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種可不像正常的比武。”

男人……也即是嚴星海，雙眼睜大，上下打量著李馗，喝道：“你誰啊？！”

試著拽開手臂，沒，再試一次，依然沒，手腕就像被鐵鉗死死卡住，這下怒氣被徹底引，怒罵道：“你他……”

啪！

右臉頓時挨了一掌，頭暈眼花，蹌踉著摔倒在地上。

李馗扶著小羊的后背將他扶正，睨著瞥向嚴星海：“年輕人不要這麼大的戾氣，沒人慣著你。”

“李大哥，你別管……”

小羊剛喊了一聲，就忍不住連連咳嗽起來。

“是我誤會了，還是你們這兒的訓練風格就是如此？”李馗微微皺起眉頭。

“給我打他！”

嚴星海搖了搖腦袋，被兄弟幾個攙扶起來，只覺右臉火辣辣疼，紅著眼眶朝著李馗二人咆哮道：“給我打死這兩個人！”

周圍十數號人對視一眼，沒有猶豫直接了過來。

“還講義氣的。”

李馗笑了笑，頭也不回地說道：

“小羊，你可得給我作證哈，不是我主挑事，全是被反擊的。”

抬起一腳踹在來人腹部，生生踹飛砸到幾個人。

像是導火線被點燃。

“打死他！”

人群蜂擁而上。

李馗眼眸起幽漣漪，偏頭躲開揮過來的直拳，左肘一拉一撞，那人的手臂以更快的速度打在旁同伴的臉上，而后，沉腰坐馬一記頂心肘轟了過去。

戛然而止的痛呼，人影接二連三飛了出去。

腳掌犁地，雙肘擋開兩側的拳頭，掄起掌左右開弓打在兩人的臉上。

腦后勁風襲來，后退半步，提踵后踹在那人膝蓋，子向后一一撞，如大山般生生頂飛出去。

“我來！”

嚴星海哪能料想到，不過短短瞬息間的工夫，這個男人就打趴下一半的人。

墊腳彈跳到李馗前，一記兇狠的高鞭朝李馗太鞭去。

這記殺招，時機拿的恰到好，李馗兩只手剛賞了掌出去，中門大開，本來不及反擊。

不得已。

李馗抬肘往前一架，卻是上了嚴星海的當，腳背鞭擊過來的力道甚小。

真正的殺招在后面。

嚴星海左腳宛如仙鶴捕食般臨空向李馗咽。

“死！”

嚴星海心中泛起喜意，他這一殺招乃真正箱底的絕技，無往不利，從未失過手，只待……眼睛一花，那人驟然消失，心里頓時咯噔一聲，這一記腳點在了空。

尚未明白怎麼回事，那雙冰冷的眸子殺了進來，雙掌快如閃電，掌心向上打在了雙頰。

臉皮劇烈抖，神智瞬間迷失。

電火石間。

唯有他的兄弟們看得真切，李馗似早有預料般，在嚴星海左腳踢出的瞬間，雙腳蹬地，如虎撲食般鉆進嚴星海懷中。

而后。

李馗雙手向前一按，嚴星海高高飛起，撞人群。

“哪個不服，繼續上來。”

“啊啊啊啊！”

話音方落，一個男子扯著嗓子嗷嗷著沖了上來，沖到李馗面前時才發覺不對勁，眼角余一瞥，邊竟然空的，止住步伐扭一看，好家伙……全在后頭不敢上來了。

踏……

男子雙膝一，哭喪著臉：“別打臉行不行！”

李馗索然無趣，抬目四顧，前方烏泱泱倒了一大片人，大部分捂著臉，哎喲直喚，蒼白的臉頰被一掌打的通紅。

“這回，咱們能好好說話了不？”

沒人回答。

一人之氣焰，蓋全場！

“怎麼回事呀？”

這個時候，圍觀其他比武的人們終于發現這邊不對勁，一傳十十傳百，眨眼的工夫，所有人都聚集過來。

“這家伙誰啊？”

“你誰啊，沒見過你，哪來的？”

“我聽說……霍隊長他們能夠平安從小鎮回來，就是有個人幫忙，不會就是他吧？”

周圍的議論與接頭耳悄然響起。

說話間，這些人朝李馗來，不管怎麼說，倒在地上的是自家兄弟，就算有什麼過錯也不到一個外人教訓，現在當然是要把場子找回來。

李馗眸子微微瞇起，拇指前推刀鐔，寒乍現。

就在這時。

“干嘛呢？你們一個個是不是閑得慌！”

悉的聲音在人群后頭響起，蠢蠢的心頓時澆了一盆涼水。

霍安國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穿著白，著惺忪的睡眼走了過來，揮手讓這些兔崽子趕滾去訓練。

“說說吧，到底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的……”

小羊垂著腦袋解釋，像極了犯錯的孩子。

李馗聽了一半就躲到角落里去了，沒想到這伙人起沖突的原因竟是因為這個。

說白了，一個是因為心里疚，一個是因為悲痛，無法論出對錯。

顯然。

霍安國知道該怎麼理這樣的事，來暈乎乎的嚴星海和小羊，至于在說什麼……

李馗就不知道了。

從口袋里掏出煙，點燃。

眼瞧著重歸秩序的訓練場，嚴重的被抬去了醫護室，較輕的只是稍作休息后就馬上參加訓練，似乎對于打斗這類的事，習以為常。

青煙繚繞。

“習以為常？”

李馗有些愣住，擰眉頭。

細細一想，他最近好像確實變得有點不太對勁，膽子和心變得張揚起來，行事頗為肆無忌憚。

拿剛才的事來說。

他與嚴星海他們廝打，本是好意幫助小羊解圍，可當那群人上來的時候，他竟有刀的想法，且在知曉事原委后，于于理也應給嚴星海幾人說聲不好意思，而不是獨自來到角落里煙。

怎麼回事？

思來想去，好像只有一種可能。

李馗面晴不定。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到了怨氣的影響。

是人就得呼吸，而怨氣、氣這種東西本就是負能量，又散于天地間，一天兩天看不出來，日子久了就變得明顯起來。

這好嗎？

當然不好。

心被怨氣扭曲，心平氣和的人都會變得暴躁易怒，一言不合就會出手。

李馗了眉心，只覺頭疼。

“李馗兄弟……”

抬眼，霍安國笑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