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圖蘭角笑意消失,毫不猶豫地要將伍棟飛頸側脈劃開。
剎時,一道白迸而出,將匕首鋼刃折斷。
趙圖蘭也被白擊在口,猛然倒飛砸在天臺的欄桿上,甚至差點兒翻出護欄,掉到樓下去。
生出鐵鏽的老舊護欄不堪重負,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護欄上方的一段鐵網驟然崩裂,在風中搖晃了幾下,直直墜向大樓下方。
趙圖蘭單手抓著外壁,心臟砰砰砰猛烈跳著,低頭看了眼懸空地腳下,背後冒出一片冷汗。
他到現在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伍棟飛上怎麼會這麼厲害的東西。
但是眼下也顧不得思考那麼多,他雙手抓住牆邊緣,默默念咒控制著伍舒婭出現在腳下:「送我上去。」
伍舒婭遲遲不肯抬手,魂魄像被無數細針反覆刺,疼得上氣翻滾不定。
本抗衡不了趙圖蘭,作機械又僵地抓住他的肩膀,帶著他回到了天臺。
趴在地上的伍棟飛生死不知,整個人一不。
元酒沒有理會他,提著兩儀刀站在天臺邊,看著被送上來趙圖蘭。
趙圖蘭落在地面時,看著手持長刀的元酒,瞳孔微微。
「你是何人?」
元酒輕哼道:「你祖宗。」
話音未落,便反手持刀直接將擋在他面前的伍舒婭開,左手直接朝著他心口掏去。
趙圖蘭反應快過腦子,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往一旁躲開。
元酒的手指著他左側腹而過,可惜地輕嗤了聲,原本因慣向前的,以一種很不可思議地角度突然迴轉,用刀柄直接捅在了趙圖蘭的后心。
趙圖蘭被圓鈍的刀柄重重中,一口氣差點兒上不來,頓時撲倒在地,摔在了伍棟飛給的面前,咳出一大口。
「你以為你躲得掉嗎?」
元酒眨眼重新站在他面前,將刀架在他脖子上。
趙圖蘭趴在地上,滿臉不甘又驚懼地看著元酒,變得和邊的伍棟飛一樣狼狽。
他吐掉裡的和灰,著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與你無仇無怨,又何必多管閑事……」
元酒垂眸淡漠地審視他:「我是什麼人,跟你沒什麼關係,想揍你就揍你了,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氣到吐的趙圖蘭:「……」
就特麼的離譜!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趙圖蘭單手撐在地上,下垂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厲,下一秒他的頭髮突然被風吹,伍舒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元酒後。
鋒利的鬼爪想要趁元酒毫無防備之際直接掏向其心臟。
元酒甚至連頭都沒回,左手運起一個作幅度不大手勢,一個金的圓形陣圖突然從向後飛出,撞在了伍舒婭的上。
伍舒婭覺自己如同裂帛一樣,在快速的皸裂,細的金蛛網紋路頃刻便爬滿了的手臂,快速地向著的和脖頸面部蔓延。
「啊——」
發出痛苦而凄厲的尖嘯,雙爪抖著不敢去自己臉。
趙圖蘭原本得逞的笑容僵在角,他定定看著空中旋轉的金陣圖,神徹底獃滯。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趙圖蘭喃喃自語道,「這絕對不可能,五行斬鬼陣圖早就失傳……」
元酒一刀將他暈,冷嗤道:「沒見識。」
用的可不是五行斬鬼陣圖。
「章齡知,把他捆了。」
元酒一腳將趙圖蘭踢到章齡知面前,迴轉,平靜著全布滿金裂紋的伍舒婭。
「伏法嗎?」
伍舒婭聲音抖著:「伏。」
元酒抬手將引的陣圖收回來,看著變得明許多的魂,勾道:「你上沒有孽之力,還有迴轉世的機會。」
伍舒婭苦笑道:「我已經沒辦法轉世了。」
「你與那個姓趙之間的鬼契無須擔心,我會幫你解決。」元酒讓開了半步,垂眸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伍棟飛,「你救不了你父親,他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我知道……」伍舒婭飄到伍棟飛面前,緩緩蹲下痛哭道,「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我爸他不會……」
元酒不想聽這些,直接將也塞進了兩儀刀,將伍棟飛拖到章齡知面前,沉聲問道:「你們的人什麼時候能到?」
「已經到了,在樓下。」
元酒:「讓他們上來收拾殘局吧,這個邪師你們有沒有特殊管制的辦法。」
章齡知立刻點頭:「有的,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逃跑。」
「伍舒婭和沙菡彤暫時被我收在刀,你們特管局有專門用來收鬼的法嗎?」
章齡知從手腕上拽下一顆木頭珠子:「這是雷擊槐木做的珠子,最多可以儲存三隻鬼。」
元酒接過後,將沙菡彤從刀拽出來,在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前,乾淨利落地將其塞進了木珠。
「伍舒婭暫時不能給你們,上有與這個邪師定下的鬼契,這種普通的雷擊木法囚不住。」
章齡知接過木珠后,問道:「元觀主你有辦法解除鬼契嗎?」
元酒微微頷首,低頭睨了地上昏迷不醒,半張臉高腫得像豬頭的趙圖蘭。
「不過現在要是破壞鬼契,他會被反噬,甚至可能會昏迷,還是等你們審完他后,我再幫忙把鬼契解除。」
「好的,麻煩你了。」
元酒搖頭,笑得十分親切:「不麻煩,記得給我申請獎金,不打折。」
章齡知頓時哭笑不得,單手扶牆站立著道:「一定不會,這次多虧有您。」
「小事,回去后好好養傷。」
元酒拉開了天臺的門,樓梯間集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白牧帶著人上來后,看著站在門口的元酒,愣了一愣:「你們已經結束了嗎?」
「嗯。」元酒側讓開位置,「小章了點傷,那個邪師和伍棟飛都被打暈了,記得綁的結實點兒,別讓他們半路跑了。」
「好的好的,元觀主辛苦。」
白牧一揮手,後特管局的人立刻快速上了天臺。
幾個特管局員工剛踏上天臺,就被滿地狼藉和污震驚了。
其中一個人看著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伍棟飛,和臉腫得看不出原貌的趙圖蘭,「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著臉頰道:「我滴個親娘嘞,這得是被用了多大力氣了頓,都腫的跟豬頭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