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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庭輕輕搖頭,「朕不想太后、你們,還有朕的將士們白白送掉命,投降,興許還有活路。」
正說著,岳鵬已經回來,拱手道:「皇上,末將已召集五百兵,隨時可以出城。」
趙庭不再說話,跳下牆垛,朝岳鵬走去。
數分鐘後,南面城門吊橋緩緩放下,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五百持盾騎兵團團護著趙庭,向城外馳騁而去。
岳鵬一馬當先,持著銀槍,威風凜凜。
趙庭被護在中間,卻是躺在樂嬋的懷裡。
樂嬋、樂舞、穎兒都要跟著出城,他沒能阻止。和樂嬋共騎,是他執意要求的。
此行出城能不能活著回來,還說不準。他只想著,若是死了,死前能夠樂嬋的懷抱,也算沒白白穿越來到南宋這趟。
樂嬋見小皇帝在自己懷裡,角還兀自帶著幾抹微笑,只覺得心頭古怪。 (5,0);
想不明白,這個小皇帝怎麼好似對自己格外的親近,那種覺,又好似是種依賴。
城外護持、護州兩軍的將士本來都已經坐到地上休憩,此時見得有騎兵出城,慌忙站起來。
步卒連忙撿起地上兵刃,騎兵翻上馬,弓兵弓拉半月。
一眾將領神肅穆,準備迎戰。
雖然他們甚至算不得正規軍,但到底也訓練有些年月,戰鬥力如何尚且不說,反應倒也不慢。
待得瞧清只有數百騎兵,其後再無人馬之後,他們的神才逐漸又放鬆下來。
不到兩分鐘,五百騎軍便到兩軍陣前百米。
岳鵬舉起手中銀槍,眾騎軍齊齊勒韁止馬,軍容齊整。
趙庭讓樂嬋驅馬到最前面,高聲喝道:「我乃大宋皇帝趙昰,護持軍、護州軍將領何在?」
他從陸秀夫的裡得知這些軍隊的番號。
雷州軍卒聽得他是皇上,都是懵住,但他們早生降意,是以也沒人手。(5,0);
當然,那時候的弓也鮮有能到百米的。
陸續有十餘名兩軍的將領驅馬到陣前,驚疑看著趙庭,並不說話,也不參拜。
趙庭又高聲喝道:「你們既到得城外,何以不率軍攻城?」
出列的將領中沒有人答話。他們中間有的人是心存忠義,還有的是士卒不聽使喚,迫於無奈。
作為低級將領,他們看到穿著皇袍的趙庭,心裡還是有些張的。雖然趙庭只是個孩子,但他那皇袍,就代表著絕對的權威。
過幾秒,軍中忽有人喊道:「我們乃大宋士卒,豈能倒戈攻打皇上?」
護持軍弓箭手陣中有一士卒緩緩走出陣來,正是那個放冷箭死吳溫禮的獨眼箭手。
他剛剛喊出來的話,讓得不人心生搖曳。
「好!」
趙庭又是大喝,「看來我大宋即便危亡在即,仍有不忠義勇士!」
說著,他的眼神從兩軍陣前掃過,聲音更是拔高幾分,「你們,可是我大宋的忠義勇士?」(5,0);
要說這鼓舞士氣、煽人心,趙庭還真是把好手。他上輩子開傳公司是靠什麼吃飯?那就是靠吃飯!
他手底下那些剛畢業的大學生們,總是能被他煽得嗷嗷直。
這話他喊出來,可謂擲地有聲,氣沖雲霄。
連他後的樂嬋、旁邊的樂舞、李元秀等人都不容,可想而知本來就生出降意的雷州軍是何覺。
他們只覺得膛裡面有氣,好似不吐不快。他們被迫來到碙州島攻打軍,心裡本來就不是滋味了。
突然,軍中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喝道:「大宋護持軍士卒張三,叩見皇上!」
他這聲喊,將無數士卒心中的忠義催發出來。
「大宋護持軍士卒李四……」
「大宋護持軍士卒王五……」
一時間,高喊聲不絕於耳,護持、護州兩軍的士卒接連片單膝跪倒在地。
樂嬋喜不自勝,趙庭心中也是重重地鬆了口氣。(5,0);
這些雷州軍到底還是心向著大宋的。
前排的將領們見到士卒如此,心知無法改變大局,也先後翻下馬,向趙庭遙遙跪倒。
之前想降又不想降,想攻又不敢攻的那些人,現在也隨大勢所趨了。
趙庭心知時間迫,立時又道:「好,那諸位勇士這便隨朕城,助朕抵抗逆賊!」
聽他這話,有些人遲疑起來,怕城中有陷阱。
但也有的人已經徹底決定倒戈,站起來,向著城中走去。那些其實不太想降的將領們也不敢阻攔。
趙庭怕遲則生變,率領著騎兵又向城衝去。
再回到城頭時,只看到下面已經有連綿的雷州軍卒向著城門湧來。
不論是古人,還是現代人,骨子裡總有種隨大流的想法。有人帶頭,自然是越來越多的士卒城。
張世傑看著趙庭短短時間就勸服這麼多雷州軍城,眼中不滿是佩服之。(5,0);
趙庭攤開自己手心,低頭瞧瞧,手心上已經滿是汗水。他剛剛的張,只有他自己清楚。
東面定海軍和破敵軍的斥候見到南面軍卒城,連忙稟報統帥,可兩軍的統帥又哪裡敢去阻攔?
見識過地雷陣的威力,他們現在連靠近城牆的勇氣都沒有。
他們知曉護持軍和護州軍是譁變了,縱是有心去攔,也怕自己被那些譁變的士卒砍死。
等到革離君、張弘范他們率領軍隊終於趕到行宮城外時,南面城牆外幾乎已是空空如也。
革離君滿是疑,問旁邊軍師道:「我們的軍隊呢?」
軍師也是滿頭霧水,訕訕道:「這、這,大人……我也是不知啊……」
革離君重重地哼了聲,正要派斥候去各軍的將領前來集結,卻見前面有近十騎呼嘯而來。
現在整個南面城牆外,護州軍和護持軍的將領士卒加起來也不過千人了。
到得近前,革離君看清楚有幾人是自己安排到兩軍中為將的親信。等他們過來,便連問道:「你們的士卒何在?」
那些個將領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低下頭,不敢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