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後紀航是親自跑了一趟。
現代網路科技很發達,再加上手上有點小關係,找一個人不再是像以前那樣海底撈針了。
大概就用了半天不到點時間,紀航就掌握了子期的所有向,他沒想到那小悍婦膽真啊,居然和老男人跑那麼遠的地方去。
查完信息之後,紀航跟著就買了機票,隨便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登上了飛往涼州的航班。
這一路上他心是莫名的好啊,興得不得了,哪怕舟車勞頓,他也覺得是開心的,而且是每過去一個小時他就更歡呼雀躍的那種。
「子期,看老子到了怎麼收拾你。」
嗯,是要好好收拾,好想好想啊,想親親,想抱抱,想把擁在懷裡、下好好,嗯,哪怕是噁心的舉高高也可以呀。
紀航懷著憧憬睡去,然後三個小時飛機航程他又做了一個夢,等醒來,他更想見到了。
紀航知道自己這回應該是又對同一個人,又認真了一次。
青山縣,青山村。
子期和郁卿來到這個貧瘠之地已經三天了,這三天,真的富了自己的世界觀。
看見了以前許多自己想像都無法想像到的畫面,這裡的人基本連尋常的溫飽都不能解決,大冬天,他們穿著單薄,不僅如此還要忍著飢在冰天雪地里下地幹活。
更讓人忍不住心酸的是這裡的孩子,他們大多都是孤兒或者是留守兒,全村就一所窮閻屋的學校,不蔽風雨、上下,也僅僅就是一名年過六旬的鄉村教師作為他們的老師。
平日里家裡沒有農活的時候家人會讓他們過來上課是識字,有活了基本上學的事就免談了。
而且很多學生因為上學不用花力氣,家裡人每天就只讓他們吃一頓飯,這裡的孩子各個瘦的就和猴似的。
總之就是四個字「慘不忍睹」,每年也許他們最期盼的事就是見到像郁卿這樣來自大城市的公益組織或者是個人,因為他們的到來,這群孩子能獲得短暫的快樂和幸福吧。
郁卿給最後一個孩子分完蛋黃派,他憐地了他的小腦瓜子,「好了,趕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謝謝郁老師,謝謝姐姐。」
小男孩很有禮貌,他雙手捧著那顆珍貴的蛋黃派對著郁卿和子期各鞠了一躬。
「明天見。」
「再見。」
男孩轉匆匆小跑,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郁卿有些慨地說道:「也許我下次應該帶念之來會一下,讓他明白何為珍惜當下。」
郁念之是典型的城裡孩子,郁卿條件不差給他的質生活也一定是最好的,這樣的優渥勢必會讓孩子養一些壞習慣。
「哈哈,我猜老郁你不捨得。」
子期扭頭看了郁卿一眼,經過這麼久的相,看的出來他絕對是一個非常寵子的爸爸。
「嗯,是不捨得,畢竟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我和小怡有關係的見證了。」
小怡?
子期很快想到郁卿說的應該就是郁念之的媽媽,他的人。
第一次,子期第一次聽郁卿提起這個人。
「老郁,你很念之的媽媽對嗎?」
子期看著郁卿有些小心翼翼地把話問出口。
「嗯,很。」
郁卿回答的一點都不含糊,他像是每天都把這個答案在心中複習一般從容肯定地回答。
子期不知道自己聽到這個答案是什麼心,說高興,好像並沒有,說難過也算不上,後來給了一個答案那就是羨慕。
沒錯,郁卿是個很專的人,能被這樣專的人著那就是一件很值得人艷羨的事。
郁卿邁步,往教室外走去,子期旋即跟上。
「小,你知道嗎,我曾經以為是我的永遠,我們很相,大學時候認定必彼此,從此別的人再也無法進我們的心。」
「大學一畢業,我就和來到了申城,我們一起創業,打造一番屬於我們的事業。運氣不錯,我們的事業起步很功,很快我們就把結婚提上了啟程,接著便有了念之,我們的生活照著規劃的軌跡慢慢地前行著。」
「我很,那是一種心無旁騖的,我甚至祈求老天爺一定要永遠讓這個孩留在我邊,我要對一輩子好。」
「可惜…」
說到這裡,郁卿的聲音突然停頓了下來,子期微微側頭地打量了他一眼。
只見郁卿結上下藏在鏡片下的眼眶有些許潤,子期不知道要怎麼去安郁卿,想來想去都不覺得不妥當。
最後還是郁卿自己調節過來繼續說道。
「可惜老天爺還是辜負了我,它派疾病來人間帶走了小怡,把從我和念之邊奪走。」
「曾經無數個日日夜夜,我都想帶念之隨而去,可當我看到在一旁睡的念之時,這份衝又被生生地被自己給強下來了。」
「念之還小,他還沒有過生命的好,我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剝奪他的生存,所以就這樣我渾渾噩噩地從悲痛中走出來了。」
郁卿轉頭,悄悄抹掉眼角的潤,他看著子期帶著歉意說道:「抱歉,小我把話題扯遠了,我其實想說的就是,我來做公益也有一部分是轉移自己的緒,我需要做點什麼來讓自己充實而不是總是沉浸在悲傷里,所以我帶你來了,我希你也可以從中有所收穫。」
「嗯嗯,我懂得,老郁,我其實羨慕你和小怡姐的。我覺得如果不是那場意外,現在你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傻丫頭,有什麼可羨慕的,也許你也會有。」
郁卿說著停下腳步手將子期鬢角邊的一縷碎發挽到耳後。
「小,你是我郁卿心過的第二個人,雖然你和小怡外表很像,但我還是想說你是你,是。」
是的,郁卿從來都沒有把子期當替,那種小說里才有的節現實一般是不存在的。
「我知道老郁,我這麼暴的格哪裡能和小怡姐那種溫如水比呀。」
「各有好,別妄自菲薄,小,其實你上的好也是很吸引人的,比如你敢敢恨的格。」
郁卿是真的欣賞這點的,不矯,也不造作。
「哦?是嗎?老郁騙人吧,之前是誰拒絕我來著?」
子期含笑地看著郁卿,這句話本意只是開一個玩笑,卻沒想到郁卿竟然當了真。
「不是的,小,我沒有拒絕你,我只是害怕擁有之後再失去,我真的不想再會那種痛了,我知道你的心裡有些東西還沒剔除乾淨,所以我想把這一切都給命運,我想讓它給我一個答案。」
郁卿解釋的很認真,他臉上的張是騙不了人的。
子期咧咧,「好啦,我知道啦老郁,你別解釋,我都懂,我也想給時間,別放心上。」
郁卿和子期之間的這種就是一條泛著曖昧的涓涓細流,細水長流,水到渠,是竭盡所能之後的不強求。
「好。」
「嗯,走吧,難得能呼吸到這麼好的空氣,老郁你陪我在散散步吧。」
「好啊,不過你冷嗎?夜裡山間風大,這裡醫療條件落後可別冒了。」
「哈哈哈,不會,我好著呢。」
子期說完像是極力想要證明一般縱一躍,可誰曾想落地的時候踩到一個石子險些倒。
「誒,小心。」
郁卿手去扶子期,雙手圈住的腰,結果因為用力過度,兩人之間距離過近,兩瓣的就這麼到了一起。
電石火那一剎那,兩人的心不約而同地好像被什麼東西撞擊一般,咚咚作響。
四目相對,兩相,時間忽然就這麼被定格了。
寒風過耳,卻吹不散,帶不走此時曖昧的漣漪。
片刻之後,子期率先反應過來,退來郁卿的懷抱,連連道歉。
「對不起,老郁。」
「不要說對不起,小,你知道這也是我想要的。」
是的,一向沉穩的郁卿也有想要衝的時候,比如現在,他的理智抑制不住,他就是心心念念地想要品嘗的。
郁卿說著頭慢慢傾斜,臉慢慢湊近朝子期的湊近。
就在他即將含住瓣的時候,一記不和諧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們即將要進行的纏綿。
「!子!期!」
這聲音,沒錯,這聲音子期就是致死也難忘,驚愕地扭頭,「紀航?」
「…」
媽了個,某男真的氣死了,十幾個小時的跋山涉水沒想到迎接他的就是這樣一副香艷的畫面。
紀航想自己真的是要被氣炸了,在他歷經磨難為了子期來到這個鬼地方的時候,居然和別人在風花雪月。
接吻,接媽的吻,都給撕爛了。
而從子期視角看紀航,此刻的他也是讓人大為驚嘆,一黑的中長款羽絨服上面沾染著許多黃泥,昂貴的全國限量款AJ球鞋比服更慘,還有他的臉寫滿疲態,平日里打理的一不茍的頭髮,此刻也的讓人看不出造型。
更稽的是開慣超跑豪車的人現在居然坐在一輛拖拉機上,那樣子真像是落魄的小太子。
「紀航,你怎麼來了?你是怎麼來的?」
子期鬆開郁卿朝紀航走去。
「…」
紀航沒有馬上說話,他眸清冷地看著子期,完的下頜線繃著,周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說話,紀航,你來這做什麼?」
「來做什麼?子期,小爺辛辛苦苦來到這裡,你問我做什麼我他媽的除了來找你,我還能做什麼。」
紀航跳下拖拉機,他看著子期,恨不得將手撕了。
「你來找我?找我做什麼?」
子期表現的並不是那麼驚喜,也就是說好像一點都不期待看見他。
「…」
紀航覺一口梗在心裡,真的,如果他哪天死了,一定就是被子期這頭豬氣死的。
「紀航,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吧。」
子期可沒有功夫陪這個二世祖瞎鬧。
「回去?子期,你腦子沒病吧,你當我吃飽撐著沒事幹坐幾個小時飛機和十幾個長途汽車是來玩的嗎?行啊,要回去也行,你和我一起。」
話音剛落,紀航就手牽住子期的手。
「放手,紀航你幹嘛。」
就在這時,郁卿走了上來,他看著抓著子期的胳膊,然後說道:「好了,都別說了,既然來了,就先留下來吧,天已晚,現在走也不安全。」
郁卿這話是對紀航說的。
「小,我那邊還有事,你先帶他去宿舍樓吧。」
郁卿還是很大度的,他也很信任子期,有些事不是說看住就不會發生的,是他的跑不了,不是他的,怎麼也都留不住。
「…」
子期無從選擇,如果現在紀航是一隻畜牲,一定選擇把它拋荒野。
紀航隨著子期去了住的宿舍。
「不是吧,子期,你是腦嗎?好好的地方不住非要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找。」
紀航一走進子期的宿舍就忍不住吐槽,瞧瞧這住的是什麼鬼地方,木板房?還這麼破?
他的吐槽一下子就點燃了子期心中的怒火。
「你給我閉,住就住,不住就滾,紀航,你說我腦,那你呢,你又是哪筋搭錯了要跑來這裡。」
懟的真好,子期辯論的本事可真是大有長進。
「我…」
紀航支支吾吾,最後,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解釋之後,他直接實話實說:「我幹嘛來?子期,如果不是你無緣無故失蹤,我怎麼會為了找你來到這裡?能耐了啊,現在學會信息不回了。」
紀航真的好氣啊,可是氣歸氣,他又好想,所以他一邊說,一邊還要移腳步去靠近子期。
「找我?找我幹嘛?」
草!
「你他媽的是我的朋友,我不找你我找誰。」
嗯,紀航很無賴地又把自己和子期扯上關係了。
「朋友?紀航,你沒病吧,那天是誰長篇大論地和我發了一堆,說要分手的。還有以前是誰和我說分手就是毫不相干,那麼既然沒有關係,我做我的,和你有屁關係啊!」
聽聽,聽聽看,這麼漂亮的怎麼說出來的話就這麼臭呢。
紀航越看那張就越不爽,然後,然後他就狠狠地堵住了那張。
「唔~」
子期沒想到紀航來這招,被他強行擁在懷中,半點推搡的力氣都使不上。
「放…」
現在放手放屁放什麼也沒用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事後。
「紀航,你真讓我噁心。」
子期一邊說,一邊抹,那樣子就好像是被沾染上什麼傳染病一樣。
「噁心?我噁心?那和老男人接吻就不噁心了?子期,你怎麼那麼放呢?有男朋友還到沾花惹草,你這是打算綠我?」
「是啊,向你學習的,你原來不是最喜歡干這樣的事嗎?」
子期反相譏。
「…」
紀航眸炙熱地看著子期,「這麼欠,看來是老子還沒滋潤夠你,再來!」
「滾開。」
見紀航上前子期趕後一步。
「好了,乖,別鬧,我真的累了,今天為了來見你,命差點都丟了,子期,我這次來就是想好好和你談談,認認真真,敞開心扉地流。」
「…」
子期警惕地看著紀航,「有什麼好談?」
「有,來,坐。」
紀航說著拉過子期的手,兩人在一張小圓桌旁坐下。
「咳,子期,你聽我說,上次和你說分手的話我收回,我現在想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紀航一直以為他離開子期是可以活的,事實證明確實是如此,可以活,但活的不太好啊,還可以說是生活被搞得七八糟。
他現在除了對子期,任何一個人都提不起他的興趣,你這他怎麼活?
還有,紀航承認他被小表弟的觀給染了,現在他不想出去搞了,他想好好談。
「好好和我在一起?紀航,你這是把這句話變自己口頭禪了嗎?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哪次不是一邊和我好好說,一邊又和別人好好做的?」
子期現在一點都不喜歡紀航了,所以說話也不需要顧及什麼,就是怎麼讓他難怎麼來。
當然才不會相信這個渣男是真的改邪歸正了,他那一肚子壞水,指不定在哪給下套呢。
「…」
媽了個,能不能好好說話?
紀航看著子期,他真是用洪荒之力剋制自己啊。
「子期,你有毒啊,說話夾槍帶棒的,你真是想把我氣死。」
「行了,你也別說了,接下來聽我說,再我沒說話之前你不要開口,否則看老子親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