開口道。

    “你打算怎麽做？”

    秦淩聳了聳肩。

    “還不確定。”

    董明他這邊還不確定，但是秦觀，秦淩可是想好了。

    王攀走上前去，拍了拍董明。

    “你可以做我的人證吧？證明我無罪，而不是被諒解。”

    董明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又苦笑了一下。

    “王攀，有罪的從來不是你。”

    你隻是一個，被兩個壞種背刺的替罪羊。

    霍強噔噔地跑向一旁，將錄像的手機收回。

    又衝著董明揚了揚手。

    “你的呈堂口供，有問題嗎？”

    董明頂著兩個腫得渾圓的臉蛋，苦笑了一聲。

    有問題有用嗎？

    他算是看出來了，秦淩也是一個武將。

    還是能文能武的武將。

    吵也吵不過，打也打不過。

    他就算有問題頂個屁用啊？

    “沒問題就好，這倒是讓我們剩下了不心思。”

    秦淩淡淡的看了董明一眼。

    沒想到這小子還算誠實。

    他還想著董明不承認的話怎麽撬開呢。

    沒想到自己招了。

    王攀最後看了一眼董明一眼，也跟隨著秦淩霍強等人下了樓。

    天臺上隻剩下董明一人。

    董明獨自站立了好久，這才自己下了樓。

    ……

    秦家，下午。

    秦冰有些疲憊地邁進了秦家的大門。

    一進門，就看見趙雙秦珊兩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

    秦冰了外套，又拿起一個禮品袋，輕聲道。

    “聽說秦淩傷了在家養傷，我去看看他，他在哪個房間？”

    趙雙低頭沉默不語。

    還是秦珊回答了秦冰的話，但也是有些難以啟齒。

    “秦淩他……走了。”

    秦冰詫異地皺眉。

    “走了？回學校了？他不是傷得很重，回學校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