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別害怕,我們不是綁架也不是搶劫,不會傷害你的,只是人之託想帶小姐去見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
子期眼裡泛起淺淺的疑,到底是哪個老朋友,見面方式竟然需要如此大干戈。
不過眼下車開的這麼快,對方又人多勢眾,子期除了暫時乖乖妥協,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一路上,子期都在觀察周圍的建築,或者試圖尋找自救的辦法,然而理想很滿,現實很骨,直至到達目的地都沒能把自己解救出來。
「小姐,到了。」
話音剛落,子期就被剛才抓的那個彪形大漢「扶」著走進了一幢別墅。
這幢別墅是現代風格的裝修,簡約大氣,並不是那種金碧輝煌的神殿,就是很普通的一種,黑白灰調,可能今天是天的緣故,房子里沒有,在加上周圍都是冷系,子期覺到一深。
「嗒,嗒,嗒。」
就在陷沉思之際,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很悉,好似在哪聽過。
子期回頭一眼就對上了連小凡那張俊無儔的臉,許久不見,他上了從前的幾分稚氣多了幾分沉穩,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小凡,是你。」
「嗯,是我,姐姐。」
連小凡還是如從前一樣親昵地喚子期姐姐,他臉上的笑容還是和以前那般燦爛。
連小凡走到子期面前,兩人面對面地站著之間保持著正當的距離。
「小凡,你這段時間去哪了?」
連小凡離開的的那段時間子期自己都是自難保,每天過的很糟糕,哪裡還的出力去管別人呢?
所以,隨著連小凡的突然消失,時間的流逝,子期在心裡也漸漸地把這個人淡忘,最近一次想起還是剛才在商場看見的那副廣告海報。
「我去國外了。」
連小凡回答的輕描淡寫。
「在國外?額,我剛才路過一商場我在一個廣告海報上看到你?是你嗎?」
子期不是很確定地問道。
「是我啊,我去韓/國做見習生,在那裡學習了一年,現在回國發展了。」
連小凡沒說他現在還很紅,不管是國還是國外都是一線流量小生。
「進娛樂圈了?」
「嗯啊。」
連小凡點點頭,這事沒什麼好瞞的。
子期雖然有些詫異,但到底還是消化了這個事實。
「恭喜你啊,小凡。」
「謝謝姐姐,剛才況特殊,多有得罪,還希姐姐不要怪罪。」
子期聽懂了連小凡的話,他指的應該是剛才的暴掠人的行為。
「不會,不會。」
「嗯,主要是國狗仔太多,我不想影響到姐姐。」
連小凡這個說的是實話,出道至今他拒絕一切炒緋聞,一直是娛樂圈的一清流,有潔自好的稱,別人不知道那是因為他心裡一直裝著一個人,就是子期。
而今回國,他當然很樂意和子期扯上關係,可到底不是娛樂圈的人不了那麼多關注,再加上以前經歷過網路暴力,所以連小凡還是選擇最穩妥的方式把保護起來。
「嗯,我懂得。」
「來,姐姐,我們這邊坐,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連小凡說著很自然地拉起子期的手帶往另一客廳走去。
他們來到一張桌子前,那上面擺放著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的盒子,可以看的出來裡面裝的都是飾品。
連小凡鬆開子期的手,拿起了一個離他最近的飾品盒送到子期面前。
「姐姐,這些都是我在韓/國親手淘的覺得適合你的小禮,我覺得每一樣和你都很搭呢。」
東西不是什麼國際奢侈品牌,但是看起來卻很緻,一看就是用心挑過的禮。
「姐姐,你看看都喜不喜歡。」
連小凡臉上帶著興,他賣力地和子期介紹著。
相較於他的熱,子期就顯得平靜許多。
只見眸輕掃了一眼那些飾品盒,然後帶著歉意對連小凡說道:「對不起,小凡,你的禮我不能接。」
他們是什麼關係?即便是朋友那也不能收這麼多。
子期不是那種慕質的孩,不該拿的東西,是半點都不會。
聞言,連小凡的臉突然冷了下來,「姐姐這是還因為上次阮冰潔找上門的事生我的氣嗎?」
連小凡直言不諱,很正面地去直擊面對。
多年之後再度聽到「阮冰潔」這個名字的時候,子期並沒有馬上想起這個人是誰,直到大腦思維啟,才想起這麼一號人。
猶豫片刻,子期對著連小凡搖搖頭說道:「沒有,小凡我並沒有因為生你的氣,那件事確實只是個意外。」
子期真沒小肚腸到什麼事都值得大肝火,連小凡不是紀航,雖然他給子期帶來了傷害,但因為對他無,所以自然也不會把這個放在心上,可若是付出了,那就是另外一番景了。
「姐姐。」
連小凡手握住子期的肩膀有些力不從心地了一聲。
他看著,停頓片刻之後繼續說道:「姐姐,對不起,我一直向你瞞我的事,你一定會覺得我很臟吧,竟然為了錢出賣。」
這件事是在連小凡喜歡上子期之後最難以啟齒的一件事,如果可以他想將這一段抹去,或者,時倒流,那時候的他知道自己會如此喜歡上一個人,他就算是去賣賣腎也不會去那個。
子期搖頭:「小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遇到的事不同自然經歷就不同。生而為人,我們都是平等的,沒有誰瞧不起誰一說,你不用在意我對你的看法,做好自己,做一個好人,這就很好了。」
子期覺得其實這種東西真沒有什麼好說的,不管是做牛做馬,做做鴨都是一個人他自己的選擇,說白了與旁人有什麼關係。
連小凡灼熱的目癡癡地看著子期,將近快兩年了,他對這個人的喜歡竟然還沒有改變。
在韓/國做見習生的那段日子說實話真的很難熬,每天有二十個小時都在練舞房,基本都是把自己榨乾才去休息,所有人都只知道明星表面上鮮亮麗卻沒有人真正去探究了解過他們背後的辛酸苦辣。
連小凡就是靠著洗去一污穢,胎換骨重新站在子期面前為信念度過那段日子的。
說實話,那其中的滋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去經歷了。
不過好在,最後都給他堅持下來了。
久別重逢見到子期的那一刻,連小凡深深克制自己的,他好想擁懷,告訴,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好好保護了。
可到底連小凡還是忍下來了,畢竟他以前可是在表白子期這件事上失敗過一次。
再加上他現在有合約在,經紀公司有規定這三年除去宣傳需要,他不可以私下傳出任何有關的緋聞,更不可以真的去談。
連小凡想反正他現在已經回到國,以後見子期的機會還很多,很多事不是急就能等來的。
「姐姐,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不等子期回答連小凡繼續說道:「如果姐姐剛才說的話不是敷衍我的客套話,那我想自己應該有幸還能和姐姐你做朋友。姐姐,我媽已經走了,在這世上我已經沒有任何一個親人了,不管我原來對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我希都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好不好。」
「姐姐,我真的沒有什麼別的奢求,我只想和你能夠常聯繫,哪怕只是噓寒問暖,都是好的。」
「姐姐,我真的很怕孤獨,真的。」
連小凡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就像是毫無底氣一般的卑微乞求,子期想起以前,很多需要人的時候都是這個男孩陪在自己邊。
子期不是對誰都心,如果是那樣又和機有什麼分別呢。
所以答應了他。
「嗯,好。」
其實子期覺得最後這很有可能只會變一句客套話而已。
因為現在的連小凡已經不是當初的他,現在的他又帥又是當紅偶像小生,後一定有無數孩想要靠近他,到時候好的出現了,他自然是不會想起的。
「嗯,那說定了,姐姐,謝謝你,給予我溫暖。」
連小凡說著就給了子期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好喜歡這種覺。
後來,兩個人又聊了一會,連小凡便派人送走了子期。
最近連小凡的通告不是很多,不是因為他不夠紅,是因為這是經紀人的戰,以稀為貴,如果連小凡總是頻繁地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里,那勢必會造一定的視覺疲勞,這對他的發展沒有什麼好。
所以近期連小凡都只會出席一些大牌公司的活,給自己營造一種高端的氛圍。
也正是因為如此,連小凡最近得到難能可貴的休息時間。
百無聊賴之際,連小凡拿起了手機打開自己的微博,他的賬戶一直都是經紀人在管理,基本都是廣告或者一些正能量的轉發,然而就是這樣的微博每天轉載、點贊、評論都可以上萬,更別提私信。
一般連小凡是基本不去看私信的,那裡無非就是兩種極端,擁護他的真和踩他的黑。
不過今天破天荒,連小凡有了想看私信的慾。
他點開私信,發現其中一個名為「非凡不嫁」的給他發的私信最多。
基本上就是從他以明星份認證進微博的第一天起,就在發,而且幾乎沒有一天是斷的,更難得的是寫的都是一些發自心的肺腑之言。
出於好奇連小凡點進了那個的主頁,他一眼就被的微博認證吸引——「宏遠集團董事長書」。
連小凡突然來了神,原來他這個鐵竟然是阮冰潔那個老巫婆的書。
連小凡翻看著的微博,容倒是沒有什麼看頭,不過相冊里有一張照片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照片是兩個人的合照,背景看過去就是很正式的場合,其中一個人連小凡就是到死他也不會忘。
沒錯,此人正是連小凡在夢裡都想要千刀萬剮的阮冰潔,而另一位可想而知應該就是的書了。
所以他的是阮冰潔書這事實錘了。
在連小凡和阮冰潔親的那段日子裡,這件事除了天知地知他們兩知再沒第二個人知道了,因為這個老人是有老公的,不敢太明目張膽,否則必定敗名裂。
所以連小凡想這個書一定也不知道自己和董事長曾經的關係。
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連小凡想著拿過一旁的筆記本電腦,他打開新浪微博網頁,然後重新註冊了一個小號,搜索了「非凡不嫁」四個字,點擊了關注。
雖然現在連小凡還沒有仔細周地計劃要如何報復阮冰潔,但是這個小書如果能被策反那一定會對他有很大的用的。
連小凡這次回國除了要找子期,還有一件事就是找阮冰潔算賬,連葉的死,讓子期知道他乾的那些齷蹉事,僅僅是這兩件事就夠連小凡把阮冰潔置於死地了。
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呵,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連小凡用自己真實的份給那個髮了一條私信。
「你好,我是連小凡,謝關注,你的私信每一條我都看了,非常謝謝支持,在這裡我有個不之請,我想請你擔任我後援會會的會長可以嗎?我需要你這樣正能量的人。」
關於後援會這種東西,他基本上只要是個明星就都會有,連小凡一直沒有管過這個事,不過以他的面子,向經紀人要一個後援會會長的位置還算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所以,連小凡就這麼和那個小書扯上了關係,後來事實證明,他確實很有頭腦,就是這樣小小的一個人直接連拔起了阮冰潔這棵大樹。
*
四季更迭,轉眼申城就進了初冬,南方的冬天雖然不如北方那般惡劣,但到底也是難熬的。
最近子期已經一個月沒有和紀航聯繫了,在他說了那條分手簡訊之後,一直沒有想到自己和他接下來的恩怨要如何了結,再加上最近上的人大學馬上就要考試了,實在也是沒有力去應付那個渣男。
索,這事就這麼被子期放在了一旁。
這天,子期剛從學校出來,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你好。」
子期抬頭,看著擋在自己前的男人,看了又看只覺得有幾分眼,好像在哪見過。
「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施璟宇,你好朋友陸綰的未婚夫。」
施璟宇?
子期聽到這三個字后很快想起了他。
原來和陸綰友還沒破裂的時候,經常從好友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有事嗎?」
子期語氣很冷,和今天的天氣很匹配,冷的有點心窩子了。
施璟宇笑了笑,白的霧氣和他的話一同出口。
「有,小姐,我想請你去我家一趟,有些事我想和你聊聊。」
施璟宇表現的很紳士,一點都沒有強人所難的樣子。
子期聞言想都不想地就拒絕,「不必了,我們不。」
「小姐不必害怕,就只是吃一餐飯,開解一些陳年舊事,我相信你是個重重義的人,有些失去了是不是就太可惜了?」
施璟宇的暗示子期一聽就明白了,這是給陸綰來當說客了?
「不覺可惜,借過,謝謝。」
「小姐,你不必這樣,吃一餐飯而已。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陸綰,因為你的事,一直都活在痛苦裡,作為人我不願意就這麼消沉下去,所以我懇請你,幫幫,也幫幫我,我們一家三口會很謝你的。」
一家三口?所以,紀航沒有說謊,陸綰真的和施璟宇有了孩子?
「小姐,請上車。」
就在這時,一輛黑的邁赫開了過來,施璟宇拉開後座的門,示意子期上車。
「請,小姐。」
到底最後子期是心了,陸綰畢竟也是曾經最在意的人。
汽車一路向北駛進一個高級小區,子期沒有來過這裡,想來這應該是施璟宇的住。
他們從地下車庫乘著電梯直達29樓。
施璟宇把手指輕輕覆在指紋鎖上,門自就開了。
門一開,子期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迎接的陸綰,一見便熱地開口:
「期期,你來了?」
「嗯。」
子期看了施璟宇一眼點點頭,然後眼裡泛起淺淺的波瀾。
「快進來,期期。」
陸綰就像個主人一般熱地照顧著子期,看的出來,是真的很高興。
子期走進屋裡,陸綰跟在的後。
「期期,外面冷嗎?要喝點牛暖暖嗎?還是咖啡,還和以前一樣多糖多嗎?」
陸綰滔滔不絕,可以看的出來記得子期的喜好。
「水就好了。」
子期已經很久沒有喝咖啡了,因為郁鷺說過咖啡和抗抑鬱的葯是有衝突的,所以現在已經戒掉了。
「哦,好,那就水,我這就去替你倒。」
陸綰正準備走進廚房,施璟宇就拉住的手,然後扭頭對正在廚房裡忙碌的保姆說道:「阿姨,倒一杯溫水來。」
陸綰並沒有對施璟宇表示謝意,走到子期邊,很是雀躍地說:「期期,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子期揚揚角,看了一眼施璟宇,然後很誠實地回應:「來,並非我本意。」
一句話,讓陸綰難堪極了。
「期期。」
「你的孩子呢?怎麼不見?」
子期無心和陸綰在去客套一些沒用的話,關心那個孩子的,因為這也算是曾經的一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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