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只得跟了上去,此刻拒絕不過是自取其辱,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沒有人可以說「不」。他的腦海中卻在疾速思考著所見到的一切,鍊氣二層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先天嗎?他馬上要見的也是鷹狼衛中的大人,不知因何緣故想要見自己,難不也是為了靈參?
一腦門子的疑問無從解答,然朝廷的實力之強,更遠在他的想象之上,與其說是朝廷用榮華富貴來招募這些強者為自己服務,倒不如說,是強者組建了朝廷,統治天下。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不過是國大片的意,實際況是,能力越大,權利越大。
思量間,三人向城外行去,花承贊走在當先,幾乎是以飄的姿態前進,越走越快,踏雪無痕。
馮璋調渾真氣,也努力跟上,雖然遠不及花承贊瀟灑,但也看的出是源自同一種步伐。
再看旁李青山,就沒有那麼飄逸,一縱一躍,每一步都是數十步距離,有如猛狂奔,將渾每一骨骼每一塊都調起來,有一種原始獷的豪氣,竟然也跟得上。
三人中,花承贊和馮璋運氣,而李青山用力,立刻顯出不同來。
馮璋心想:這小子若是全力逃跑,我還真未必能跟得上,看他似乎不像個普通的一流高手那麼簡單。等我見了王統領,告他一狀,廢了他的武功再說。
花承贊的眼力卻要高的多,也在暗中評估李青山:「鍊氣一層,真氣還很弱,應是那靈參的功效,還修了某種煉的法門,氣很強大。」
馮璋壯著膽子道:「花統領,您同王統領來此,是有什麼要事?」讓兩位統領出。
花承贊笑了二人一眼道:「顧老闆來了,何事,我也不知道。」
李青山只見馮璋愣了半晌,才像是忽然反應過來,臉大變,渾真氣瞬間混,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倒,好不容易調整好形,重新跟上來,眼觀鼻鼻觀心。
李青山更加好奇起來,那「顧老闆」是何許人。花承贊方才說有人要見自己,而不是說「老王」要見你,難不說的就是這位顧老闆。
慶城外,一片銀裝素裹的白雪世界中,山腳一棵迎客松下,不知何時,鋪就一張長席,一張紫檀木小幾,幾上有幾件極緻的酒,一旁的紅泥小火爐,正煮著一隻小鼎。
二人相對而坐,飲酒賞雪,風雅俗的宛如世外之人。
而其中一個,卻正是掌握著清河府刑名大權的王樸實,他實際年紀已在八十歲開外,但因為鍊氣的緣故,看起來只有四十歲上下,他那張出了名的嚴峻面孔,此時正洋溢著如三月春風般的笑容。
飛鷹傳來一紙訊息,將他從千里之外,無盡繁華的清河府城,召喚到這窮鄉僻壤的慶小城,他不但不覺得生氣,反而很榮幸。
「老王,你的修為又進了,用不了多久,這清河府就容不下你了。」
王樸實這個外號,不是誰人都能的,縱然是副統領花承贊他老王,他也要瞪眼睛,但是對面這個人來,他更覺得榮幸,前傾:「願為大人麾下之狼。」
「我原本屬意小花接替你的位置,只是。」
「小花太不,辜負了大人的期待,哦,他們來了。」
「顧大老闆,人我給你帶來了!」花承贊笑瞇瞇的,然後湊上去,抓向鼎蓋道:「老王,這酒還沒好嗎?」
王樸實打開花承贊的手,瞪著眼睛道:「不許,老實坐好,這酒必須煮夠三刻,才夠味道。」
花承贊了一口冷氣,捂著手在一旁盤坐下,「老王你下手太重了。」對顧老闆道:「你知道他平時是怎麼欺負我的吧!」
李青山憑著靈目,遠遠的就看到了迎客松下的二人,如果說花承贊上的靈氣,是宛若流水般,那麼王樸實就像是凍了冰,沉凝有如實質,一舉手一投足,都引天地間的靈力,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奧妙。
但當李青山來到迎客松下,心神全落在那「顧老闆」上,縱然是王樸實上有怎樣的玄奇奧妙,都無法讓他的視線挪開分毫。
一襲純白衫,寬大飄逸,的鋪陳在竹席上,似與這白茫茫的天地融為一。
一張傾世容,似笑非笑,著李青山,清麗如雪,卻又含著芳華絕代。
李青山原本不相信什麼一見鍾,原本相信經過前世無數網路衝擊的自己,不會再又所謂驚艷的覺。
但此刻他願意相信一見鍾,更相信這方世界,有著前世無法比擬的好,心跳砰砰加速,幾乎不能自抑。
他曾在酒後口出狂言,說要「上世上最的人」,原本這對他來說,也不過是酒後的玩笑話,現在卻萌發出強烈的念頭,想要娶為妻!
而馮璋的表現卻與他截然相反,只看了一眼,就將頭低下,彷彿眼前的不是絕佳人,而是洪水猛。
花承贊輕蔑的瞥了一眼馮璋,而後笑著李青山,眸中卻過一抹哀,只有最傲慢和最狂妄的人,才敢於如此直視的眼睛,然後沉浸其中,再也不能自拔。
「顧老闆」一聲輕咳,了鼻子:「你幾天沒洗澡了?」
聲音如冷冽冰泉流淌般聽,但說出話卻讓李青山瞬間獃滯,心中的某個完形象崩塌了一些,很想大吼「你不能說這樣的話」,在他的心目中,縱然不能夠像話故事裡那樣,一開口就生出鮮花、淌出糖,也該更詩意、更唯些。
花承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李青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雖然整天練功,但上也不至於有什麼味道吧!但也多虧如此,由方才那種沉迷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李青山方才注意到,腰間懸掛著一隻銀小鷹,同王樸實腰間的一模一樣。上白在雪的照耀下,也約可見白鷹展翅,翅膀延至雙袖,每一片羽都細緻微,有如傳說中的羽。
是一位白鷹領。
的武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