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穆如酒自己過得也并不好。
不管是吃穿用度哪一方面,穆如酒其實都是吃虧的那一方。
只是看著眼前男人這般可憐的模樣,本著吃人短的原則,穆如酒還是沒好意思開口拒絕。
“我、我也想收留你的……”穆如酒撓撓頭,語氣有些為難,“但是我同母親關系不太好……”
祁君羨微微挑眉,卻是改口道:“阿酒不需要管這些,我只想問阿酒愿不愿意收留我?”
“愿意的。”小穆如酒乖巧地點點頭。
祁君羨的角勾起一抹笑意:“阿酒愿意就好,我有辦法讓你母親同意。”
穆如酒似懂非懂地看著祁君羨,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快,再吃一點。”祁君羨又恢復了溫和善的模樣,催促著小姑娘再多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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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牽著祁君羨的手,站在了府邸面前。
祁君羨看著小姑娘上的服破破爛爛,便沒有立即跟著回家,反而帶在街上裁鋪里做了幾裳,又擔心小姑娘晚上會,就帶著買了好多點心。
反正帶著將整個長安街逛了個遍,直到手上的東西拿不下了這才罷休。
所以穆如酒跟祁君羨到達穆府門口的時候,日頭已經下去了。
穆府的大門閉,整個府邸看上去莊嚴肅穆又冷沉寂靜。
穆如酒看著閉的大門,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
“到了宵時間了,母親把門關上了。”
“現在時間還早,怎麼這就關門了?”祁君羨聲問道。
穆如酒想了想后母的原話,便道:“母親說,這宵只是給我一個人設的,若是我回來晚了,要不就在外面睡一晚,要不就……”
“什麼?”祁君羨的聲音涼了幾分。
穆如酒指了指不遠墻角的那個狗:“要不就從那個狗里爬進去。”
祁君羨牽著穆如酒的手了,又擔心將小姑娘疼了,急忙松了幾分力道。
穆如酒看了一眼男人,見男人臉不好,穆如酒便搖了搖抓著祁君羨的手。
“嗯?”祁君羨半跪在穆如酒面前,小心翼翼地看著小姑娘,“怎麼了?”
穆如酒環顧四周,注意到四周沒人,這才覆在祁君羨耳邊輕聲道:“你不用擔心,我晚上回來的時候,都是從另一個地方進去的。”
小姑娘說著,還向祁君羨眨了眨眼睛。
祁君羨勾笑著:“那阿酒可不可以也帶我進去呢?”
穆如酒十分仗義地拍拍脯:“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一起進去的!”
說著,穆如酒牽著祁君羨的手,朝著府邸側面走去。
祁君羨撇了一眼穆府的大門,眉眼森冷。
“到了!”
穆如酒氣吁吁地帶著祁君羨來到穆府后院位置,這里的墻比前院矮一些,穆如酒現在的武功,只能從這里進去。
看了一眼祁君羨,又看了一眼這高墻。
“你不要擔心,我先上去,然后再把你拉上去!”
祁君羨看著小姑娘一本正經的小模樣,忍不住出手了穆如酒的小臉蛋。
“不用這麼麻煩。”
祁君羨說著,便將小姑娘抱了起來,似乎只是十分輕易的一個縱,男人便帶著懷里的小姑娘穩穩地落地。
穆如酒從祁君羨的懷里出來的時候,看了看周圍,隨即一臉震驚地看向祁君羨:“你、你是神仙嗎?”
祁君羨勾笑笑,將穆如酒從懷里撈出來,說得耐心:“不是哦,我是阿酒的夫君。”
穆如酒眨眨眼睛:“那夫君你是神仙嗎?”
怎麼辦呀?小姑娘太可,心都要化了。
祁君羨便笑:“雖然不是神仙,但是阿酒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做到哦。”
穆如酒毫不懷疑地使勁點頭!
祁君羨笑著,剛想說些什麼,便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哪里來的盜賊,竟敢闖穆將軍府?”
祁君羨的眉眼便瞬間冷了下來。
他起,將穆如酒護在后,冷冷地朝著來人看去。
是穆家如今的當家主母——秦氏。
秦氏一裳雍容華貴,緩緩走到兩人面前。
“喲,”秦氏冷聲笑道,“我當是什麼不要臉的竊賊,原來,是小酒回來了?”
秦氏白了穆如酒一眼,這才緩緩抬眸,看到擋在穆如酒面前的男人。
秦氏第一眼看到祁君羨時,眼中閃過一抹驚艷,取而代之的,是油然而生的刺骨的寒意。
不知道為什麼,跟這個男人對視時,秦氏有一種像是下一秒就會被刃的錯覺。
注意到男人舉止不凡,著華貴,秦氏眼中的傲慢終究了幾分。
對祁君羨勾笑笑:“不知,這位公子是……”
祁君羨眼中沒多敬意,只是輕笑一聲:“在下祁君羨,城人士,特來京城……”祁君羨頓了頓,眼睛微微瞇起,“尋親。”
“城?”秦氏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看向祁君羨的眼神終于也沒了最后一點尊敬,“邊城來的?”
原本以為是個有錢的富家公子。
現在看來,大抵就是個來京城尋親攀親戚的。
“不知這位公子,為何同我家兒在一起啊?”
秦氏一邊說著,一邊理了理自己腦后的云鬢,看都沒看向祁君羨一眼。
祁君羨勾,姿態優雅清貴:“在下來京城尋親,卻不記得親人樣貌,聽聞穆家夫人菩薩心腸,結識甚廣,在下特地前來詢問。”
“詢問?”秦氏冷嗤一聲,眼中的倨傲像是能將人淹沒,“你當穆府是什麼地方?本夫人可不是什麼鄉野村夫都認識的,趕離開這里!”
祁君羨輕笑,臉上的戾氣不顯:“在下的親戚,姓‘謝’。”
秦氏想要哄人的話噎到了邊,瞪大了眼睛看向祁君羨,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你說……”許久,秦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你家親戚,姓謝?”
“正是。”祁君羨勾輕笑,看上去端方大氣。
若是秦氏剛剛還對祁君羨有些不信任,看到這般風度的男子,秦氏也就信了七八分。
“可是……當今圣上的姓氏?”秦氏問得小心翼翼。
祁君羨眼珠了,端的是優雅從容:“正是。”
“哎呦,這位公子,還未請教公子名諱?”
秦氏像是變臉一般,剛才還倨傲冷漠的臉,一瞬間便艷高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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