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怔,只見靈參在空中起伏,他心中大急,運起輕功,向靈參抓去,靈參卻直向懸崖之下飛去,他只能眼睜睜著它消失在黑暗之中,鬱悶的直吐。
「不行,我一定要把這靈參奪到手,回去就讓父親加派人馬過來搜山。」
男子只以為是靈參自己有神妙,但他若開啟了靈目,當能看到靈參被一雙蒼白的小手的抓在手中,他螳螂捕蟬,卻不防黃雀在後,一個他看不見的鬼影,一直藏匿在黑暗中。
懸崖之下,小安用盡全力氣抓著靈參,乘著夜風向勒馬莊飄去,心中歡喜的快要炸。也虧得他這些日子在槐木牌中滋養靈,才有力氣抓住這麼重的東西,
院落中,李青山打了個哈欠,忽然眼睛一亮,見小安從遠飄了過來:「小鬼,你跑到哪裡去了!」
小安矜持的咬著,著心中喜意,將靈參捧到他的面前。
「咦,這是什麼?人蔘?」李青山拿過靈參,輕輕一嗅,一奇異的清香湧他的鼻間,頓時覺得神一振,那真氣似乎活躍了許多。
李青山忽的想起了一:「這個是……靈參!」有些不敢相信,讓兩個莊子相互爭殺結為死仇,搭上數十條命的靈草,現在就在他手中。
青牛懶懶的嚼著青草:「不然你以為這小鬼,每天晚上跑出去幹什麼?」
李青山見小安果然是滿臉疲憊,但卻是無盡歡喜,還用小手指向他的,似乎要他吃下去。
這些天來,小安每到黃昏便出去,接近黎明方歸,與他了許多流,他還以為他是嚮往自由,有心放他離去,此刻方知,這一切原來都是為了自己。
「你這傢伙!」李青山鼻子發酸:「怎麼不早說!」
小安靦腆一笑,又指指他的。
李青山縱然是鐵石心腸,面對純澈的沒有毫私心雜念的眼神,也不容,問青牛道:「這靈參,小安也可以用的吧!」
青牛道:「這靈參是難得的先天之,其中蘊含的靈氣,縱然是鬼之類也大有好,不過,你若用了,就可輕鬆煉一牛之力,你捨得嗎?」
李青山道:「這有什麼捨不得的,靈參本就是小安得來的,就給小安來服用吧,神通我慢慢練就是了。」他行事的準則,並不因這靈參的而改變。
小安立刻後退擺手。
「好了,我記得你這份心意。」
小安只是一味搖頭,最後乾脆化作一縷青煙鑽槐木牌中。
「喂,快出來,你不要的話,我就丟掉了。」
青牛忽然喝道:「他既然有心,你又何必固執,做小兒姿態,難道你將來找不到比這靈參好百倍千倍的東西給他嗎?」
李青山心中一震,點頭道:「牛哥說的有理,倒是我鑽牛角尖了,好了,出來吧,這靈參就我來服用。」小安立刻飛了出來。
「不過這東西理應有你一份,我不能獨吞,你若再拒絕,我就要生氣了。」
小安方才答允。
李青山晃晃手中的靈參道:「牛哥,這東西要怎麼用。」小安鬼之軀,是沒辦法吃東西的。
青牛道:「去找一針,取一滴參出來。」
李青山便依言尋來鋼針,然後刺靈參之中,靈參在他手中,但他對一株植自然沒什麼可手的。靈參滲一滴參,懸在針尖上。
青牛道:「好,滴他的靈臺!」
「靈臺?小安,仰頭!」
小安忙仰起頭,參從針尖墜落,落在小安的眉心,他的像水波一樣了一下,參在他的忽然放出璀璨的芒。
小安閉雙目,臉上的神時而痛苦時而歡喜,直到芒消失,方才平復下來,緩緩睜開雙眸,其中多了一別樣的東西,兩行淚水落。
「怎麼了?」
青牛道:「想必是回憶起了什麼。」
「是這樣嗎?小安,你想起你是誰,你家在哪了嗎?」李青山忙半跪下子,著他的眼睛。
小安猶豫了良久,指向一個方向,南方。
李青山忙問道:「你家在南方嗎?是哪個城,離這裡有多遠?」
但這些問題,小安卻回答不了了,只是茫然的搖頭。
李青山忽的拔出獵刀,在槐木牌上雕刻起來,木屑紛飛,原本無字的一面,轉眼間出現了一個「南」字,舉到小安眼前。
月華之下,年單膝跪地,認真的對孩子許諾:「無論有多千山萬水艱難險阻,早晚有一天,我會送你回家去。」
孩子癡癡的著他的影,永難忘懷,一如他的眉心,參滴落之,留下一點紅痣。
李青山重將木牌掛回腰間,又詢問小安覺有什麼變化,不知這靈參是不是有用。
小安躍向空中,旋風似的在院中飛了一圈,帶起李青山手中的獵刀,在院子中舞。
若是尋常人,只能看見,一把刀自己舞起來,彷彿有了靈。
小安不僅速度更快,而且能夠驅使更重的東西,變得更有力量,若是暗殺襲的話,縱然是武林高手,也難逃一死。
「牛哥,難道我也要如此服用嗎?」「那就太浪費了,服用此參最好的方法是配合其他的靈草,煉製丹藥,但你沒這個條件。可以將這靈參如其他人蔘一般置,浸泡在酒水,這樣靈參不會枯萎,上面的靈氣卻能浸潤到酒水中,使之變靈酒,你也可以慢慢吸納其中的藥力,對了還有,絕不要參雜其他任何的藥材。」
「這辦法好!」李青山心知絕不可能一下子將這靈參消化掉,否則就不是功力大進,而是自而亡:「只是這等寶,不帶在上實在不放心。」
話音未落,一隻酒葫蘆向李青山飛來,李青山一把抓住:「那就多謝牛哥了!」他將靈參放葫蘆中,又注滿了烈酒,才掛在腰間。
他雙臂叉,軀雄健,偌大酒葫蘆掛在他上,年紀雖然還輕,卻充滿了豪爽不羈的味道。
「小安,你看我是不是越來越像個江湖中人了。」
小安也笑了起來,卻臉一變,出憂,但他不能言語,就有些焦急,忽然心中一,蹲在地上劃拉起來。
李青山走上前一看,小安竟寫出一行漂亮的楷書來,他雖不懂得書法,也能看出小安的字端莊秀麗,比他還要強的多。
的武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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