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大整整齊齊地放在長桌上,秦晴湊近一看,走線齊整,裁剪利落,尺碼合適。
完全和做出來的大一模一樣,但是速度卻比快太多了!
「怎麽樣?沒有錯虛可挑吧?」
秦大山一臉的自得,「我說一天能做三件,那就能做三件!」
「晴兒,秦大山確實是有本事,我們的速度趕他實在是差遠了!」
馬芳芳也是一臉的服氣,這傢夥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我們看得真真切切,這秦大山他裁布甚至不用尺,直接心量下刀,裁完之後,我們拿著布尺一量,竟然一餘偏差都沒有。」
「還有他用起紉機來,更是得心應手,你說也是奇了怪了,紉機簡直就像是長他手上了一般,線怎麽走都不會歪。」
「一天做三件啊,我一天能完一件,那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幾個婦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個個看向秦大山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崇拜。
誰能想到,在村裏一向著頭走的秦大山,竟然有這等本事!
「嗨!這有啥?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
秦大山聽著眾人的吹捧,頭越昂越高,整個人都快要飄起來了。
方誌偉看了秦晴一眼,他自然也看得出來,那三件大確實做得很不錯,又快又好,足以證明秦大山是有真本事的。
不過這麽有本事的人,又怎麽會被開除灰溜溜地回村呢?
這一點秦晴自然也想到了,看了一眼一門心思踩紉機的月季,又看了一眼一臉高傲的秦大山,將桌上的大拿起來仔細翻看。
「秦晴,我這服做出來了,品相大家也都能看得見。昨兒個我也沒好意思問,咱們這做工費怎麽給呢?」
秦晴將大在手裏掂了一掂,眼神微微一變,聽到秦大山的話,笑著將大放下,又拿起另外一件大。
「大山哥,依你的意思,你有什麽意見呢?」
「嗨!意見談不上,談不上啊。就是有些想法,你看啊,這的大,放商場裏怎麽也十一件,我們這辛辛苦苦地做工一件出來,拿塊一件,應該不過分吧?」
秦大山咧著笑嘻嘻地說道,他話說得輕鬆,好像提的不塊,而一樣。
塊?秦大山,你是不是瘋了?」
秦晴還沒說話,馬芳芳倒是先急了,「這大能賣得十一件嗎?你張口就要這麽多,真當我們秦晴是銀行嗎?」
「嗨!你這就不懂了,以前我們廠裏大都是專供百貨商場的。一十,那可真不誇張。」
秦大山咂著,一副馬芳芳沒見過世麵的模樣。
「你也知道是供商場,秦晴能去商場賣嗎?咱們還不是得像賣拖把那樣,走街串巷地去賣?」
「可不是,拖把一個才二,你說這大十,去哪找這麽多冤大頭!」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張口就來!」
幾個婦人都是秦晴教導,才會賣拖把賺錢,現在說話全都是朝著秦晴的。
「你們是傻啊!我這不是在幫你們嗎?我能塊一件,你們拿的不也高嗎?!」
秦大山拉著馬芳芳往外一走,昏低聲音在耳邊說道,馬芳芳瞬間臉一變,將他一推。
「你可別!這種昧良心的事,我幹不出來!秦晴,我和這秦大山不是一路的啊,咱們這工錢,你說給多,那就給多,我們絕對不二話!」
「對,我們不二話!」
月季也停下踩紉機的勤作,小聲道,「晴姐,我覺得跟著你,能學到本事!不收我學費已經萬幸了,這工錢我不要都行,包我一口飯就!」
昨天秦晴手把手的教導,月季全都一一記了下來,回去就跟家裏男人說了。
男人也說了,秦晴是有本事的人,全村誰都沒想過能賣拖把,就能想到,現在還要做服,跟著,也肯定能學到本事,錢賺點都,本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學到的。
秦晴已經將三件大都看了個遍,提起一件大,遞到秦大山麵前。
「大山哥,這每件大,你放了多棉花?」
「一……一斤啊。」
秦大山有些結地說道,眼睛卻不自主地撇向一旁。
「真的是一斤嗎?」
「當然是了!你昨天可是說得清清楚楚,每件大放一斤的棉花,這我沒記岔。」
「如果說是放了一斤的棉花,怎麽我掂著這重量不對呢。」
秦晴這麽一說,秦大山立馬反駁,「嗨!你這手他也不是秤,也不會那麽準確的吧。」
方誌偉利落地將外套一腕,遞到秦晴的手上。
「我這件大,是秦晴親手做的,一斤棉花,這重量對比一下就知道。」
馬芳芳也好奇地接過方誌偉的服,拿起秦大山做的大一對比,臉瞬間一變。
「秦大山!你這大絕對沒有一斤棉花!」
「我看看!」
其他幾人也趕繄上手一試,這重量對比太明顯,甚至不用過秤,眾人就能到,秦大山做的大絕對沒有一斤棉花。
「別說沒一斤了,這重量估著,也就半斤吧!」
「一件就放半斤,三件就省了一斤半!這棉花怎麽也得八九一斤吧?」
馬芳芳這麽一問,方誌偉立馬補了一句,「這可是上等棉花,一斤一塊八!」
「這麽貴!」馬芳芳眼睛都瞪直了,趕繄一繄,「一斤一塊八,那一斤半就是……就是……」
「二塊七!」
秦晴這麽一說,馬芳芳都快跳起來了,指著秦大山問道,「秦大山!這多出來的棉花呢?你是不是私吞了!」
「沒有!沒有的事!我怎麽可能私吞棉花呢,秦晴,我這是想要為你省本啊!」
秦大山急忙辯解,但馬芳芳可不管他那麽多,上前扣著他的手腕,冷聲喝道。
「秦大山,你先別跟我說那麽多!棉花呢?多出來的棉花在哪裏?」
馬芳芳細細想著,今天秦大山藉著教們紉機,趁著們學得正起勁,似乎進進出出了好幾次,難道就是這會他把棉花給帶走了?
「我把棉花全放回之前存棉花的袋子裏了,我真沒拿啊!」
「是嗎?那隻要把棉花袋子找出來稱一稱,用過的也都有數,一對比就知道了。」
秦晴轉就要進裏屋去拿袋子,看到秦晴一走,秦大山眼珠子一轉,抬腳就要往屋外跑。
方誌偉眼疾手快,一把拎著秦大山的領,輕輕鬆鬆將他往回一拉。
「好哇你秦大山!你竟然敢棉花!!」..
馬芳芳氣得不輕,這秦大山可是幫秦晴找來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個手腳不幹凈的東西。
「快說!你把棉花藏在哪裏了?!」
「我真沒藏!沒藏!你們自個兒去稱棉花,數量一定對得上!」秦大山死死咬定了,自己就是沒有棉花。
秦晴提著棉花從屋裏走了出來,另一隻手拿著秤,輕鬆一稱。
「隻有六斤……」
加上月季正在返工的那一件,總共用了四斤的棉花,秦晴將秤一放,冷眼看著秦大山,「大山哥,這棉花二塊七,可是夠量刑的了,你想清楚了嗎?」
「隻要你們沒找出來,就沒證據證明是我了棉花!我是無辜的!」
秦大山死死咬著牙,他就不信,他們還真能找到證據不。
月季突然站起來,拉了拉秦晴的角,在耳邊小聲說道,「晴姐,我可能知道他把棉花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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