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若為敵，必殺之

    “可笑！”白鴿最擅馴養，當日被蘇染汐烤掉的白鴿和獵犬都是一手點訓，所以深知踏墨的可怕之。

    “若你能騎上踏墨，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

    踏墨是王爺從鬼門關救下來的小馬駒，年時便野難馴，暴烈，踢殘了不人，戰場上更有生撕數百敵軍的恐怖戰績。

    眾人都說這馬已經魔，戰力棚。

    除了王爺，至今沒有第二人能騎上馬背一逞英姿。

    區區庶，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君子一言九鼎，”蘇染汐看了眼從馬場推著椅出來的夏凜梟，勾了勾，“有王爺作證，待會兒你可別耍賴。”

    一轉，毫不猶豫地踩著馬廄，倒吊著掛在了踏墨麵前：“嗨！”

    夏凜梟皺了皺眉。

    這人不知死活的又要幹什麽？

    踏墨被陌生人挑釁，發出一聲暴躁的嘶吼，抬蹄踹斷了馬廄欄桿，仰起頭就要撕咬蘇染汐的腦袋，兇殘得很。

    白鴿挑眉，冷笑。

    踏墨果然生氣了！

    蘇染汐不死也要層皮。

    見踏墨生氣，夏凜梟皺著眉正要開口救人，卻見蘇染汐雙手往踏墨馬臉上一捧，俯湊過去不知道嘀咕著什麽。

    白鴿錯愕。這景，這姿勢……

    怎麽那麽像之前蘇染汐輕薄王爺的畫麵？

    回頭一看，夏凜梟已然黑了臉，殺氣騰騰的看著不怕死的蘇染汐。

    下一刻，蘇染汐突然摟著踏墨的馬臉親了一口，就如同那晚捧臉親夏凜梟一般。

    夏凜梟眼底黑雲翻湧，怒斥一聲：“蘇染汐，你給本王滾下馬。”

    竟然到大庭廣眾調戲他的馬，這人是瘋了？

    還是故意辱報複他？

    “王爺剛剛不說了隨我嗎？”蘇染汐輕鬆翻騎上馬背，勒住韁繩豪氣萬丈的大喝一聲：“踏墨，回門了！”

    踏墨仰天長嘶一聲，抬腳徹底踢翻了馬棚，撒蹄子疾馳而去。“王爺！”白鴿震驚不已，“竟然真的騎走了踏墨？王爺還在這裏，踏墨豈會重新認主？”

    這人到底用了什麽詭手段？

    “就憑？”夏凜梟沉著臉，抬手吹了一聲長哨，踏墨便如同到召喚一般，掉頭往這邊狂奔，險些把蘇染汐甩飛出去。

    “慢點咳咳咳。”蘇染汐一張，灌了一冷風。

    踏墨在椅一尺準剎車，圍著夏凜梟湊過來大腦袋蹭蹭，撒了歡似的興致高昂。

    夏凜梟看著馬背上的蘇染汐，質問：“你對踏墨做了什麽？”

    “人計啊，王爺不看見了嗎？”蘇染汐半點不怕。

    白鴿冷斥：“胡說八道！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尊容，定然是你對踏墨使了什麽計……”“你管我用了什麽計，既然我騎上了踏墨，你也該兌現承諾了吧。”蘇染汐麵驟轉，冷冷的看著白鴿，氣勢強大。

    “你！”白鴿臉青了又白。

    蘇染汐嘲諷，“想耍賴就直說，王爺的下之道我早就在白羽上見識過多回，不差你一個。”

    白鴿臉一變，看了夏凜梟一眼，突然跪下磕頭：“願賭服輸！王爺，是屬下輕敵。待此間事了……”

    拔出腰間的匕首，扔向蘇染汐：“我的腦袋，歸你了。”

    夏凜梟麵冰冷，不發一言。

    蘇染汐倒是沒想到這麽剛，把玩著匕首，突然朝著白鴿的脖子割過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白鴿仰起頭，麵冷酷又不屑。蘇染汐挑眉，刀尖一斜，割斷了的頭發收囊中，“以斷發為證，你欠我一條命。”

    說完，拍了拍踏墨，看向神莫測的夏凜梟：“王爺，我們可以走了嗎？”

    夏凜梟擰眉，警告：“老實點，不要給本王惹麻煩。”

    “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蘇染汐看了白鴿一眼，拍馬離開。

    白鴿猶豫片刻，垂眸跟上。

    這一次，是心甘願。

    “王爺，王妃到底想幹什麽？”白鶴看著白鴿垂頭喪氣的背影，皺眉，“白鴿是個一筋的，此番輸了，怕是日後會被王妃拿……要不要換個人盯著王妃？”

    “知道白鴿的子，今日是故意賭這一出，順理章地把本王的眼線變的侍，好樣的！”夏凜梟搖著椅看向蘇染汐離開的方向，“這個人，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若是為敵，必殺之。”

    一時間，草地上冷氣凜然，殺氣騰騰。

    ……

    蘇染汐高調地騎著踏墨，一路行至相府，途中早有人時時回報向。

    蘇淮寧一聽是一個人回來的，頓時大喜，立刻吩咐下人：“把大門關了，一個庶回門，隻配從小門進。”

    下人小聲猶豫道：“二小姐如今畢竟是戰王妃，這樣不也損了王府的麵子嗎？”

    蘇淮寧眼神一冷。

    丫鬟臨玉便上前了下人一掌：“糊塗東西！王爺心悅的是我家小姐，二小姐算個什麽東西？王爺連陪回門都不肯，又豈會為了一個醜八怪庶對小姐發難？”

    下人捂著臉求饒，連忙退下了。蘇淮寧看著自己傷勢新好的手掌，咬了咬牙：“那個賤人讓我在王府吃了這麽多苦，今日我必要加倍討回來。”

    相府門外。

    臨玉領著幾名府衛從西側門出來，見蘇染汐隻寒磣地拉了一馬車的回門禮，怪氣地上前行禮：“二小姐既然輕裝簡行地回門來，想是不願意惹人注目。夫人念二小姐行事謹小，特意讓奴婢迎您從小門回府。”

    蘇染汐一點不意外地下了馬，把踏墨拴在了門口石柱上，打了個哈欠：“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母親的意思？”

    “自然是夫人特意關照二小姐！”臨玉走向踏墨，借題發揮地斥道：“這哪裏來的野馬，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也配在相府正門撒蹄子？”

    還未完全靠近，踏墨便揚起蹄子，朝著臨玉當一腳，踢飛數丈。“噗！”臨玉口窒息一般的痛，歪頭吐了一大口，趴在地上疼得起不來。

    “臨玉姐姐！”下人們連忙去扶人，看著囂張跋扈的蘇染汐斥道，“臨玉可是大小姐的丫鬟，二小姐竟敢縱馬行兇？”

    “堂堂戰王妃回門，若從小門進，辱沒的是皇家和王府的麵，母親是相府主母，最重禮儀規矩，怎會下這麽蠢的命令？”蘇染汐冷笑，“這丫頭假傳主母之命，本就罪該萬死！”

    臨玉氣的咳嗽：“你……放肆……”

    “不急，你們先去向母親問清楚再來回話。”蘇染汐讓下人把箱子都搬下馬車，又從箱子裏搬出貴妃榻和茶桌香茗依次在大門外擺開，“本王妃今日就在門口小憩，等父親下朝回府討個說法。”

    說完，便往貴妃榻上一躺，撐著腦袋悠哉遊哉的品茶。眾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