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世事難料，太敬業也未必是好事。

這次事故里阿凱教授作為惟一一個以單位為家的導師，損卻是最嚴重。

這還是他運氣好，沒有被那些尖刺直接命中的況下。

從眼前景象，就完全可以想象其中兇險。

原本同樣堪稱宏偉的善咒院，此刻從上到下，被貫穿了一個又一個猙獰缺口，眼看就要從冷清直接走到報廢。

而除了這類似噩夢景象的一幕，甚至還有其它痕跡留下來——環繞建築四周，眾多羽紛紛灑灑落了一地。

那從地下冒出的尖刺不僅真的刺穿了這幢巨大建築，甚至碎的羽也是真實的。

雖然化為實后並不是那麼的潔白，而是一種淺灰。

阿凱教授上粘的這枚同樣。

「裡面全是這種東西，塞得跟鳥窩一樣。」

「另外雖然覺上很普通，並沒有什麼超凡力量，但我出來的時候，注意到羽一路往地下深延，跟剛才的靜怕是有很大關係……付教授要下去看看嗎？」

注意到付前的作，阿凱也是短暫地收起了傷，訴說起見聞。

「不急。」

付前對此只是搖搖頭，捻著手裡的羽，完全沒有趁著人還不多，進去先行查探一番的意思。

積極過來圍觀，是因為這次靜很大。

不更加積極，是因為這次靜太大。

一堆流星砸下來，那只是表面的熱鬧。

就像前面說的，更關鍵是流星砸到哪裡。

牢天使長的命運流星落到這個地方，不管前面的幾個猜測是否屬實，接下來都將是一起涉及天使信仰餘孽，學宮，執夜人保守派，甚至是原生議會的事件。

沒錯，雖然阿凱教授年英才，但涉及與善咒院相關的，付前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他們的前院長。

涅斐麗。

這位自己打過不止一次道的二階，在留下種種驚才絕艷的學果后毅然離開，加了一個堪稱頂級的不法組織。

對於善咒院地下知道多？乃至牢天使長？甚至是針巫？那位手段百無忌的執夜人，跟原生議會會有什麼集嗎？

不知道。

所有這些問題目前都不能得到答案。

但不代表這些問題不會被提出來。

這一場流星雨，毫無疑問把局勢熱鬧程度推上了一個全新境界。

眾多本不該發生聯繫的元素，被直接燉了一鍋粥，後面各種勢力牽扯進來幾乎是一定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急在一時惹人懷疑？「我來確保不會有人貿然闖進去，你最好去嘗試聯繫一下導師們。」

不僅沒有急著做探索，下一刻付前甚至直接示意阿凱教授去確認一下善咒院人員的況，自己則是控制局面防止意外。

「好……」

明顯也反映過來事的輕重緩急，阿凱對這樣的安排毫無意見，直接匆匆走人。

而同一時間付前出手，接住了又一枚飄然落下的羽，對比了一下。

跟阿凱教授上的幾乎一模一樣，還有廢土的天使地牢。

……

「況都還好？」

拂曉晨穿過窗戶幾乎照到手邊，付前坐在位子上欣賞著這明一幕，沖著剛進門的季流霜打了個招呼，隨口問道。面已經過，僅僅維持秩序的話，一定要現場指導反而顯得做作。

阿凱教授剛走沒多久，付前就把控制局面的工作給了季流霜，自己回實驗室坐鎮後方了。

單純一個學員或許人微言輕，但考慮到現在應該無人不知給誰打工，勝任這種小事不會有什麼問題。

「嗯。」

雖然大早上就一番折騰，但流霜同學眼中還是頗有神采，認真點頭。

「阿凱教授已經確認過，導師們都沒什麼損傷。」

「然後善咒院那邊也已經被隔離出來，嚴任何人進。」

「很好，辛苦了。」

口頭嘉獎間，付前做個手勢，示意可以先休息一下。

「李院長想知道你有沒有空……」

不過下一刻季流霜卻並沒有響應，而是搖搖頭繼續說道。

哦？「李院長進階半神了？」

付前似乎理解了流霜同學眼中一喜的原因。

「是的，你剛走不久李院長就趕到了，大家也都很吃驚。」

流霜同學語氣都輕快了幾分，流星墜落之下學宮沒什麼人員損傷，反而又多了一位半神。

這個忙碌了一早上的結果，對來說明顯很值得。

……

不愧是劍道世家，自己這也算幫助做了另類傳承了吧？對於季流霜帶來的消息，付前同樣十分欣。

李惟玄果然證明了自我，真的為了多年來方認可的最年輕半神。

而鑒於位階這一塊兒被補齊，學宮空閑已久的院長大位，接下來也將順理章吧？

可喜可賀。

流星雨果然神奇，局面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我把況跟李院長做了通，他現在在和阿凱教授他們討論。」

「考慮到付教授你是趕到的第一位半神，李院長比較想了解一下你的看法，表示如果方便的話希能過去一起參與。」

慨之間，季流霜也是繼續解釋著為什麼會有此邀請。

哦？付前往窗邊看了一眼。

如此寬泛的要求，很明顯科研助理口風很，除了宣傳自己臨場指揮的功績外，並沒有就曾經發生在這裡的對話跟李惟玄做通。

「很可惜，不方便。」

雖然下一刻，付前還是微笑拒絕了邀請，並遞過去一張紙。

而一臉震驚的季流霜，沒想到付教授會是這樣一個反應的同時，下意識地手接過，發現上面畫著一個徽記樣式的圓形圖案。

線條很簡單，像是一個被從中間切割的心形，同時分開的兩邊又像是一雙翅膀。

「我還有點兒事要做，幫我把這個單獨給李院長。」

此時付前也是給出了一個實在籠統的理由。

「至於善咒院那邊的況，讓我想起來曾在廢土那邊見過的一個地下建築。」

「那裡面有類似這樣的徽記，以及同樣的灰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