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非常痛!
覺整個人仿佛要破碎開了一樣。
并且這種劇痛之中,還夾雜著極度的冰寒。
就好像是把堅固的冰塊給掰碎了,變尖銳的冰渣強行塞進里。
之后再使勁兒的用力一樣!
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將過量的尸丹之力給強行留在,導致我的經脈和竅無法容納。
畢竟我才剛開始跟著師父修行三個月的時間啊……
就算天賦再高、進步再快。
想要全部吸收一快要化煞的兇尸的大部分力量,還是太過艱難。
而由于我的強行控制,尸丹的力量并未散溢出去,全都充斥在。整個人就像是氣球一樣變得脹鼓鼓的。
所以除了那種刺骨的寒冷帶來的疼痛,這會兒又增加了脹痛。
“阿重,不要這麼貪心!剛才我是讓你盡可能多吸收,別浪費。但沒讓你這麼冒險啊。”
師父的聲音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似乎帶著一無奈。
此時此刻,劇烈的疼痛和全神貫注地引導這力量灌丹田,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力。
以至于整個人進了一種恍惚的狀態,聽覺、視覺、嗅覺、覺等五全都已經變得遲鈍起來。
如果師父直接開口說話,我不一定能夠聽見。所以施展手段,直接將意念傳我腦海提醒。
其實,我也知道這樣很危險!
但我想要更快地變得厲害起來,想要更快地提高修為。
這樣的話,師父才會更喜歡我吧?
那個師父,不喜歡優秀的徒弟呢!
我咬牙關。
繼續強行控制尸丹的力量不讓它們散溢出去,而是順著經脈在竅之中循環,最終都引導進丹田存儲起來。
轉化為我自的炁!
我能夠清晰地覺到,丹田的變化。
這讓我欣喜若狂,連疼痛都減輕了幾分,沒有那麼難以忍了。
“忍住!一定要忍住。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絕不能錯過。”
我也不傻。
師父說的那些話,幾乎可以確定,這種機會極其難得。
首先不殺人、不吸收邪氣瘴氣,而靠自汲取天地華達到這個層次的尸祟就不多見。
它們的尸丹更是最珍貴的寶貝,恐怕哪怕是被修士消滅也不一定愿意出來。
我能得到一枚,可能真的是上天眷顧了。
而有一個能夠將其中的尸氣剝離、只留純凈能量的師父,估計也是很難遇到的。
所以哪怕是豁出去了,我也得吸收干凈!
漸漸的,我覺渾那種冰冷刺痛消失了……
但腹部卻又開始腫脹,仿佛丹田已經被徹底填滿了。
“最后一點,只剩下最后一點了!”
就在我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繼續的時候,師父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
“好了阿重,不能再繼續了。你的丹田已經到了極限,再吸收下去會被撐破的。”
說完之后,我覺一只溫暖的手放到了我的頭頂。
下一刻,那些還在經脈竅中循環著、等待我用意念引導丹田的能量,瞬間消失不見。
應該是被師父以法走了!
“啊……”
我里控制不住地發出一聲悶哼痛呼。
不得不說,剛才真的是兇險無比啊!
不亞于跟一尸祟或者厲鬼纏斗,要是有一步沒注意,可能就會經脈竅盡毀。以后沒有機會再修行符咒等攻擊法門。
只能老老實實地做一個風水師了。
呼!
我又長出了一口濁氣,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就看到師父站在我面前,致麗的臉龐上寫滿了擔憂,眼睛里也都是關切。
我努力地咧,撐起一個笑容。
“師父,我……我做得還不錯吧?”
“你個臭小子!”
下意識地出手,似乎是又想打我的頭。
但估計是想到我剛拼命地吸收了尸丹蘊含的力量,現在非常虛弱,最后把手給了回去。
好家伙!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趁機盡地跟師父淘氣了?
反正舍不得打我了!
想想還是算了,沒那個力氣。
畢竟剛才不亞于跟強大的邪祟斗法,我是真的虛弱啊!
“你再打坐半個小時吧,把剛剛轉化的炁和拓展的丹田穩固一下。我去給你準備點茶水。”
師父說著,轉去廚房了。
我知道,說的應該是上次喝過的那種,有神奇功效的珍稀茶葉。
“師父對我真好!能遇上這樣的好師父,真是三生有幸啊。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一個又一個的馬屁甩了過去。
嗯,反正做徒弟的嘛,甜誰不喜歡?
……
半個小時之后,我結束了打坐,同時喝下了師父準備好的茶水。
“阿重,你試試看,現在一次可以畫多張鎮邪符了?”
“好的師父。”
我走到書桌前,畫符的筆、朱砂、墨、符紙等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要測試一個人的炁量,最簡單直觀的方式就是讓他畫符!
因為畫符咒的時候,除了要調整不同的呼吸韻律和節奏,注意對應符文的筆畫順序和輕重之外。
最重要的是,得持續地從丹田調炁融其中。
這樣畫出來的符咒,才據符文的不同,備種種神奇的能力!
之前我畫簡單也實用的【鎮邪符】的時候,一口氣能夠連畫三張。然后就會覺得頭昏眼花,神疲憊,需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現在吸收了那尸丹之后,再試試看。
我屏息凝神,握筆,然后開始!
一張、兩張、三張、四張……
一直連續畫出了七張【鎮邪符】之后,我才覺得有些頭暈眼花,無法再保持畫符節奏和調用丹田之炁。
“七張!我的炁量和各方面能力,起碼增強了一倍啊。”
看著擺在桌上的七張符咒,我欣喜若狂。
不得不說,這次我的收獲確實很大。
如果那神浮尸在我面前,我都恨不得給它一個擁抱了呢!
師父臉上也浮現出滿意的微笑,點點頭,道:“確實不錯,獲益頗大。既然如此,之后的訓練強度也得增加了。”
我:“……”
哭了!
吸收完尸丹的力量之后,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我肚子咕咕直,這才想起來晚飯還沒吃呢!
趕最快速度跑回家去。
發現我媽還在灶屋——川渝地區農村對廚房的稱呼,里面的灶臺大鍋里放著飯菜保溫呢。
“媽對我最好了!”
我大笑著抱了抱,帶著飯菜轉又跑回師父家去。
后傳來我媽的笑罵聲。
晚上十二點,我準時洗漱,鉆進被窩。
依然是以“睡功”的姿勢,很快進了夢鄉。準備去見我的家仙小圓。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它才能在現實中真正來到我的邊,一直跟著我。
師父說,因為尸丹帶給我的大幅度提升。估計半年之,小圓應該就能隨時跟在我邊了。
那才算是真正的,召喚和役使“家仙”之法門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天晚上的夢里,我并沒有見到小圓。
反而是在夢里,我來到了兩河鎮外的川江邊上!
夢里的川江邊,江風呼嘯,帶著濃重的水腥氣鋪面而來,吹得我頭發凌。
天空中圓月高掛,清冷的輝灑落在河灘上、江面上,波粼粼。
我仿佛心有所一般,朝著江中某個方向看了過去。
果然!
一黑頭發漾如水草的尸,在水中朝著我這邊漂了過來。
雖然是浮漂,但它的速度似乎比行船還快,轉眼間就漂到了岸邊的淺水。
然后,這尸在我前方幾米開外,緩緩的,緩緩的……從淺水里站了起來!
月下,本來就被江水泡得慘白的皮更是白得瘆人。
黑的頭發垂落到腰,我能清楚地看到那指甲長達半尺,閃爍著森然寒。
饒是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告訴自己這尸沒害過人,而且也知道這是在夢境之中。但看著面前渾漉漉的僵尸,還是心中忐忑,頭皮發麻,胳膊上起了一層皮疙瘩。
我咽了咽口水,大著膽子主開口。
“你,你有什麼要求?你說,我想辦法做。”
無崖子環顧四周,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才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我深吸一口氣:“女魃。”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竟然是她?怪不得……”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嘗試著問:“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 無崖子目光灼灼,搖頭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還是認命吧。” 我:“認命?怎麼個認命法?” 無崖子歎口氣:“調整心態,孤獨終老,不要再談戀愛,去禍害小姑娘了。” 我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更何況,我還長得這麼帥!”
我一直跟在爺爺身後幫別人遷墳。遷墳中有著一種特殊的葬法,名二次葬,需開棺槨,撿屍骨,整新衣。而我第一次遇到二次葬,就挖出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