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凜然,覺得自己仍是低估了這個人,絕非那種靠賣上位花瓶,或者心理扭曲的變態,這種敏銳判斷力,連卓智伯這個自命多智的人都遠遠不及。
「你想幹什麼?你在這裡,就是想跟我說這些?或者你想跟我要點什麼?」他瞇起眼睛,錢容芷不是第一次激起他的殺意,但卻總能巧妙的不突破底線,讓他沒有殺的理由,這一次呢?會不會例外?
面對李青山的一連串問題,錢容芷甜甜一笑道:「你知道嗎?雲雨門對你邊那個孩子勢在必得?你不知道國天香相,對雲雨門的價值,門主已經親自下令,哪怕是與赤狼統領花承贊翻臉,也定要將那孩子奪到手中。」
「然後呢?」李青山瞳孔一,雲雨門為了小安,竟能做到這種程度!
「然後你又不可能出那個孩子?我之所以回來,就是被派來監督此事,如果卓智伯不能將那個孩子給雲雨門,就立刻會有更強的人出手,如果還不能功,那不久之後,雲雨門四位姥姥,甚至正副門主,都會來嘉平城!不知這個消息,對你有沒有用。」
李青山沒有否認,如果沒有防備,被這一群高手堵在嘉平城,可算得上是翅難逃,錢容芷的這個消息,算是極為重要。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不是已經加雲雨門了嗎?」
「雲雨門。」錢容芷輕蔑一笑,款擺腰肢,走上前來,手腕勾住李青山的脖子,子整個在李青山上,在李青山的口,輕輕道:「因為我是更喜歡你啊!」
李青山卻更加警惕,尋常鍊氣士加一個像樣的門派,哪個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有幾個能像這般不屑一顧。這不是無知狂妄,而是從一開始就所圖非小,這種骨子裡的傲慢,似曾相識。
當在上。溫的軀出一黏膩冷的覺,讓他不能出毫慾,而錢容芷的覺,卻也差不多,李青山里那種熾熱狂暴。讓到一種無法控制的危險。
於是孤男寡共一室耳鬢廝磨,卻都難以產生半分曖昧的愫,只覺著危險冷的難以忍。
李青山淡淡道:「走開。」
錢容芷後退一步,理理:「算了,真是個沒趣的男人。」
「這是報酬。」李青山從百寶囊中拿出幾樣東西來,從趙良青拿得來的春丸和百草丸,以及那把中品靈飛劍,還有那本《小雲雨訣》。這幾樣東西,除了飛劍外,都是他用不上的。
錢容芷抿笑道:「我喜歡大方的男人。」接過幾樣東西。先翻看那本《小雲雨訣》,翻到其中一頁,忽然眼前一亮,然後將那把靈飛劍拋還李青山:「不過我也不小氣,剩下這幾樣,你用不上,我就收下了。」
一件讓普通鍊氣士求之不得的中品靈,就被兩個低級鍊氣士毫不在意的拋來拋去。
李青山道:「那就後會有期。」既然得到了消息,那他就不可能繼續在嘉平城裡呆著,等著別人來捉拿。一大門派不顧一切的傾巢出。他可沒有自信抵擋,而且也犯不著抵擋,憑著手裡那一筆巨大資源,找個地方閉關修行。提高實力才是正經。
只要他變得足夠強大,雲雨門自然就不會為困擾。
錢容芷道:「等等,你想不想得到一個六層鍊氣士的百寶囊?」
李青山道:「在哪裡?」
錢容芷道:「就在這嘉平城中,雲雨樓的新樓主,我的一位師兄,本來門主的意思是。如果卓智伯拿不下那孩子,就讓他來手。」彷彿圖窮匕見,終於展真正的目的。
「此人是副門主的兒子,最喜歡良家子,只要路上看見漂亮的,晚上必然造訪其家中,憑著鍊氣士的手段為所為。」
李青山懷疑道:「清河府的鷹狼衛不管?」
「尋常人很難抵雲雨門的一些小花招,為他癡迷的也不在數,數烈的也要顧及名節,威脅一番再給些銀子,民不舉不究,當然就不了了之。」
李青山道:「你想讓我幫你殺了他?」
「不,我想讓你幫我生擒他,他百寶囊里可有不好東西,都是你的,我只要你用不上的功法和雲雨門的丹藥,好不好?」錢容芷無比誠摯的求肯道。
李青山沉,這人這麼大方,果然是另有所求,竟是要借自己的手,對付同門。不過雲雨門本就是他的敵人,西門姥姥他早就下定決心要親手殺掉,如今既然要跑路,先幹上一票倒是不錯,這是一個無法讓人拒絕的要求。
錢容芷道:「在來的路上,他一直跟我說,很想試試國天香相的子,哪怕小一點也無所謂。」
李青山抬起頭,眸中紅一閃:「哦,那我倒要見見!」
熄滅燈火,出了小樓,錢容芷見到黑暗中的小安,頓時怔住:「這孩子……好乾凈!」所看到的並非國天香,那種奇異的潔凈,大概只有經歷了這許多的,才能如此深切的到,忍不住出手去,想要小安的臉頰,卻又止住,彷彿害怕自的污濁,污染了這份純潔似的。
小安出手拍拍錢容芷的手背,對於這個讓悟了《朱白骨道》的子,似乎也並無惡。
錢容芷的手,寵若驚般的微微一,然後笑道:「難怪你不肯把出來,即便是我,也能為了跟任何人翻臉。」
李青山道:「你本來就會為了利益,跟任何人翻臉。」
錢容芷道:「有什麼不對嗎?」
李青山不語。
……
走在黑暗的街巷中,李青山同錢容芷挨得很近,他並沒有完全相信這個巧舌如簧的人,擔心一走進雲雨樓中,看到雲雨門四大姥姥埋伏在那裡,要保證一個可以一招擊殺的距離。
小安和鐵甲則遠遠的墜在後面,以隨時接應李青山。
遠方雲雨樓中亮著微弱的燈火,已經被雲雨門買回來,如今正在整頓,不日即將開張。他一直細心傾聽,的心跳呼吸始終很平穩,沒有任何慌張,
「其實你不用那麼防備我,我怎麼會做對自己沒好的事呢?雲雨門殺了你,你上的東西也不會分給我多,當別人的狗,分到的只能是別人丟下的碎,但我喜歡吃大塊的,新鮮的」錢容芷了。
李青山默認,永遠不用擔心,有什麼偉大的風險神,會為了雲雨門甘冒奇險,拿自己當餌。
錢容芷繼續道:「其實如果錢延年肯把門主的位置傳給我,我是不會消滅錢家的。」為了利益最大化,仇恨不算什麼。「但是我榨乾錢家的所有價值,再把那些人一個個找出來,慢慢折磨到死,呵呵。」神經質的笑聲中,彷彿在泄著不能向別人訴說的鬱,正因為李青山看穿了,所以就不必費心藏。
雲雨樓到了。
李青山收斂了所有氣息,一步黑暗中,沒有埋伏與圍剿,樓上一片黑暗,只有天花板上的飛天玉,仍在舞蹈。
錢容芷心中驚異,明明近在咫尺,但如果不用眼看,竟然毫覺不到李青山的氣息,單是這種藏氣息的功夫,就是克敵制勝的強大手段,用來刺殺,簡直再合適不過。
登上雲雨樓頂樓,李青山覺其中一個強大的氣息,竟似不在卓智伯之下,也出謹慎之。
錢容芷向李青山施以眼,然後自己推門而。
李青山便聽其中傳出年輕男子的聲音:「師妹,你來了,是不是想師兄了。」
錢容芷聲音著幾分冷淡:「師兄你不要太過分了。」這反而比那種諂的聲音,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
男子道:「我偏要過分給你看看!」服,擁抱親吻的聲音。
「師兄,住手!」錢容芷拒還迎的抵抗著,抱著懷中男子轉了一圈,面相敞開的房門,眸中著興。
李青山踩著厚厚的地毯,悄無聲息的走進來,但哪怕是再厚的地毯,還是會有聲音傳出,瞞得過普通人,卻瞞不過一個六層鍊氣士的聽覺。
男子正要回頭去,錢容芷的紅吻上來,他的意識微微一,反應就慢了一拍。待到到後呼嘯風聲,卻已來不及了。
李青山一步越數丈距離,抬手將一張下品定符在男子的後背。這是從卓智伯的百寶囊中找出來的,專門用來對付那些需要活捉的鍊氣士,方便帶回去問訊息。
靈符放出一靈,傳遍那男子全,男子立刻僵住,彷彿被凍結上了一層無形的冰層。男子先驚后怒,全力運起真氣,衝擊那層無形冰層。畢竟只是下品靈符,用來對付六層鍊氣士,大概只能支撐一個瞬間,但是已經足夠了。
李青山閃電般出手,扣住男子手臂關節,但一真氣自然而然的護,他彷彿住一堅韌的膠皮管子,用不上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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