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就看到青城山的徐新義帶著幾個秀星公司的同事,上都著神行符咒,正朝我快步而來。
讓我有些驚訝的是,那無憂道人的大黃狗竟然也在旁邊。
當然,表面上我還是神自若,和他們打招呼。
“徐道長、各位同僚……哦,黃道友也在?”
徐新義須笑說。
“說起來,還要多虧了黃道友指路,我們才能這麼快的趕來支援小吳你啊。”
他講述一番,我才知曉……
原來沈如風帶人準備去圍剿夜白狼的時候,徐新義剛好從青城山回到渝城。
他倆聯系上之后,沈如風就讓徐新義不必參與圍剿,而是直接帶幾個人過來援助我。說他發現我的定位信號突然消失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里不安。
于是,徐新義就帶著幾個公司同事到了我之前遭遇世俗界職業殺手襲擊的地方,從那里為開始四尋找。
但找了長時間,也沒有發現我的蹤跡。
結果恰好遇到黃之心也在附近,正抓捕一只害人命的犬妖……
說起來當初徐新義和無憂道人還曾有過數面之緣,也認識黃之心,雙方都沒想到在這種況下會重逢。一番談之后,便結伴來尋找我。
黃之心說,附近有一大片空曠無人的拆遷棚戶區,如果吳重真遇到什麼狀況卻又沒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很可能就是在那。
所以他們朝這邊趕來,果然遠遠就看見我正在和一只強大的狼妖斗法廝殺!
正要全速沖過來幫我的時候,就發現我已經占據了上風,追著那狼妖……可惜還是讓它給跑了。
我看向那大黃狗,表真誠地稽手行禮。
“多謝黃道友領路!否則的話,這地方荒僻,徐道長他們怕是還要再找一會兒。”
黃之心輕輕搖頭。
“吳道友客氣了。那惡妖顯然是不敵你,狼狽逃竄。”
徐新義表凝重。
“剛才還沒認真應,現在細細一看,剛才和小吳你廝殺的惡妖似乎非常強大。這濃郁的妖氣極其凝練,恐怕實力還在貧道之上!”
我苦笑一聲。
“正是那倭國大式神夜白狼啊。老沈他們帶人去它的巢圍剿,沒想到這家伙卻單獨過來攔截我了。”
什麼?!
徐新義等人都大為驚訝。
他語氣慨。
“小吳,你的修為實力,可真是一日千里啊!這些年,是看著你一步步變強,現在已經比老道我還要厲害多了。聽沈兄說你傳回的消息,這頭倭國式神堪比洗靈境妖王,老道我不是對手。你卻把它打得落荒而逃。”
我趕擺手。
“徐道長誤會了,我只是靠著運氣布下大陣才勉強和夜白狼打了個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它之所以狼狽逃走,正是因為你們過來支援我了。”
徐新義笑道。
“能和堪比洗靈妖王的式神打平手,也是非常了得!別說末法時代了,哪怕在古時候天地靈氣充足的時候,也是年英杰,名門大派中的佼佼者了。段塵那臭小子要知道這段時間你的實力又突飛猛進,估計又得痛哭流涕嗷嗷喚了。這樣也好,挫一挫他的銳氣。讓他知道自己的那點兒修行天賦本就不算啥!哈哈哈。”
呃……
聽徐新義說起段塵,我眼前立刻就浮現出那家伙哀怨的眼神,總怪我讓他在青城山失了寵。師父師伯師叔啥的,都不那麼慣著他了。
這可真是竇娥他媽給竇娥開門,冤到家了啊!
我都沒去過青城山呢,只是和徐新義好而已,關我啥事兒?
以后要去一趟青城山,段塵估計得天天在我耳邊喚。
和徐新義聊了一會兒,我看向黃之心。
“對了黃道友,你剛才追擊的犬妖,也是戕害普通人、上附的那種嗎?”
大黃狗回答。
“沒錯。吳道友你也知道,我對于戕害普通人的犬妖有多麼憤恨,所以下山在都市里閑逛遇上,必定是要出手捉拿的。”
我說。
“黃道友高風亮節,實在讓人佩服。都是那可惡的夜白狼和六耳犬鬼,在渝城搞風搞雨,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那倭國修行界喪心病狂,對華夏的謀詭計。”
大黃狗嘆了一口氣,沉默不語。
徐新義則開口說出自己的看法。
“老道我當初也參與過抗擊外敵侵的大戰。那時候我雖然修為尚弱,但也跟倭國修行者大小戰十余場……知道這倭國之人,大部分都是知小禮而無大義,拘小節而無大德,重末節而輕廉恥,畏威而不懷德,強必盜寇,弱必卑伏!”
“現在的倭國,面對華夏時其實就屬于是弱必卑伏的狀態。國力強弱的轉換,讓他們已經不敢輕舉妄了。或者就算敢來修行界惹是生非,也大概率不敢大規模對平民百姓下手。所以,我和沈兄的判斷一樣,需要冷靜。免得被人當槍使和利用了。”
沈如風和徐新義這兩個閱歷富見多識廣、且心思縝的“老前輩”都這麼說,那也確實有道理。
如果僅僅只是修行界之間的尋仇和廝殺,其實各國朝廷基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只要事別鬧太大,懶得理會。
畢竟就算是本國的修行界和朝廷之間,也難說都是真心相的。恐怕彼此博弈和權衡的分更多一些。
但若是涉及平民百姓普通人,那絕對是踩踏到“紅線”了!
黃之心在一旁聽著,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徐道友雖言之有理,但倭國之人不可以常理揣度。畢竟他們有時候,真的就是一群自高自大的瘋子!想想當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倭國人不但侵我華夏,還進攻東南亞,甚至遠距離奔襲珍珠港。”
“如果只是從理智角度說,當年倭國四面出擊,到樹敵,已經是力有未逮。他們怎麼敢去招惹強大的花旗國呢?而且還是直接襲,以最卑劣的方式宣戰!惹得花旗國暴怒。就像現在,華夏雖強,但總不能比花旗國還強吧?倭國人如果發了瘋,也不是做不出派遣師和式神潛華夏搞破壞的事兒。”
它的話,讓我微微一怔。
徐新義則須。
“也有道理……不過沈兄已經發函去倭國寮詢問了,且等對方的回應和態度吧。”
我瞥見大黃狗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之,但沒有再多說什麼。
……
此間事了,我們就準備先離開這里回秀星公司去了。
剛才徐新義已經聯系過沈如風,告訴他過去也是白跑一趟,估計是見不著夜白狼了。但能把它的巢搜索一番也好,肯定能發現更多有用信息和線索。
徐新義看向大黃狗,認真地詢問。
“黃道友,當年我與你和無憂道友雖只有數面之緣,但相談甚歡,脾相投。并且我們都曾經參與過抗擊倭國和西方諸國修行界侵的戰斗,雖然當時不在同一片戰場上,沒能并肩作戰,但也算有袍澤之誼了。現如今渝城百姓有危險,你也對于犬妖害民之事非常痛恨,是否愿意也加進來出一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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