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659年。
4月19日,天空下著蒙蒙細雨。
負責調查空青道長一案的道會司大使印生,清晨被發現死在長春道觀房間。
消息傳回,縣尊震怒,下令徹查長春道觀,由縣尉林昌榮全權負責。
當即,縣尉林昌榮調集縣軍六百人和巡值隊三百武人,前往長春道觀。
“印生死了!”
後勤院,得到消息的陳宣歎生死無常。
當初,巡值隊立之時有三個大隊長,分別是曹林、印生和凌業。
局勢穩定之後,三人都是從良籍晉升為了吏籍,吃家飯,可以說到達了人生最為風的時刻。
現在,東區捕頭凌業因為貪心死在了他的手中,現在這個道會司大使印生也死了,就只剩下掌監察獄囚典史曹林了。
掌監察獄囚典史,說的簡單點就是獄長。
相對來說,獄長還是比較安全的。
畢竟大牢中的囚犯都是被手鐐銬鎖著,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
除非是有人劫獄,那獄長獄卒才會有危險。
“不會真有人劫獄吧!”
陳宣低聲喃喃自語。
那個假冒空青道長的太平教妖道被抓,就是被關進了大牢當中,並沒有被死。
太平教如果沒有放棄這個假的空青道長,還真有可能策劃一場劫獄。
“清水縣是越來越了,看來是不適合待下去了。”
陳宣歎息一聲。
他決定在觀察一段時間。
要是況不對,他就離開清水縣,前往郡城。
雖然聚福樓每個月能給他帶來三千兩白銀的分紅,非常人,但相比起來還是自家命更重要,有命賺錢沒命花,一切都白搭。
郡城,總比下面各縣要安全得多,不會那麼混。
“還是得盡快提升實力。”
陳宣開始修煉剛得到的陸地奔騰這門輕功。
沒有實力,在這個世上就算有錢也保不住,而且想要到達郡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走陸路的話,荒效野外山賊遍地,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山匪。
就算是走水路,也有可能遇到水匪。
並且,如果想要到郡城,那得弄到府開的路引才行。
沒有路引就是黑戶,城門都不讓你進,更別說居住在郡城了。
不然的話,縣城的人為了避禍,全都跑到郡城去,那郡城早就人滿為患了。
想要在郡城永久居住的話,那更為麻煩,需要辦許多的手續,打通許多關節才行,哪怕是清水縣的富人,想要搬到郡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郡城衙門沒有關系的話,就算是送錢都不知道往哪裡送。
所以,就算是要到郡城,也得有充足的準備才行。
陳宣一直待在後勤院練武,同時讓人關注著長春道觀的消息。
傍晚,細雨蒙蒙。
練武累了,陳宣在書房認真抄寫藥書。
咚咚咚……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
“進來!”
陳宣放下手中筆,開口道。
“隊長,有消息了。”
一個男子推門而,恭敬的說道。
“這麼快,調查出什麼結果沒”
陳宣抬頭看著對方,問道。
“縣尉大人從長春道觀搜出了幾百重甲,長春道觀百口莫辯,立即發了叛,聽說長春道觀的觀主,被縣尉大人當場打死,
道觀其余人突破重圍,遁了山林。” 這個男子回答道。
“什麼,幾百重甲。”
陳宣眼中出吃驚之。
重甲,那可是朝廷品,一般的軍隊都不可能擁有重甲。
縣軍,城衛軍,穿的都只是皮甲。
長春道觀居然被搜出了幾百重甲,這是要自己起義,還是賣給叛軍
不管是哪種況,單單私藏重甲這條罪名,就是殺頭的重罪。
怪不得,長春道觀會立即發叛。
但這也有點不對。
要是長春道觀準備起義的話,那縣尉帶人前往長春道觀,如此大的陣勢,長春道觀既然有幾百重甲,何不穿著重甲直接起義,殺了縣尉林昌榮祭旗。
林昌榮帶了六百縣軍和三百巡值隊武人,但長春道觀有道籍的門人也是超過五百人,要是對進行埋伏的話,縣尉還真有可能吃大虧。
結果卻是,縣尉林昌榮打死了長春道觀的觀主。
還是說長春道觀,純粹是被坑了。
畢竟,長春道觀的空青道長就是太平教假扮的,說不定長春道觀還有太平教的人,將重甲藏在長春道觀,栽贓陷害長春道觀。
長春道觀私藏重甲被搜出來後,藏在長春道觀太平教的人立即出手襲殺兵,那長春道觀就算不想反叛,不想死的話就只能被著反叛。
這就是黃泥掉進,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過這些都只是陳宣的猜測。
況怎麼樣,靠猜是沒有用的。
“算了,不管是真反叛,還是被栽贓陷害得反叛,都跟我沒關系。”
陳宣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
他只要茍在後勤院,慢慢的發育就行了,別的事絕不主去摻合。
陳宣的想法是很好,但事實卻是事與願違。
第二天一早,縣尉林昌榮府上的人來到後勤院,請他前往林府。
“李管家,不知縣尉大人請我何事”
馬車上,陳宣開口問道。
說著,他悄悄的遞上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