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面傳來孫浩不耐煩的聲音。
“還沒,馬上到。”
“你到底在干什麼,怎麼還沒到?耗子,你今天要是沒有事,我可是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臭三八,你以為殺人跟殺只那麼簡單?我不要查看一下周圍的環境還有逃跑路線?”
孫浩也沒有殺過人。
這次他心里也是有些怵的。
但是一想到可以拿著五千萬去拉斯維加斯豪賭。
加上他和姜辭憂的私人恩怨。
也就豁出去了。
他雖然在黑市上買到了一把槍。
但是他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最不放心的就是姜笑笑。
他若真的幫殺了人。
當真會兌現那些諾言嗎?
該不會是騙他的吧。
但是轉念一想。
他們兩個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若是他被抓了,就將曾經殺害自己父親的事給抖了出去。
這一輩子也要在牢獄中度過。
姜笑笑不會那麼傻,拿自己的下半輩子做賭注。
這麼想著,孫浩已經從外面進來了。
他有姜笑笑給的請帖。
但是今天都沒有用得上。
因為宴會大廳門口原本檢查請帖的保安都不見了。
孫浩就那麼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他戴著鴨舌帽,穿著一休閑服。
還戴著口罩,看上去有些鬼鬼祟祟的。
但是今天這個場合,大家不會將目放在他的上。
他很快就找了一個靠近舞臺的空位坐下來了。
那一桌只有幾個人,都是婦人帶著孩子。
幾個婦人就沒有注意到他,懷里抱著孩子,湊在一起嘰嘰喳喳。
“這婚禮都開始了,怎麼還沒有看到新郎?”
“今天過來這麼久了,就沒看到嚴楓過面。”
“害,我之前也參加過一次他的婚禮,那次他也沒有出現。”
“你說這嚴家不知道怎麼想的,三年前丟過一次人也就算了,誰不知道今天這位新娘就是當年的小三,現在又大刀闊斧的辦婚禮,新郎還不見了,簡直跟三年前一模一樣,這臉面,簡直都丟到太平洋去了。”
“可不是,你沒看到那新娘的肚子,聽說都快九個月了,這都快生了,還要辦一場婚禮,也
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我聽秦太太說過,嚴太太找哭訴過,這婚禮就是這小三仗著肚子里面有貨,著嚴家給辦的,還著前一位當伴娘,否則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天哪,這麼惡毒啊,也虧姜家的那位大度,竟然肯答應。”
“肯定是嚴家求上門的,畢竟是嚴家的長孫,不過姜小姐還真是宰相肚里能撐船。”
宴會廳簡直變了一個巨大的八卦場所。
大家正八卦的起勁。
只有嚴家人焦頭爛額。
此時夏靈還站在舞臺上。
司儀走了過去,一臉的焦急:“夏小姐,我們找不到嚴公子,怎麼辦?”
沒有新郎,這儀式該怎麼進行。
但是夏靈的臉上卻沒有氣憤的表。
的目始終注視在一個地方,表甚至有些恍惚。
夏靈卻說道:“儀式開始。”
司儀以為自己聽錯了:“您說什麼?”
夏靈看向司儀,堅定的開口:“我說儀式開始吧,按照正常的流程,新郎不在,就讓伴娘代替完所有的流程。”
司儀非常的驚訝。
他主持了這麼多婚禮,也到過新娘或者新郎臨時反悔的。
但是基本上遇到這種事,肯定儀式流程就不走了,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倒是第一次到這麼淡定的新娘。
并且還要求儀式繼續,由伴娘代替新郎的。
不過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既然是主家的要求,他也只能聽從。
只見司儀走到舞臺的中央。
拿起話筒,神奕奕:“我宣布,嚴先生和夏小姐的婚禮現在開始……”
司儀在舞臺上舌燦蓮花。
舞臺下的一眾人卻都是一臉的驚訝。
這只有新娘子的儀式要怎麼進行下去?
連馮玉平和嚴繼業都覺得夏靈在胡鬧。
這夏靈是鐵了心讓嚴家面掃地。
但是箭在弦上,他們也毫無辦法。
儀式開始,按照司儀的指引一步一步的進行著。
終于到了換戒指的環節。
司儀拿著話筒說道:“現在請我們的伴娘把新郎和新娘的戒指送上來。”
其他的還好說。
但是換戒指這個環節,只有一個人,如何換。
眾人覺得在看一場
無比彩的好戲。
也是興致的長了脖子。
有的人為了看的清楚一些,甚至起走向舞臺。
舞臺下面已經聚集了不人。
一些婦人也帶著孩子在下面看熱鬧。
孩子們拍著手,蹦蹦跳跳,里唱著:“新娘子,一個人,新郎,逃跑啦。”
大人有意看笑話,雖然小孩子明明唱的很高,但是卻沒有阻止。
而是在下面看熱鬧。
夏靈的心卻毫沒有被這些外界的聲音影響。
一個人站在舞臺之上。
穿著婚紗,戴著雪白的頭紗。
一束從的頭頂上落下,照的好像是深潭中盛開的一朵白蓮花。
另一邊。
姜辭憂聽到了司儀喊自己的名字,讓自己上臺。
姜辭憂是伴娘,上臺送戒指是今天唯一的任務。
雖然心里還有些擔心薄靳修。
但是也只能先上臺。
但是姜辭憂心里也疑的。
嚴楓到底去哪兒了?
為什麼今天沒有出現。
既然嚴楓沒有出現,夏靈為什麼還是固執的要舉辦儀式?
難道是因為心里的執念?
不懂,但尊重。
姜辭憂拿著放著戒指的錦盒走上舞臺。
然后一步一步的朝著夏靈的方向走過去。
影展現出一個t臺,姜辭憂走在上面。
一束燈也從的頭頂落下來。
而走過的每一步腳下都有鮮花盛開。
鮮紅的玫瑰,艷麗的像是鮮一樣。
而這一刻,整個宴會廳的燈都暗淡下去。
整個會場就只有三個地方有亮。
一個是舞臺上的新娘。
另一個就是正走過去的姜辭憂。
最后一亮,就是那一棵纏著夕花的梧桐樹。
影流轉,仿佛流逝,又像是回溯。
夏靈看著姜辭憂捧著戒指一步一步的靠近,眼底終于泛出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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