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航帶著子期直接乘著他老子的董事長專屬電梯上了樓。
偌大的電梯空間里,紀航挨著子期站,肩接踵,很是親昵。
子期看了一眼電梯健亮著的數字,頭疼怎麼有這麼高的樓,109層,這不是上樓,這是飛升上天吧。
電梯一層一層地往上升,子期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只是挪一步,紀航就跟著近一分。
然後,然後就不了了。
「紀航,你故意的吧,電梯這麼大,你為什麼要往我這邊靠。」
子期沒好氣地賞了紀航一記白眼。
其實這樣他真的開心的,回想那時候兩個人剛在一起,也是這樣打打鬧鬧。
這一次,紀航覺得子期不一樣,沒有很假,不像上次報復,用力過猛,痕跡過重,就是給人一種不舒服的覺。
「額,我沒有啊。」
「沒有?」
子期說著手指了指電梯前面的一方空地,「這沒有?」
紀航笑而不語,嗯,他就是想粘著,哪怕就是隔著服一,也是好的。
當腦海里閃現過這個想法的時候,紀航突然有點鄙視自己,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猥瑣了。
「叮~」
隨著一聲提示音,電梯到達八十九層,紀航率先走到門邊,用替子期擋著。
「到了。」
子期看了紀航一眼,然後走出電梯。
這一看就是高管辦公的地方,偌大的一整層就三兩個辦公室,裝修的很是奢華。
「…」
以前,子期除了紀航這個人就沒有接過其他與之有關的方面,知道他很富,但是卻沒有想到是這麼個富法。
果然,貧窮限制一個人的想像,子期就是想也想不到紀氏集團竟然會是如此拔山超海。
「走啊,子期,傻了?」
紀航有些好笑地看著子期,「不是找工作麼。」
子期點點頭,加快腳下的步伐。
他們來到一個辦公室門前停了下來,紀航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
「婉姐。」
「小紀總,你怎麼來了?」
辦公桌前坐著的子正是紀老爺子的第一書,程苑婉,一見紀航立刻起來到他面前。
「婉姐,能不能給我…給我朋友安排一個職務,不可以太累,時間自由那種。」
「額…」
程苑婉紅微張,越過紀航看了一眼他後的子期。
第一眼,覺得這個孩好漂亮,第二眼,便看出這個孩和紀航這個小祖宗關係不一般。
程苑婉在紀氏待了這麼久,還真沒見過紀航把哪個孩往公司里領的。
在職場爬滾打這麼多年,程苑婉很快就明白這裡面是怎麼回事了。
於是,想了一下,說:「要不就讓這位小姐當小紀總你的特助吧。」
電視劇不都這麼演,沒權沒勢的小主當了霸道總裁的助理,然後日久生,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同理,他們這小祖宗想泡妞,程苑婉怎麼又有不人之的道理呢?
然而,這只是以為。
「不用了。」
子期說著就轉要走,紀航看了一眼趕將拉住。
「那個婉姐,不用安排給我,我們就只是朋友幫忙,你看著安排。」
咦,這是唱的哪一出,程苑婉看看紀航,又看看子期。
「那…」
哎,說真的,活錢多輕鬆的的工作誰不想做,程苑婉想了又想終於是想到一個。
「言彬副總缺一個助理,他先前的小助理回家待產了,最近最缺的位置就是這個了。」
一般來說當高管助理工資都不到哪裡去,事也不是很多,就是安排一下行程,剩下的事有他們部門的員工會做。
言彬?
紀航努力在腦海里回憶這號人,紀氏太大了,他不可能人人都認識。
想了半天,他才想起了言彬到底是誰。
言彬,男,三十齣頭,海歸一枚,有值,有能力,唯一的缺點就是人太過冷酷,不近。
最後一個不是紀航對他的評價,是整個紀氏集團對他的評價。
「小紀總?這個職位可否?額,如果不行,那就只能去部門工作了。」
去部門就意味著是個小職員了,那太苦了,每天早九晚五,紀航還怎麼和子期接?
「那就這個吧。」
紀航希這個言彬是真的如傳聞中一樣,不近。
「好的。」
程苑婉點點頭,子期工作的事就這麼敲定了下來。
兩人走出書辦公室,紀航主提出邀約。
「期期,要不一起吃個晚飯吧?」
子期看了一眼紀航,沒有意外地回絕了,「不用了。」
「別這樣啊,子期,給個面子,看在我幫你搞定工作的份上,一起吃個飯吧?」
「…」
「就只是吃個飯,我保證僅此而已。」
紀航的脾氣真的收斂了很多,他是真的在改變,從那次在殯儀館看到子期脆弱的一面后,他就下決心想要改變自己。
子期沉默不語,心裡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半晌,才開口,「行,紀航,吃完這頓飯,我們兩清。」
紀航:「…」
他想子期怎麼這麼稚呢,他都到這份上了,自然不可能兩清。
可子期是真想兩清嗎?覺得自己和紀航之間若是真能兩清,恐怕那是得廢掉幾條命的事了。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人從紀氏離開,紀航將車開到了外灘,這裡有很多法國人開的餐廳,環境好的醉人。
原來紀航第一次追子期就是帶來這裡一家非常出名的法式餐廳。
有時候人是要懷懷舊的,紀航覺得再次帶子期來這裡,總是能找尋一點當初的回憶的。
「期期,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出來吃飯就是在這家餐廳嗎?」
燭中,紀航俊逸的臉龐廓分明,幾年過去,他的值依舊未減。
「不記得,紀航,我不想舊事重提,吃飯就吃飯,你提以前做什麼?」
紀航:「…」
提以前還不就是想再回到過去嘛,紀航覺得自己也是搞,早知道現在子期這麼難追,他當初就不該那麼絕。
紀航拿起桌上的紅酒杯搖晃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子期,我們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我也不想騙你,我實話實說,我就是想重新和你在一起,這一次,我拿出百分百的真心,騙你死全家。」
子期倒是真希紀航騙,那樣他就能死全家了。
「你就這麼沒人找了?」
子期白了紀航一眼,「你不怕我再報復你嗎?」
「不怕,子期,只要是你,不管是互相相,還是互相傷害,小爺我都照單全收,我就問你,願不願意!」
紀航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第一次他是半認真半玩,第二次他是抱著利用的心態,那麼這一次他一定是帶著真心而來。
「子期,真的,試一下,我不說以後我們會不會永遠在一起,但至認真的試一下吧,我現在真的只對你有覺,我真的很想好好談。」
子期拿起桌上的果杯,看了紀航一眼,說:「我都被你傷的得了抑鬱癥,你還讓我怎麼好好談。」
「沒關係,我會讓你好的,你不和我談,我就得抑鬱癥了。」
耍無賴,妥妥耍無賴,說好的高冷人設呢?
子期喝了一口果,然後用了,「紀航,我現在真的死心了,我連報復你都不想了,真的,我也想好好談,但不是和你。」
「為什麼不是我?子期,你去申城找,有比我合適的算我輸。真的,試一下,如果還是不行,我絕不糾纏你。」
紀航滿滿的認真,他就像是一個賣力的傳銷者,一步一步騙子期的。
他知道現在這種狀態是最真的,不像上次怪氣,那樣子沒法談,只有現在這個狀態,他才能到的心。
「子期,聽話,在一起,我喜歡你,將來可能還會你。」
「…」
子期心嗎?
NO,的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剛才紀航在說話的時候,心裡其實在想另外一個人了。
那個人他說他要去相親了,對方是大學老師,多好啊,溫文爾雅配知書達禮,良配,天造地設。
他會吻嗎?
子期好想念他的吻,剛才一輛藍賓士從面前開過,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郁卿,郁卿,想他啊,想的心都疼了。
「子期,說話,想什麼呢你?」
紀航手在子期面前打了一個響指。
「沒什麼,在想你乾的那些事,紀航,你現在讓我拿什麼相信你?」
子期重新把目聚焦在紀航上。
「拿我全部,子期,如果你覺得輕易原諒我太草率,那行,我可以重新追你一次,我讓你看看我的真心。」
「重新追我?」
子期有些不可思議地重複一遍。
「對,只要你給我機會。」
子期覺得這未嘗不可,越難得到越珍惜,玩的籌碼越大將來贏的東西就越多,對哦,怎麼沒想到。
「吃飯吧。」
「行不行?你先說。」
紀航握住子期的手,眸定定。
子期看了一眼紀航空的酒杯,突然說了一句,「你喝了酒怎麼送我回家?」
紀航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後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一個心花怒放。
*
衡山別墅,晚上八點半,郁宅。
「叮咚~」
「來了。」
門鈴響,正在廚房做衛生的保姆聽到聲音匆匆放下手裡的活前去開門。
「吱。」
門開。
「小姐,您來了。」
來者正是郁鷺。
「阿卿呢?還有念之呢?」
「先生在書房看書,寶寶剛睡下。」
「哦,好。」
「小姐,請進。」
郁鷺進門將手裡提著的東西給保姆,「阿姨,這裡有些年貨,你拿去廚房,都是阿卿吃的東西。」
「好的,小姐。」
保姆提著東西進了廚房,郁鷺則是上樓敲開了書房的門。
「篤~篤~篤~」
「進來。」
郁鷺推門而,郁卿正在書桌前看書。
「你怎麼來了?」
「來給你送年貨,今年你又準備在申城過年了?」
「嗯,是,念之的復健還在做,這時候回去不方便。」
「那要不去我那過年?」
郁鷺問。
「不必了,就我和念之,好。」
郁卿房放下手裡的書,將一旁的金邊眼鏡戴上。
「阿卿,你是時候該找個人陪陪你和念之了,你才三十多歲,不能總是這樣下去。」
若問郁鷺現在的心病是什麼,那一定就是弟弟的婚姻大事了。
「我懂,所以明天正好早上有約。」
「是那個大學老師。」
「嗯,對的。」
郁卿點頭。
郁鷺突然變得有些,「阿卿,你和期期真的沒可能了?」
「…」
說到這裡,郁卿突然沉默,他想起那天晚上的那個吻,以及他們擁抱在一起自己的那份衝。
郁卿早就記不得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那般的暢快淋漓了,他以為他早已過了能夠衝的年齡,卻沒想,因為子期,他那份塵封已久的悸再次被釋放了出來。
他想,想的很,想再抱抱,想再吻的。
只可惜,一切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回神,郁卿看著郁鷺笑笑,「嗯,我們不太合適。」
郁鷺還想再說什麼,郁卿就轉移話題了,「你別心我,你自己家的事顧好,如果有合適的人,我會考慮結婚的。」
「…」
事已至此,郁鷺覺得自己說再多也沒用了。
「好。」
姐弟倆又聊了一會。
*
第二天一早,郁卿就駕車去了師範大學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約定的時間是上午十點,郁卿提前半小時到達。
他以為會等很久,卻沒想剛落座,那個他要等的人也到了。
「你好,請問是郁先生嗎?」
聞聲郁卿趕忙起,他有禮貌地點頭,「是的,你好,我是郁卿。」
「你好呀,我是高琳。」
看的出來,這個高琳對郁卿還是很滿意的。
「嗯,坐吧。」
兩人面對面坐下,郁卿將咖啡點單的冊子推到高琳面前。
「喝什麼?」
高琳看了一會,說:「香草拿鐵。」
「好。」
郁卿去點單,很快兩杯咖啡就送到了。
來之前,郁卿有大概了解一下這個高琳。
二十九歲,高學歷,在師範大學當老師,未婚,申城本地人,條件各方面都不錯,和他年齡差的也不是太多。
可以說條件是非常適合的,而且郁卿也能的到這個高琳對他是有覺的。
只是問題出在他上。
不過郁卿是一個很能自我調節的人,他會管理自己的緒,雖然他心裡還想著子期,但到底他們之間是沒有可能了,既然這樣,他不如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郁卿調整了一下狀態,很快就進了相親的模式,他會盡量配合高琳去聊一些興趣的話題。
一場談話下來,他們發現兩個人在很多方面都趣味相投的。
很不錯,真的很不錯。
郁卿覺得高琳其實真的比子期適合自己。
「額,那個郁先生,你先坐,我去趟洗手間。」
「好的,請便。」
高琳離開之後,郁卿獨自坐在座位上喝咖啡,他把臉看向窗外,此時一個背大提琴的孩從眼前走過。
郁卿眸一閃,立刻追了出去。
當他追出店外時才發現那個孩並不是子期,們只是長的像而已。
那一刻,郁卿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大失所,同時他也在反思,為什麼現在自己越難控制了。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他這樣追出來就是對高琳最大的不尊重。
郁卿很懊惱,他轉回到咖啡館。
後半程,郁卿顯然不在狀態,他們聊了一會便分開了。
郁卿和高琳互留了聯繫方式,這表示後面他們還是有可能的。
回到家,郁卿外祖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們聊了一會,老人家很是滿意。
「好,外公,那我先掛電話了。」
「好,保重。」
郁卿掛斷電話,他摘掉鼻樑上的眼鏡,手了鼻樑,將自己整個人陷沙發之中。
郁卿比誰都清楚他對高琳沒有心的覺,他們各方面條件確實很合適,為婚姻合伙人沒問題,但若是想為人,很難。
郁卿拿過手機,他找到子期的微信,看了又看,終究還是不了了之。
他和子期不論從各方面都不合適,偏偏這段瘋長的就像野草,停不下來。
月亮在想星星,星星同樣也在想著月亮,它們同在一片夜幕,卻永遠無法在一起,因為是星星,他是月亮,他們不是同類。
*
紀航最近真是抓破腦子都在想要如何追求子期,他甚至上知乎查攻略,反正就是使勁渾解數。
紀航知道子期喜歡向日葵,所以他每天來接上班都會買一束向日葵。
現在是冬季,他想要買向日葵只能不遠萬里地託人從熱帶國家帶回來,花錢不說,還耗費力。
紀航坐在車裡,他的副駕駛座上放著一束向日葵,現在是早上八點半,他正準備接子期去上班。
八點一刻,目標準時出現,紀航拿著花,理了理髮型就下了車。
「早,子期。」
子期看了一眼那束向日葵,然後手接過,「下次不要送了,我家都可以開花店了。」
「額,那讓我上去看看唄。」
紀航趁機索討,以前他去家那一個來去自由,現在,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不行,紀航,你這又是原形畢了?」
「哪有,好了,那上班去吧。」
紀航說著就走到車邊為子期開門,正當準備上車的時候,後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
「姐姐。」
聞聲,子期和紀航同時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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