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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柳伊人要做孩子的乾媽,閻守一直接繃不住了。
車上的其他人也沒辦法繼續裝聾作啞,正在喝水的袁劍心直接嗆住了。
「不樂意就算了……」
柳伊人有點兒臉紅,把頭偏向車窗外。
「當然樂意了!」閻守一趕說道,「紫彤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會很高興的,我們當然希有更多的人孩子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嗯吶,等孩子們出生以後,你可一定要來喝滿月酒,到時候讓他們再好好認認乾媽。」
柳伊人猶豫了一下,微微噘:「我只想當你兒子的乾媽?」
「嗯?」
閻守一又無法理解了,柳伊人這一系列的迷行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憑什麼只當哥哥的乾媽,卻不認妹妹呢?(5,0);
羅凝看不下去了,低了聲音對著斬魄刀說了幾句話,而後閻守一的心裡就響起龍飛城的聲音。
「閻哥,羅凝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兒是上輩子的人。嗯……我是沒聽太懂,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
閻守一聽後,若有所思,之後一路上就沒再提讓兒也認柳伊人當乾媽的事了。
一直到天師府外頭,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兒。
抵達目的地,余鹿鳴親自出來迎接。
跟著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不龍虎山的道長、銳弟子,其中大部分閻守一都認識,畢竟在李苗攻山的時候,大家都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不過張山通並沒有來,因為他正守著閻守一兒子的魂魄呢。
余鹿鳴穿紫道袍,幾個月不見,他看起來又不,眉宇間都能看出老天師張胤的影子。
如果這傢伙再當個幾十年天師,等到滿頭白髮的時候,說不定就和張胤一模一樣了。(5,0);
見面寒暄幾句以後,閻守一先去看了孩子的魂魄,順帶和張山通打招呼。
再之後,余鹿鳴安排了宴席,算是給閻守一接風洗塵。
酒足飯飽之後,閻守一去了余鹿鳴平日裡打坐靜修的地方,柳伊人給他們泡了一壺茶就離開了,二人總算要開始聊點兒正事。
「這次多虧了茅山派的掌門替我出頭,頂級門派才有階梯發聲,支持你的民教,有了頂級門派牽頭,小門派也逐漸意識到大勢已去,慢慢地也開始接納民間教派了,這是個好苗頭,但完全消滅兩派矛盾,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余鹿鳴拿起炭火上的茶壺,給閻守一倒了一杯,比劃出請的手勢。
閻守一端起茶杯,輕輕吹掉杯子裡的茶沫,淺嘗一口。
「想讓兩派完全和解,只有三種辦法,第一是時間,第二則是靠人脈關係。」
余鹿鳴疑:「打斷一下,我能猜出你想說的第三條是什麼,但這第二條,我不理解。」
「這次我來天師府,想私下與你商量一件事,」閻守一笑著說道,「我兒子順利出生之後,我希他能拜你為師,進龍虎山門下。」(5,0);
余鹿鳴愣了愣,旋即輕笑一聲:「賊!」
賊是余鹿鳴對閻守一這個計劃的評價,但從他的反應來看,他肯定不會拒絕。
想要讓兩派關係維持和平,就需要有一個長久的紐帶,現在這個紐帶是閻守一,但閻守一發跡時間畢竟還不夠長,在名門大派當中威不足。
閻守一認為,自己這輩子恐怕很難完全讓名門大派信服,所以他將希寄托在下一代。
他讓兒子拜余鹿鳴門下,未來再不濟也會為龍虎山中的核心人。
而兒則接手民教。
有他們兄妹二人這層關係在,未來不管閻守一還在不在這個人世間,兩派關係都能長久穩定。
余鹿鳴笑道:「以後兩派的核心人,都是你的後代,你有考慮過我嗎?」
「等你生娃了再說,現在你連朋友都還沒有呢!」閻守一取笑道,「反正我是龍飛城,不管你生男生都有機會。」
「說的也是。」余鹿鳴點點頭,心想道:如果我未來有兒子,就讓他娶了閻守一的兒,要是生的是兒,嫁給閻守一的兒子也不錯,反正閻守一的兒子已經註定是他余鹿鳴的徒弟,也算是親上加親了。(5,0);
而閻守一心裡則想到:最好是男搭配,萬一餘鹿鳴生了男孩搞基,生了兒是百合,那就完犢子了……
「說正經的,」余鹿鳴喝了口茶,正道,「第三個辦法,應該是給兩派樹立一個共同的敵人吧?」
「知我者余鹿鳴也!」閻守一點頭,「那個敵人你知道是誰。」
李苗,也就是國師。
在閻守一來之前,他就和余鹿鳴通過好幾次電話,將國師的事通通告知。
余鹿鳴作為道首,自然有責任剷除國師這個禍害,而且他也充分意識到國師的強大和他潛在的破壞力。
不過,就在閻守一準備細說下一步計劃的時候,他卻看著余鹿鳴愣住了。
通過黑舍利,閻守一突然發現,余鹿鳴原本純淨無比的心,居然出現了一惡意。
「這是怎麼回事?」
「余鹿鳴寒窗苦讀十餘載,說他的心是個聖人也不為過,我從未在他上發現什麼負面緒……」(5,0);
「但黑舍利不會騙我,它能夠反應人心裡最深最真實的緒,這一點我一路上已經無數次驗證過了。」
「余鹿鳴心有惡意?而且是在我提起國師的時候才出現的?他的惡意和國師有關?」
閻守一到不妙,但卻很好地掩飾住自己的震驚。
他假裝沒事,繼續和余鹿鳴聊起有關於國師的事兒。
「我打算公布國師所做的所有壞事,然後集結兩派所有人馬,找到國師的下落,然後將之剷除。」
閻守一簡單說出自己的計劃以後,果然發現余鹿鳴心裡的惡意又增強了幾分。
只不過,如今余鹿鳴心裡的惡意還是十分渺小,和他一路上見識到的那些壞人本不值得一提,甚至都不如羅凝上的惡意多。
這意味著,余鹿鳴還是個徹徹底底的好人。
他依舊支持殺死國師,但他的心深,卻有一小塊緒,牴著,不想殺死國師。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