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真沒想到紀航還真不敢把自己往他父母面前帶,以為會經一番波折的,比如紀航被卸了一隻,或者被毒打?
然並卵!
「小傻,不張!」
趁著等紅燈的間隙,紀航側過子襲子期在臉上索了一個吻。
「有什麼好張的。」
子期撒謊了,是真有點張,但好像又不是那種新媳婦見公婆的張。
若是這事放在從前,可能提前幾個月就開始做準備了,可現在好像一點都不期待。
「嘖!」
紀航調侃一聲,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子期臉上了一把,「這麼淡定啊。」
「…」
「紀航,你父母真的認可我?」
子期還是不信,這會不會太有違常理了?不應該啊。
「嗯,真的,我把我們的事和他們說了一遍,你是不知道我差點被打死。不騙你,其實我也很納悶。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子期,我們不小了,認真算起來我們都在一起好久了,這次見完我爸媽我有個想法。」
紀航認真地看著子期,他搞不懂為什麼這麼久他看著還會心跳加速,而且好像不像上一次新鮮殆盡,反而有種越看越的覺。
呵呵,被種附咯,怕是!
「什麼想法。」
子期拿出手機百無聊賴的刷微信朋友圈,突然想到今天是郁念之的七歲生日,也是他即將接第一次恢復聽力手。
不知道那小傢伙害怕麼。
那時候還和他約定會陪著他,哎,要失約了。
也許郁卿的朋友會寸步不離地陪著他吧…
他們結婚了嗎?
「子期?」
「啊?」
「我說話呢,你剛才在想什麼?」
紀航有些不高興,他這說著正事呢,居然在盯著微信朋友圈走神?
「沒,綠燈了。」
子期將手機塞進包里,指了指前面的信號燈。
紀航看了一眼,然後滿臉不爽地發車子。
「子期,我剛才說我們見完父母就去扯證好不好?我想和你結婚,然後我們生兩個小孩,你要是不想和我爸媽住,我就另外給你買房。」
紀航死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25歲這年有這樣安定下來的想法,真的,以前他覺得自己不到35歲本不可能去產生結婚這個想法。
還孩子,他覺得自己還是個寶寶呢。
BUT,現在,他不僅產生了,還期待的要命,整天就是想著把子期合法化。
也難怪,最近子期不作,兩人天天窩在小公寓里膩歪在一起,恩恩,小日子過的他很是上癮。
紀航更不敢告訴子期有好幾次他破避孕套的事,父憑子貴啊,他想靠自己的小蝌蚪功上位。
結婚?
子期怔了片刻,想和紀航結婚那不是曾經視為終的夢想嘛?
可現在,送他四個字,滾一邊去。
「子期,你到底在想什麼?小爺說這麼神聖的事你也可以走神?結婚啊,我想和你結婚啊。」
「聽到了紀航,我這不是太激了,一下子沉迷於深深的喜悅之中了嘛。」
沉迷深深的喜悅?
???
紀航扭頭看了一眼子期,「不好意思,真沒看不出來,不過結婚這事你也沒得選了。」
畢竟肚子里可能已經有他的種了。
紀航最近瞞著子期做了一件特別不厚道的事,他據來大姨媽的時間找了一個婦科醫生推算排卵期的時間,然後又扎破避孕套在那兩天起,總之就是他覺得這個月會有。
子期沒說話,把頭看向窗外,突然看到旁邊有個牌子,上面寫著:哨兵神聖,不可侵犯!
這…
紀航家住軍大院?
子期抬頭一看,大理石門頭上赫然掛著金字門口——空軍療養院。
這地方子期知道,裡面非常大,環境優,依山傍水,有獨立的公園以及風景區,而且守衛森嚴,一般是有權有勢的人才能住。
簡單來說,有錢還不行,能在這裡面住的人那可都不是平凡人。
子期突然很想笑,嘲笑自己二十齣頭那會還真是什麼事都敢想啊,和紀航之間已經不能說是高攀了,應該是妄想了。
紀航把車在一幢聯排別墅前停了下來,這別墅是簡歐式的,不高就兩層,但很長,青灰的屋頂,硃紅的牆,給有一眼不到頭的走廊,覺走進去就好像進了宮殿一般。
「你家住這?」
子期扶著車門,手指了指對面的別墅。
「嗯,我爸喜歡清凈,這裡環境好,遠離喧囂所以他很喜歡住這裡,當然,你要是喜歡,我們也可以住這裡。」
紀航回答的很是認真。
「哦。」
停頓片刻,子期接著說道:「紀航,你爸媽真的能認可我?」
不太可能吧,他們兩個人的世可以說是有著天壤之別。
「嗯,我覺得應該沒多大問題,反正不管他們怎麼想我是認定你了。」
紀航說完牽起子期的手,「反正我現在就是想讓你做我老婆。」
「…」
子期臉微微仰起,此時此刻對眼前這個男人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覺得他很賤,是賤的深骨髓那種。
以前追著他屁後面跑,他不要,朝三暮四,出去搞七搞八,好了現在對他毫無覺了,他就化狗了。
哎,不得不嘆,有些時是真的回不去了。
「子期,看什麼呢?這麼看,晚上老公讓你看個夠。」
紀航現在很不要臉,經常喜歡和子期以老公老婆相稱,沒辦法他就是喜歡這樣,好,就覺就是他的。
「好啊,晚上看個夠,紀航,不如今晚我們在客廳?」
子期說著曖昧地朝紀航眨眨眼,然後踮起腳尖用瓣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
瞬息間,紀航覺脈噴張,然後整個人都出在一種很的狀態。
天化日,大庭廣眾,子期居然這樣他,真不怕他晚上折騰的起不來床麼!
「好,子期,你給我等著。」
紀航說著就要去吻子期,可沒曾想被給躲掉了,兩人打打鬧鬧進了紀宅。
子期為什麼這樣,那還不是因為想給紀家父母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最好他們反對和紀航的事,然後把家鬧的烏煙瘴氣。
「小公子回來了。」
一進門保姆就拿好拖鞋在等候。
「嗯,我爸媽呢。」
紀航牽著子期的手目在客廳掃了一圈。
「額,董事長和太太在餐廳等候,請隨我來。」
保姆領著兩人往餐廳走去,沒來紀航家之前,子期想過他家是什麼樣,抖音里很多霸道總裁別墅的樣子,可來了之後,發現貧窮真的可以限制一個人的想像。
紀家別墅真的好到那種讓人每走一步都好像是在一片地磚的覺。
子期想還好自己之後不會和紀航怎樣,否則嫁到這樣的人家,得過的多憋屈。
還有,嘆了一下三年前的自己,真是分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品種的癩蛤蟆,竟然妄想嫁給紀航,還傻兮兮地投那麼多,現在想想是活該啊,人吶,太過自信果然不是一件好事。
「回來了。」
就在子期分神之際,董莉和紀盛年出現在紀航和子期面前,董莉是沒有什麼懸念可驚訝了,子期見過兩回了,但是紀盛年。
子期當場就傻了,居然把紀航的老子認了騙子,也真是夠可以的,果然的格不適合做瑪麗蘇主。
這橋段彷彿就是電視劇,男主爸爸微服私訪見主,然後主心地善良各種男主爸爸,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子期反觀自己,果然是差到了。
「你好,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不等子期想到好辦法開口,紀盛年主和打起了招呼。
「叔叔好。」
這回腦子倒是沒有遲鈍,直接大方地回應了紀盛年。
回應完他之後又對著董莉頷首低眉,笑得甜,「阿姨好。」
「你好,期期,上次真是不好意思,都怪這個孩子。」
董莉這人本格就熱絡,而且是真的喜歡子期這個小姑娘,現在95後幾個像這樣會吃苦的,而且格也直,那會兒相的時候也是有什麼說什麼。
子期扭頭看了一眼笑:「沒什麼,都過去了。」
「好了,都快別站著了,吃飯吧。」
四人來到餐桌前坐下,紀氏夫婦並不像子期想像的那樣,他們很平易近人,一點有錢人的架子都看不出來。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不僅一點難看的臉都沒有給,相反還維護,這有點讓子期不著套路了。
說好的飛狗跳呢?去哪了?
「期期,說想和你結婚,我們這邊是沒有什麼意見的,不知道你家人…」
這餐飯下來屬董莉話最多,平時也不是這種自來的格,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子期的時候,全上下的熱就好像都被激發出來一樣。
不過言多必失,比如現在,紀盛年還沒來的及開口,董莉就把不該講的話說出來了。
「莉…」
「媽!」
當一老一兩個男人目同時看向自己的時候,董莉才意識到剛才的話不妥。
「額,期期,阿姨不是那個意思。」
相比紀航家人的敏,子期反倒是自在的像局外人。
只見慢慢放下手裡的筷子,從容大方地對化和董莉說道:「叔叔,阿姨,我媽在我兩歲的時候就不知去向了,我都是由我的爸爸一人養長大,他以前是流氓出,後來開了一家很普通的維修店,我們一直都沒有和其他親人來往,所以,我爸死了以後,我就是孤兒了。」
實話,大寫的實話,本來這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很難以啟齒的世,可到了子期這裡自然的就像在講別人的事。
這不是故意裝的,也不是為了故意要博取誰的同,子期從小到大都很接自己家庭世,覺得這個是不能所選擇的,也沒有什麼好糾結,與其怨天怨地不如過好自己的生活。
當然,子期現在迫切地希紀家人忌諱自己的世,這樣不用怎麼做,和紀航的婚事自然就泡湯了。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子期的願再一次落空,的直接到紀盛年眼裡就了真,不愧是化的兒,格直率,直來直往,不遮不掩,不卑不。
現在太多孩子喜歡過度包裝自己家裡的世了,在這個誠實難能可貴的年代,子期的率真與坦誠就了一個讓閃閃發的亮點。
在這點上,董莉和紀盛年的觀點是高度保持一致。
不過,有些事藏在心裡就好了,也沒必要說出來。
氣氛沉默下來,每個人各懷心思,其中紀航最不淡定了,他一度以為自己父母是在意子期的世,於是他有些像小時候鬧著董莉買玩一樣耍無賴地牽起子期的手,「我又不娶家人,我想娶的是子期,其他人和我沒關係。」
「…」
紀盛年和董莉換了一個眼神,片刻之後兩人無奈地相視一笑,然後紀盛年對紀航說道:「我們也沒說不同意,只是出於對期期的尊重,我們總歸是要問一下的,好了,你們的事,我和你媽也不想管太多,你們自己看著辦,水到渠了,通知我們一聲。」
家和萬事興,那種因為門不當戶不對而鬧的犬不寧的時代早就過去了,紀盛年雖然沒有把握知道自己父親是什麼想法,但有個道理他明白,那就是人的手長度有限,一代人管一代人,紀航的事最後決定權還是會回到他手上的。
紀盛年的一番話讓紀航歡呼雀躍,而子期就恰恰相反了,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心裡卻是好像經歷過一場兵荒馬。
為什麼?的人生劇本總是不按自己意願去演繹呢?
後來吃飯的過程要多融洽有多融洽,飯後董莉拉著子期送了好多奢侈品,就差傳家寶了。
總之就是紀家老兩口對子期是認可的。
回去的路上,子期靠在窗戶上緘默不語,茫然地看著路邊背道而馳的風景,一顆心的可以。
子期當然不會和紀航結婚,在的報復計劃里沒有結婚這一項,所以如果紀盛年和董莉反對的話,那麼留在紀航邊的時間或許會久一些。
可現在…
這場鬧劇似乎要提前收場了。
「期期?」
「子期?」
「老婆?」
駕駛座上紀航不停地著子期,可就像是活在封閉的世界里一樣,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那一刻,紀航見到這樣的子期莫名到心慌。
*
紀航帶子期見父母的事,施璟宇在第一時間告訴了陸綰,他說的時候就好像是在分自己掙了幾千個億一樣。
「綰綰,你應該去恭喜你的好朋友。」
「…」
陸綰抱著正在睡的綿綿,扭頭向施璟宇投去一記十分不友善的眼神,「你夠了!為什麼你一直要把他們倆的事告訴我,施璟宇這無聊的遊戲你到底要進行到什麼時候?」
陸綰覺得施璟宇每次說子期和紀航的時候,那種眼裡的雀躍還有興是藏不住的?
「快了,綰綰,隨著紀航和子期結婚,這場鬧劇就會結束了,你失敗了,你輸給了你的好朋友,你永遠都沒有辦法和紀航有集了。」
「是,但那又如何?施璟宇,我和紀航不可能,但永遠也無法改變他是綿綿父親的事實。」
陸綰不甘示弱地回擊讓施璟宇熾熱的眸突然冷卻下來。
只見他不由分說地握住陸綰的手腕,聲音清冷地說:「所以呢?所以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還是不願意嫁給我,陸綰,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著紀航!」
這人吶有時候也是偏執的可怕,總喜歡摳細節,非要去爭與不,到頭來傷的又是自己。
比如陸綰對紀航的就是一把刺穿施璟宇心臟的刃劍!
「是,我就是喜歡紀航,我心裡一直有他,哪怕我們沒有在一起,但是守著以前那點回憶都要好過和你長時間的相。」
你看,傷不傷人,與其聽到的是這種答案還不如什麼都不問。
施璟宇握著陸綰細腕的手越越,不過到底他也不是一個喜歡衝的人,片刻冷靜之後,他慢慢鬆開手。
「哈,是嘛,那陸綰你在意紀航,他呢?他知道你這般深意切嗎?我提醒你,綿綿馬上可是要上兒園了,你是要背負著單親家庭的份去面對以後的圈子嗎?」
施璟宇的話很現實,這正是陸綰現在所面臨的難題,綿綿的出生證上面父親那欄一直是空置的。
而且陸綰雖然在申城有房有車有經濟實力,可沒有戶口,這意味著綿綿很難上好的學校,恰好缺失的這部分正是施璟宇有的。
他是土生土長的申城本地人,如果綿綿了他的孩子,那將來的路一定順暢很多。
雖然施璟宇比不過紀航,可到底條件擺在那,在綿綿沒有認祖歸宗的那天,他就是最好的選擇。
見陸綰不吱聲,施璟宇知道在思考自己的話,於是他一改剛才的鋒銳,眼裡充滿溫地說道:「陸綰,我你,我也願意接綿綿,這麼多年的等待,難道真的不能換得你的真心嗎?」
「綰綰,我你,也綿綿,嫁給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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