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宛奉太子殿下的命令,來給清暉姐姐送藥,姐姐進來子總有不適,今日出門尚未服藥,宛熬好給姐姐送來了,還請姐姐趁早喝了。”
司宛得的淺笑掛在邊,嫻靜好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一番好心。
“放著吧。”
太後盯著臺上的戲,隨意的擺了擺手,沒有讓座,又沒有讓退下。
“噗嗤!”
司玉卿見司宛吃癟尷尬的樣子,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趕上了戲詞之間的空隙,讓司宛給聽見了。
司宛臉一陣青一陣紅,把藥放下之後,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看了一眼臺上的戲,故作驚喜道:“皇祖母也喜歡這出戲呀,妾曾經……”
“你這丫頭怎麽這麽多話?”
太後直接打斷司宛還沒說完的話,“哀家就想安安靜靜的聽個戲,你從哪裏冒出來的,還不趕退下?聒噪!”
聒噪?!
司宛肺都要氣炸了。
這個死老太婆竟然說聒噪!
“是……是,妾告退。”
忍氣吞聲的行禮退出去,臨走不忘狠狠的瞪了司玉卿一眼,眼底裏的恨意和不甘如同江水泛濫。
司宛一走,司玉卿就湊到了太後的麵前嬉皮笑臉的問道:“皇祖母,在給卿兒出氣呀?”
太後收回看戲的目,一臉寵溺的嗔怪:“你個丫頭說聰明也不傻,怎麽挨欺負的時候就不知道變聰明些呢?”
司玉卿掩不住笑意,知道太後已經知曉那天在東宮被司宛的狗辱的事了。
“皇祖母莫生氣,卿兒心裏有數,有些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說的諱莫如深,太後拿也沒什麽辦法。
“皇祖母,夫君子不適,我們先回去了,卿兒改日再陪您看戲哈!”
說著司玉卿就連蹦帶跳的跑去拉君淩霄離開了。
太後一臉不悅又無奈的搖搖頭,大不中留了。
旁邊一直很沉默的葉清暉頷首開口:“皇祖母莫著急,七皇子的子的確重要,日後您若是想看戲,隨時清暉便是。”
“嗯。”
太後寡淡的應下,就繼續看戲了。
而司玉卿拉著君淩霄走出花溪園,正要回去,卻發現那個不速之客還沒走。
“司玉卿你剛剛笑話我!”
司宛麵不善,看到司玉卿走出來就直接走過來質問。
司玉卿就沒想搭理,“你管真寬,我笑一下,你就覺得是在笑你,難不你都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十分好笑了?”
“我……”
司宛沒想到竟然這麽有底氣的懟自己,一時氣結語塞。
司玉卿拉著君淩霄就想走。
誰知,心有不甘的司宛不著痕跡的出了一隻腳在的麵前。
嗬嗬,小把戲,從小玩剩下的了。
司玉卿心中一陣鄙夷,然後果斷前進,不僅沒有收住腳步的意思,還刻意抬起腳,狠狠的使勁踩在了司宛送過來的腳腕上。
“啊!”
司宛被踩疼了,立刻站不穩就蹲坐在地上,憤憤的指著司玉卿嗔道:
“司玉卿你故意的!你敢踩我?”
司玉卿轉頭垂著眼睛看著。
踩了下而已,至於站不起來吧,司宛還真會演戲。
不過,演戲嘛,誰不會似的。
“哎呀!夫君快扶我一把!”
司玉卿一秒鍾戲,這就直直的往君淩霄上靠去。
君淩霄皺著眉,神不明的手接住,卻有意無意的保持著距離,然後示意邊的宮來扶著司玉卿。
“哎呀,我踩到刺了呀!這是哪兒來的毒刺,紮死我了!”
司宛看著司玉卿無病的樣子,氣都不打一來!
“明明是你先踩我!司玉卿你別裝模作樣了,想想你吃狗食,鑽狗的樣子,現在在這裏裝個人,真是可笑。”
司玉卿橫眼盯著,仿佛要把盯出個窟窿來,隨後司玉卿俯下子,湊近了臉,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有求於你的時候,可以任你辱,現在大哥的事解決,你給我的,我遲早都會還給你。”
“你……”
司宛差點被的樣子嚇到,可安了自己,司玉卿不過就是個草包!
有什麽底氣這麽說話?
“你就保證日後你就沒有再有求於我的時候?”司宛得意道。
想著自己找的人已經找到,隻要控製起來,再揭穿……太子正妃之位指日可待,到時候就沒有司玉卿可以說話的地方了。
司宛底氣更足,毫不示弱的眼神,隻讓司玉卿覺得很好笑。
這個蠢人,怕是不知道陸開已經被控製了吧……
“哦,那你就等著,看看到時候是誰求誰。”
說完,就直起了子,要跟著君淩霄回去。
“你腳沒事了。”
君淩霄看健步如飛的樣子,故意揶揄。
嗯?
司玉卿被他這麽一提醒,再次一秒戲。
“疼!踩到刺了能不疼嘛……夫君,唉?夫君你等等我呀!”
小跑著追過去,誰知君淩霄走的極快,直到白梨宮門口才勉強追了上來。
“你打算怎麽讓還?”君淩霄一進白梨宮,就停下腳步來問。
他聲音清冷,比秋天的風還要嚴肅……
“你說司宛啊?我不能白吃那虧,你先別管我怎麽還,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借個東西……”
君淩霄見一臉小小詐的打著小算盤的樣子,心中十分鄙夷。
可怎麽看著還有點……該死的可?!
“你要借什麽東西?”他著心裏的波瀾,冷冷的問。
“把梨心梨墨借給我用用唄?”
這話一出,匿在暗的梨心梨墨同時打了個冷。
而君淩霄的目卻落在了下頜的傷疤上。
那兩個沒用的奴才,要借他們做什麽?
匿在暗的梨心梨墨再次同時打了個冷!
司玉卿一臉期待的看著君淩霄,眼睛裏閃閃亮亮的,想著自己帶著梨心梨墨的樣子,實在是太拉風了……
“不借。”
君淩霄的兩個字丟下,宛如一盆冰水潑下,司玉卿樂的笑容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