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家伙老眼昏花收了個魔族圣子還護短?
拋開這個不談,這件事的確是陳長生先的手。
歐低聲說道:“你家徒弟不識禮數,我師弟替你管管怎麼了?”
虛子同樣低聲說道:“不識禮數就打重傷?你小山峰的規矩比我青云峰還大?”
““你新收那個徒弟有問題!”
“笑死,你小山峰的哪個人不是問題兒?”
“我師妹在這,給我點面子。”
“你現在還揪著我胡子的,我為掌教不要面子的嗎?”
“你想要什麼?直說!”歐不耐煩的說道。
“回去勸勸你師弟,這事兒就這麼算了!”虛子想了想開口說道。
歐蛋疼的說道:“我也想讓他算了,但是天道誓言都立了,怎麼算?”
“那就是不能辦了?那我也不能辦!”虛子開口耍賴道。
歐看著和自己耍賴皮的老頭,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從小到大,自己和這個老頭打仗都沒贏過。
“換個要求,這事兒我真辦不到。要不然我們就出去另立門戶了!”歐開口威脅道。
“下個月就是宗門大比,我需要一龍一,兩只瑞撐場面!”虛子這才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種東西出來,肯定會引天罰的!”歐搖了搖頭再次拒絕道。
虛子頓時生氣了,聲音也大了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弟子白挨打了?點長明燈?點鬼去吧,有本事把我點了!”
歐看著似乎真的準備耍賴到底的虛子,只好無奈的說道:“行行行,下個月宗門大比,我給你整一條龍,一只。”
兩人做好易之后,虛子一把扯回自己的胡子,再次恢復了仙風道骨的模樣,和藹的看著胡涂涂說道:“娃,天資不錯,看來胡安又收了一個好徒弟,走吧,跟我來吧!”
胡涂涂看著眼前的虛子,又看了看對著自己點了點頭的歐,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那可是青云宗的掌教啊!
九大圣地之一的青云宗!
修行界扛把子之一的青云宗掌教,就那樣被自己家的師兄拽著胡子罵罵咧咧的。
而掌教竟然還沒有生氣,反而和自家師兄罵罵咧咧的對罵。
胡涂涂了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但看到自家師兄朝自己點頭,胡涂涂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虛子走到祭臺前。
虛子看了一眼歐,歐知趣的走出大殿,小心的關好門,然后坐在門外的石階上。
虛子與其說是掌教,其實也算的上自己的半個師傅。
早年間,自家那個沒個正形的師父到跑,回來的次數極,自己和冷青松剛到小山峰的時候,小山峰上還是一片荒地。
從小山峰的開山到建立,都是屋里的掌教跑前跑后的張羅的。
所以歐和虛子自然很絡。
絡到小山峰山門前蹲著守山門的兩個石獅子都被虛子拐走了。
剛才答應虛子的一龍一,其實和石獅子一樣,不過是自己用真氣點化出來的。
但龍這種天生帶有道韻的神,隨意點化會引來天罰雷劫。
以前歐因為好奇曾經試著點化過,差點沒被劈死在雷劫里面。
歐冥冥中覺到,點化這種神,對自己只有害沒有什麼好。
這次虛子突然開口要這東西干什麼?
就算是點化出來,這種神格極其高傲,寧愿死也不愿意聽從修士的命令,下命令的是歐也不行。
點化這種東西,除了見識見識神長什麼樣子之外,一點用都沒有。
歐嘆了一口氣,從兜里掏出自己那本《五行遁法基礎門大全》看了起來。
后殿中的虛子看著眼前忐忑的胡涂涂,笑呵呵的說道:“娃娃,沒事的,只是點個燈罷了。不用張。”
胡涂涂乖巧的開口說道:“我知道了,掌教爺爺。”
這聲音的掌教爺爺逗得虛子哈哈大笑,自家師弟胡安可算是收了一個正兒八經的老實徒弟。
比起門口那個不就揪自己胡子的小王八蛋好了不知道多!
虛子抬起手中的拂塵一揮,一盞油燈從祭臺上飛出,落在胡涂涂面前,虛子臉一整開口說道:
“胡涂涂,你可愿我青云宗,守我青云宗門規宗法?”
“弟子愿意!”
“胡涂涂,你可愿匡扶正義,除魔衛道,保天地清明?”
“弟子愿意!”
“胡涂涂,你可愿一心求道,不貪世俗權勢富貴?”
“弟子愿意!”
“很好,此三問當守本心,若有異心,當廢其修為,逐出山門!”
“弟子明白!”
胡涂涂聽著虛子的三問,原本以為大宗門會有很多忌律法,沒想到那麼簡單明了。
這些戒律,完全沒有人族妖修的概念,自己答應下來沒有毫的問題。
虛子拂塵再揮,一縷秀發從胡涂涂頭上飄然而落,飛到面前的油燈中。
油燈猛然亮起一道藍火焰,火焰化作一只小狐貍在半空中跳躍了一下落在了油燈中,化作普通的火苗。
胡涂涂看著幻化出的狐貍,心頭一,自己為妖狐的事難道要暴了嗎?
面前的虛子仿佛沒有看到一般,沖著胡涂涂微微一笑說道:“好了,可以了,回去吧。”
胡涂涂在心里長長舒了一口氣,心里竊喜,原來掌教沒有發現自己是狐妖這件事啊!
放心下來的胡涂涂膽子也大了起來,撲閃著大眼睛看著虛子說道:“掌教爺爺,咱青云宗所有人的長明燈都在這里嗎?”
虛子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青云宗上下所有人的長明燈都在這里。”
胡涂涂左右看了看,好奇的開口問道:“那大師兄的長明燈長什麼樣子啊?”
虛子臉不自然的說道:“那臭小子的長明燈有什麼好看的?”
胡涂涂纏著虛子撒道:“掌教爺爺,你就讓我看看嘛,好不好嘛,求求你了!”
虛子拗不過胡涂涂,出一只手,從祭臺上飛出一盞油燈。
這盞油燈比起祭臺上的任何一盞油燈火都要微弱,甚至給人一種隨時都要覆滅的地步。
胡涂涂驚愕的看著虛子手中的油燈失聲說道:
“這……為什麼會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