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濃濃的熱氣在肚裡沸騰起來,他立刻起,就在院中練起拳來,直至腹中那熱氣全部消失,方長出一口氣,停了下來。
平常練這麼久的拳,都會到疲憊,今天卻仍是神奕奕,果然這人蔘泡出來的藥酒,功效要不單純吃要好的多。
而且那一真氣,也似滋長了一些,雖很微小,但卻是實實在在的進步。
「普通人蔘泡出來的藥酒都如此,不知那靈參泡出來是什麼效果?」他也曾過這樣的心思,但想想其中的難度,再想想得到靈參之後的後果,都唯有作罷。
區區幾天時間,就有幾個獵戶被抬下山來,死的死傷的傷,顯然那群采參客也並不好對付。李青山雖答應加勒馬莊,但那只是權宜之計,並不想真的參與到兩個莊子的紛爭之中。
轉眼間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時節,山林中,黃病虎著旁一張張疲憊的臉,這些日子以來,他帶著獵戶們在山中穿行,時時刻刻都要警惕提防,縱然是占著上風,幾乎將采參客們殺的潰不軍。
但自也難保無損,同樣不好過,而靈參仍只存於傳說之中,誰也沒有親眼見過,這要毫無意義的犧牲,已經沒有意義了。
黃病虎長嘆一聲,下令回莊。小黑急道:「獵頭,不能放棄啊,你的。」黃病虎道:「以莊子為重!」不但是中秋時節要與家人團聚,而且馬上就冬天了,莊子也要為越冬做好準備。
勒馬莊的一角,藏爺的院中,黃病虎笑問道:
「藏爺,那小子怎麼樣了?」
「他是天生的神手,來日箭必在你我之上,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他的心思不在勒馬莊中,就算讓他加勒馬莊,也是徒然,我們是守山的獵犬,他卻是狼,而且是獨行的孤狼,必會遠行!」
「孤狼?那是他沒沒見識過『孤狼易滅,群狼難敵』我去見見他,不信勒馬莊『獵頭』的位置,他不心。」
「你真的有心讓他做獵頭。」
「那還要看他的手段如何。」黃病虎一笑。
「青山,這段時間,住的可還順心?」黃病虎方踏進院中,就豪爽的招呼起來。
「多謝獵頭關心,我住的很好。」自李青山殺死七個采參客的事在莊中傳開,所有人都對他友善起來,不過這也意味著他同參王莊結了死仇,那群采參客可不是良善之輩,他只能依託勒馬莊才能生存。
但是他真的只能接這種安排嗎?
李青山道:「獵頭,我想再同您試試手!」
黃病虎驚訝的眼神正對上李青山充滿自信的眼睛。
黃病虎道:「好,就讓我看看你這些日子的果如何。」
「喝!」李青山不等黃病虎拉開架勢,忽然搶進來,毫無花俏的一個直拳,狠狠擊向黃病虎的口,傳出破空之聲。
「好小子!」黃病虎用手臂一攔,「啪」的一聲響,噔噔噔退後三步,才停了下來,甩了甩疼痛的手臂,臉上有些詫異:「好大的力氣!」上次手,雖未同李青山,但估那時候他的力氣應該沒這麼大才對。
李青山道:「再看這招!」一下搶過來,連續進攻,拳頭連擊對方面門膛,攻勢如狂風驟雨一樣,將大開大闔的拳勢發揮到了極致,氣勢猛烈到了極點。
黃病虎一時託大,失去了先機,落下風,卻也被激起了中豪氣,「我不信你就真能在氣力上勝過我」,力運轉起來,沿著經脈涌至雙臂,力鼓盪下,手臂似乎了一圈,迎上李青山的拳頭。
習武之人,一武藝全在這一力,他這麼做已是用了真實實力。
「嘭嘭嘭嘭!」兩人手臂相,都是,每一次對擊,都發出巨大的骨撞之聲,彷彿野相互撕咬,十分獷和野蠻。
黃病虎到底是經驗富,看準時機,一拳砸向李青山口。
李青山竟然不擋不避,反一拳打向黃病虎的面門。
黃病虎心道:「我苦修功多年,一拳之力縱然是牛犢也斃了,你縱然練的是外家功,也得傷。」至於李青山的拳頭,他更是不屑一顧,他拳頭先擊中李青山,李青山的形必然有片刻僵直。
「砰」的一聲,拳頭擊中李青山口,李青山形果然一頓,但立刻恢復原狀,不影響,黃病虎大驚,匆忙間使了一招懶驢打滾,拳風過他的臉頰,作痛。
李青山嘿嘿一笑,站定不再追擊。
黃病虎站起來:「你竟然沒事?!」他那一拳的威力他最為清楚,就算李青山憑外功擋住拳頭的力道,也擋不住拳上蘊含的真氣,但竟然沒有發揮作用。
李青山口:「是很痛啊!」剛才似有一氣息過他的皮,打進了他的,但是立刻被他那一真氣消解,本沒造任何傷害,然後他馬上回過氣來,險些打中了黃病虎。
若用黃病虎的說法來解的話,這便是後天力與先天真氣在質量上的差距。
黃病虎哭笑不得,自己自信滿滿的一拳,竟然只換來這個評價,但凡是習武之人,都有爭強好勝之心,大喝道:「那就再吃我幾拳吧!」
二人又戰在一起,這一次,黃病虎不再留手,使盡了全部功力,形更迅猛了許多,讓李青山招架不得,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李青山上。
在外人看來,是黃病虎著李青山打,佔盡了上風。
但是兩人心下的卻各有不同,李青山只覺黃病虎的作似乎變慢了,變得沒那麼難以捉,拳頭縱然打在他上,也只是痛一痛罷了,索不再理會,一味進攻,像是暴風雨中的礁石,巋然不。
而黃病虎卻是越打越心驚,李青山的速度反應力量,都比上一次手要強的多,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他已經沒辦法輕易攻擊到李青山的要害,但打在其他地方又是渾然無用。
而且在戰鬥之中,李青山出手越來越有章法,不時使出一兩招極其妙的拳法,讓他陷險境,拚卻多年對敵的經驗才能化解。李青山的拳風猛烈告訴他,只要中一拳,他就完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飛速的拉近。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怪異的場景,一個人連連中拳,氣勢卻越打越勝,另一個人分毫未傷,氣勢反而越來越弱,
黃病虎開始額頭冒汗,覺得疲累時,李青山仍是面不改心不跳。
牛本就是極有耐力的,越是修行到高,神通和武藝的差距,也就越發的顯現出來。
黃病虎猛然彈躍開來,道:「停手!」
的武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