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金瓏玉劍,帶著七殺和秦庭宇飛往暮雨城。
在秦山嶺的叮囑下,三人打扮一新,懸金佩玉,氣場不輸天下宗。
七殺覺得,擺譜這一項目,金滿堂和天下宗應該很有共同語言。
秦山嶺還差了點兒。
也許是因為窮。
001:“小秦小辣,不能劍飛行,哈哈!”
七殺:“......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
也不能劍飛行好不好!
001:“宿主大人,你這是故意找茬!你不會,是裝的,小秦不會,是真的!”
七殺:“他會。”
001嗤之以鼻,“隻能短時間,跟不會有什麽區別!”
七殺:“你要敢現說這句話,會被人打死。”
築基期也能劍飛行,隻是飛行高度、速度、時間比不上金丹修士,但會就是會,和不會是兩個概念。
001:“本係統不死之,哈哈!”
暮雨城就在江海宗山下,沒一會兒就到了。
城池上空有飛行製,金瓏玉在城門口降下,秦庭宇帶著兩人前往飛鴻酒家。
他是飛鴻酒家的常客,門路。
鍾離湫則是飛鴻酒家的幕後東家,令掌櫃停業一日,專門招待兩位宗主。
“瓏玉兄,庭宇兄,七殺師妹!”
守在外麵的侍從稟告貴客來到,鍾離湫親自出迎。
秦庭宇拱手笑道,“我等來遲,公子恕罪!”
若隻有七殺和金瓏玉,七殺不得不主承擔說話的任務,自我覺像個話嘮。
還好現在有秦庭宇。
他據金瓏玉的格,判斷和他走得近的七殺也不說話,便自充任發言人。
鍾離湫:“何罪之有?庭宇兄言重了!”
引著三人登上頂樓。
此布置雅致,風景絕佳,最妙的是四麵屏風,繡的是山居野趣圖,圖裏的漁翁、驢、年郎都在。
水波漾,不時躍出幾條魚。
河邊坐著位士,彈出縹緲悠揚的琴聲,仔細一聽,似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秦庭宇歎道,“我竟不知,飛鴻酒家還有這等雅室!”
鍾離湫笑道,“庭宇兄,下次你來,報我的名字,店家自會引你上來。瓏玉兄,七殺師妹,你們也一樣。”
秦庭宇聽這意思,驚道,“莫非,這飛鴻酒家是你的?”
鍾離湫:“家父贈予的產業,不值一提。”
秦庭宇咂舌,“這還不值一提?公子自謙了!”
覺邊全是有錢人。
一個金瓏玉,一個鍾離湫,都讓他拍馬難及。
幸虧還有七殺,應該是最窮的。
想到這兒,秦庭宇看的目就多了幾分憐惜。
001神奇地察了他的心思,淩空揮了一下大錘,“切,想在宿主大人上找平衡?做夢!七殺道君闊得很!”
隨便拿出一件法寶,都能閃瞎你狗眼!
鍾離湫招呼大家座,一群侍魚貫而,輕盈而安靜地上菜。
八珍玉食、四海靈應有盡有,酒也不是凡品,散發著濃鬱的靈氣,令人心曠神怡。
七殺:“別的不說,這酒是真不錯。”
001:“......小酒鬼!”
等菜上齊,鍾離湫鄭重地道,“庭宇兄,某昨日失禮,深愧疚,庭宇兄若肯原諒我,便請滿飲此杯!”
秦庭宇也豪爽,舉杯一口悶,道:“鍾離公子,你我之間本無芥,此事不必再提!我們,都是上了那人的當!”
此時此刻,他真覺得自己和鍾離湫同病相憐。
001:“哎,可的小蠢蛋!”
上當的隻有他,人家鍾離湫一眼就看穿了嬋娟的真麵目。
鍾離湫:“沒錯,那人心思狡詐,唯利是圖!好在上天有眼,沒讓欺騙我們太久!”
兩人相視一笑,冰釋前嫌。
他們說話時,七殺和金瓏玉默默吃菜,置事外。
打造個沉默寡言的人設好的,省了許多應酬。
但該聽的話,一句沒落下。
畢竟不是真的傻。
鍾離湫和秦庭宇越說越投機,忽道,“庭宇兄,稱我公子太見外了,我比你癡長幾歲,若不嫌棄的話,不妨我一聲大哥。”
秦庭宇灑地道:“有此兄長,是我秦庭宇的榮幸!鍾離大哥,我敬你一杯!”
兩人喝完,鍾離湫又道,“不知瓏玉兄、七殺師妹年方幾何?”
秦庭宇:“都比你小!”
轉頭對他們笑道,“還不大哥?”
001:“......說他蠢,他還真蠢上了!鍾泥鰍要套近乎,有你什麽事啊?你以為你真是王婆?”
七殺不理會它的吐槽,和金瓏玉對視一眼,也了大哥。
誰說了大哥就真視如兄長?天真!
鍾離湫給他們斟酒,很高興的模樣,“今日多了兩位兄弟一位妹妹,我心甚悅!”
001:“宿主大人,本係統覺得,他就是看上了小魚兒!”
它看得出來,鍾離湫看小魚兒的目很溫,很包容。
繞這麽大一圈,他真正想當的就是小魚兒的大哥,七殺和小秦都是陪客!
七殺冷冷道:“那他可以去死了。”
小魚兒那麽純潔的心靈,不能被俗世緣所汙染!
況且,鍾離湫以純之為爐鼎,能是什麽好人?
當年大師兄說過,誰敢擾道心,他取誰的首級。
如今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