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司玉卿仍舊覺得不解氣,行至書案前,洋洋灑灑寫了一封信。
隨後喚來夏荷讓派人給君淩霄飛鴿傳書。
出了這種事,不能不讓君淩霄還被蒙在鼓裏,把假王爺當自己人。
這個假王爺絕對不可信!
沒想到很快就得到了他的回信,君淩霄相信,讓來做主這件事。
“王妃可是把賬目缺失的事告訴了王爺?”夏荷見司玉卿站在書案前,麵不悅,低聲問道。
司玉卿點點頭,“嗯,這件事斷不能就這麽算了!”
假王爺的事隻有和夏荷知道,所以邊能商量的人也就隻有夏荷了,好在信得過。
“奴婢方才已經把賬冊整理好了,請您過目,”夏荷將一摞賬目搬了過來,嘟噥一句,“還好把藍兒支走,不然可沒有那麽快的。”
“你啊——”司玉卿搖頭歎夏荷的機智,藍兒的單純。
略翻看了一遍,司玉卿眸一,吩咐夏荷,“把這些賬目都搬到王爺那裏,就說多日不曾查賬,我已查明,請他再過目一遍。”
“是。”夏荷明白司玉卿的意思,抿一笑,抱著賬冊出了門。
迎麵正好撞上了風風火火走進來的藍兒,幸好夏荷手好,巧妙地躲了過去。
“嚇死我了!”藍兒端著給司玉卿準備的茶,轉了好幾個圈,差點灑了。
夏荷見這麽著急的樣子,忍不住一樂,“怎得這麽慌張?”
“不是說王妃要生氣的,我趕慢趕,把茶端來了。”藍兒邊回答邊往裏麵走。
夏荷無奈地搖搖頭,笑著出了門。
司玉卿聽出了原委,就知道夏荷肯定是跟藍兒打趣了。
勾了勾尾,順手端起茶來喝,嗤笑著歎,“嗯……這杯茶來得太及時了。”
火氣消減不,司玉卿笑著看向藍兒,語帶寵,“你啊,總是橫衝直撞的,被夏荷給打趣了都不知道。”
藍兒怔了怔,這才想起司玉卿方才去大廳前跟講的話,原來不過是逗玩兒,要支走的。
主仆玩笑一陣,司玉卿的心也漸漸轉好。
家裏家外的事沒個消停,最近便有些力不從心,好在邊有們陪著,才能有偶爾的安生時刻。
那邊夏荷已然把賬冊到了假王爺手裏。
假王爺剛跟柏玉翻雲覆雨一通,回到自己臥房時還神懶懶的。
可一看到賬冊,眼珠子瞪得差點都要掉出來。
“這……這是什麽意思?”假王爺發慌,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滿桌的賬冊詢問夏荷。
夏荷垂著眸子,表從容。
跟司玉卿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了,夏荷的神都跟有些相仿了。
“王爺怎麽反倒問起奴婢了,例行檢查賬本是再尋常不過的事。王妃說了,這些賬冊均已過目,煩請王爺再看看有什麽紕。”
夏荷刻意把“均已過目”“紕”幾個字咬得很重。
一聽這話,假王爺臉上微微搐,手也在桌案底下,強裝淡定道:“好,本王知道了,告訴王妃府中事務繁忙,辛苦了,以後本王會多多替他承擔。”
“是,不過王妃一向主理這些,不會讓王爺跟勞的。”
言下之意,假王爺想縱王府裏的財政大權,是不可能的事。
夏荷臉上沒有表,轉退了出去。
直到房門關上,假王爺才鬆了口氣,一垮子差點癱倒在地。
扶著桌子站穩,抓起一本賬冊,重重摔在地上,竟然被發現了!
可明白這是司玉卿最後的警告,他現下不敢惹,隻能將心裏的惱火暫且一放。
其實夏荷按照司玉卿之前的吩咐,並未走遠,在門口停留片刻,順著門看清楚了他的反應,回去把事經過全都匯報給了司玉卿。
“還算識趣,知道害怕。”司玉卿冷嗤一聲,不屑的神不加掩飾。
解決了淮王府裏的事,司玉卿帶著夏荷一同出門,打算去街上轉轉,看嘉祥府那邊有沒有把壽宴的事傳揚出去。
正要進一家茶館,司玉卿卻偶然發現不遠竟出現幾位承國穿著的男子。
“王妃,我們不進去嗎?”夏荷發覺司玉卿頓住腳步,轉頭問道。
“不急,”司玉卿眼神示意夏荷往街上看,“你瞧那兒。”
夏荷順著視線停留的方向去,雙眉微蹙,“怎麽會有承國人在這裏?”
斟酌片刻,司玉卿輕聲代,“總覺得不太對勁,走,悄悄跟上。”
兩人跟得不,以防被他們發現,但他們行走的路線還是讓司玉卿生起不小的疑。
“嘶——這仿佛是去往安國公府的方向……”司玉卿額心擰起一道皺褶,愈發覺得奇怪。
“王妃您看,他們居然進去了!”夏荷瞇著眼睛,看清楚了那幾個承國人確實踏進了安國公府的大門。
司玉卿深呼出一口氣,瞳幽暗,“事出反常必為妖。”
看來之前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今日或許就能查出什麽證據!
這樣好的機會,怎麽能放過?
不再耽擱時間,司玉卿帶著夏荷一同進安國公府,門外自然無人敢攔,兩人昂首闊步地走進去。
可們才到了前院裏,就撞上了從廳堂快步走出來的司伯敬。
司玉卿微怔,怎麽會這麽巧?難道們被承國人發現了?
“卿兒?你怎麽會突然到訪?就你們兩個來得?”見到司玉卿,司伯敬表現得很驚訝,眼神還有些躲閃。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對話,也太不符合司伯敬平日裏的行為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心虛了。
司玉卿麵如舊,“這裏怎麽說也是我的娘家,怎得就不能常回來了?”
“為兄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怎麽沒提前派人來通知一聲。”司伯敬尷尬笑笑,牽強的解釋道。
他越是客氣,司玉卿就越覺得可疑,倘若往常這樣嗆聲,司伯敬早就擺出做兄長的架勢教導了,今日怎麽這麽反常?
不打算跟他打啞迷,司玉卿掃視一圈,直截了當地發問:“方才我偶然看見有幾個承國人進來了,擔心出什麽事,便跟過來看看,他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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