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659年,7月8日。
隨著院子中的一聲鳴響起,陳宣條件反般從床上跳下來,穿好服,來到了廚房洗漱,然後開始和面,準備早飯。
早飯,他準備吃包子。
很快麵團就好了,放在一旁等待發酵。
陳宣開始弄包子餡,有香茹豬餡,有蝦仁餡,有韭菜豬餡三種。
一個半小時後,香噴噴的包子就出籠了。
陳宣拿起一個包子咬下去,裡面的湯瞬間流了出來,衝擊著味蕾。
皮薄餡多,湯鮮,口極好。
一口氣,陳宣吃了十多個。
此時,一隻小黃狗艱難的躍過廚房的門檻,搖著尾走了進來,在陳宣的腳邊轉悠著。
“給你。”
陳宣夾起一個包子放在小黃狗面前。
聞到香撲撲的包,小黃狗瞬間就撲了上去。
吃了早飯,喂好了,又逗了一會兒小黃狗,陳宣便是前往刑獄部。
郡城四大城區。
其中,郡守府,都尉府等都在東城,所以東城居住的權貴最多,都是一些達貴人,而南城因為背靠滄瀾江碼頭,河道郡丞府就設立在南城區,商人最多,最為繁華。
距離西城十幾裡外,則是有著駐軍大營。
駐軍,直接轄於州府的都督府。
郡守想要調集駐軍,也是需要跟都督府申請調令才行。
當然了,一地郡守要是跟駐軍將領關系好,就可以先調駐軍,事後申請調令,而穎川郡守跟駐軍將領的關系應該一般。
不然的話,也不會讓匪軍肆掠奪了好幾個縣,才開始調集駐軍鎮。
雖然每個郡都有專屬郡軍,但這是用來守衛郡城的,輕易不會調離郡城,而且郡軍的數量也不會超過一萬。
刑獄部,則是在北城。
沒過多久,陳宣就來到了刑獄部關卡外。
這是整個郡城最為森的地方,關押著各種罪犯。
刑獄部四周,方圓百米之,沒有其余任何的建築,就像是一個獨立的小城,四周牆壁是一種莊嚴的黑,有著十幾米高。
城壁上有著獄卒巡視,並且還有擺放著一架架威力巨大的破甲弩。
破甲弩,這是能夠穿重甲的大殺。
等閑人想要劫獄,不等進去,就要被穿。
哪怕是氣武師穿上重甲,一旦被十幾架破甲弩鎖定,也只有死路一條。
刑獄部百米外有著一個關卡,有獄卒駐守。
“你是什麼人,刑獄部重地,閑雜人等速速離去。”
看到陳宣來到關卡前,駐守獄卒立即開口道。
“我陳宣,是刑獄部的畫師,賊曹司的長吏大人讓我今日來報道。”
陳宣開口解釋道。
“新來的畫師,你等一下。”
聞言,這位獄卒來到關卡旁邊的休息室。
不一會兒,這位獄卒從休息室走出,手中拿著一個卷宗和調令,仔細打量著陳宣和調令上的畫像對比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道:“跟我進去吧!”
陳宣跟著這名獄卒,朝著不遠的刑獄部走去。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刑獄部大門前,擺著兩座有著七八米高的巨大黑石獅子,大門就跟牆壁差不多高,有十幾米。
大門前,有著十幾名獄卒駐守著。
“老張,來新人了”
駐守大門的獄卒看到陳宣,開口問道。
“這是新來的畫師。”
那個老張的獄卒回道。
“新的畫師。”駐守獄卒點了點頭道:“老楊都已經六十多了,老眼昏花,而且力也不如以前,的確是乾不了。”
駐守獄打開大門右下的一個小門,讓兩人進去。
來到刑獄部部,眼是一片空曠的廣場,廣場後方是一片片建築群。
“刑獄部裡有居住區,有食堂,這裡的獄卒,吃喝拉撒基本上都在刑獄部,每個月只有放四天假的時候才能夠回家一趟。”張姓獄卒道:“不過你是畫師,管理會松一些,不居住在刑獄部也可以,我現在帶你去見獄長大人。”
陳宣點了點頭。
刑獄部的最高長是刑獄主事,所負責的不僅僅是看管犯人,還有詞訟、罪法等,辦公地並不在刑獄部,而是在賊曹司,看管犯人的主,就是獄長了。
刑獄部的獄長,屬於正八品員。
很快,陳宣就見到了刑獄部的獄長。
這是一個長得跟鐵塔般的中年人,健壯的撐起服,雙眼似銅鈴。
“陳宣,見過獄長大人。”
陳宣抱拳拱手,躬行禮。
“嗯。”獄長抬頭看了陳宣一眼,然後對著張姓獄卒道:“你帶他到庫房領取腰牌和服飾,然後帶他到大獄的畫師房悉一下。”
“是,大人。”
張姓獄獄卒應聲, 帶著陳宣離開。
“將服飾換上。”
領了腰牌和服飾後,張姓獄卒提醒道。
當即,陳宣就將外面的服上,穿上了刑獄部畫師的服。
這服與獄卒的沒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獄卒的服膛前白圓圈寫著的是‘獄’字,而他服前白圓圈寫著的則是‘畫’字,這代表他是刑獄部的畫師。
不過一會,兩人就來到了真正的大獄門前。
走進大獄門,這門前和門後完全是兩個世界,一、腐朽、惡臭、腥味、屎尿味就湧了上來,刺鼻的味道湧陳宣的鼻腔當中。
“這大獄的味道有些大了。”
陳宣微微皺了皺眉頭。
回去之後,要不要弄個香水或者是空氣清新劑之類的東西出來。
他心中想著。
“這就是畫師房了。”
不一會兒,張姓獄卒帶著陳宣來到一間簡陋的房子。
房,有著一個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小江,別睡了,有新人來了。”
張姓獄卒醒了趴在桌子上睡覺的人。
這是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看樣子比起陳宣都要年輕。
“陳宣,你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小江,他祖上幾代都是刑獄部的畫師。”
說罷,張姓獄卒轉就走。
“你好,我江平。”
江平被醒,聽到有新人過來,立即起自我介紹道。
“我陳宣,以後請多指教。”
陳宣中規中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