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雯一愣,出于職業習慣,敏銳的發現了蘇禾口中的問題,反問道:“你怎麼死者是兇手的朋友?”
蘇禾抬頭看見劉雯一臉警惕的樣子,不笑道:“這還是明擺的事嗎?他把他朋友殺了,然后心愧疚,點了個生前最吃的黃燜,如果不是他朋友,那也是老婆,要不然他干嘛這樣做?”
劉雯松了一口氣,蘇禾分析的沒有錯,兇手的確是死者的男朋友。
“劉警,你還沒有回我話呢?”蘇禾這時已經吃完飯了,劉雯見狀過來收拾碗筷,這才發現桌子上的飯菜,一點都不剩了。
“目前警方只掌握了死者的死因,鎖定了犯罪嫌疑人,死者與犯罪嫌疑人確實是關系,至于殺人機,暫時還不能確定,警方還在全力調查中。”
劉雯說完,蘇禾突然來了句:“那你們可要抓時間了,說不定兇手已經自殺了。”
劉雯一愣,臉瞬間嚴肅起來,盯著蘇禾道:“你為什麼這麼說?你還有多線索沒有說出來!”
要知道蘇禾是有前科的,上一次主播被殺一案中,蘇禾提出了參與案件出線索的要求,劉雯沒想到蘇禾竟然又搞這一出!
“該說的我都說了啊,一個字都沒,不過這不是很簡單的邏輯嘛,兇手把最后二百塊錢都打賞給我了,他肯定不想活了,再說了,殺人可是重罪,死罪,他現在無分文,能跑哪去,反正我覺得他自殺的傾向比較大,你可不知道,當時他在電話里那個激的語氣,現在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再說了,你想,他既然主暴自己,這也能佐證我的觀點,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特別自大,覺得能逃出警察的抓捕…”
劉雯愣愣地聽著蘇禾的分析,詫異道:“蘇禾,你這些都是從哪里學來的?”
“電視劇里不是都這麼演的嗎?”蘇禾振振有詞反問道。
“好吧,你贏了。”劉雯拿出手機給文杰打電話。
“文隊,蘇禾分析兇手有自殺傾向。”
“蘇禾?好,知道了,我們這邊也得出這個結論,不過就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兇手躲藏的地方極其蔽,想要盡快鎖定目標十分困難,蘇禾那邊還有什麼線索嗎?”文杰也知道蘇禾有前科,萬一他又瞞了什麼重要線索,突然跳出來邀功請賞,這一次,可真的是故意瞞不報的罪名了。
劉雯看了一眼蘇禾,回道:“沒有了,他很配合,應該不會再耍小聰明了。”
蘇禾看著劉雯當著他的面揭他的老底,不由地尷尬道:“醫生說的,輕度腦震可能導致“逆行忘”,你要相信醫生的話。”
劉雯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好了,如果你想起什麼,門外就有警察,你也可以給我或者文隊打電話,兇手在外面多待一分鐘,對人民群眾就多一分威脅,警察辦案并不能完全依靠推測和分析,自殺只是一種可能,他也有可能會報復社會,繼續行兇,所以,我們還是要盡快找到他!”
“順便告訴你,警方已經發布了懸賞通緝令,提供線索抓獲犯罪嫌疑人或直接抓獲犯罪嫌疑人的,將給予20萬元的獎勵。”走到門口,劉雯又轉說道,說完便離開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蘇禾有些不滿劉雯的語氣,之前還說是朋友,現在好像把他當會為了20萬的賞金就提供線索似的。
突然,眼前出現了三個選擇。
【選項一:提供線索協助警方抓獲犯罪嫌疑人。完獎勵:10萬元現金】
【選項二:直接抓獲犯罪嫌疑人移警方。完獎勵:20萬元現金】
【選項三:什麼都不做,先睡一覺。完獎勵:全新的枕頭】
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蘇禾突然就不困了,不管是選擇一還是選擇二,完以后和警察的懸賞都沒有沖突,如果能取得四十萬,加上見義勇為的五萬塊,沈叔就不用賣房子了。
蘇禾仔細又回想了一下,確實沒有什麼的信息可以關聯到兇手的藏之。
打開手機,先查了一下津南市公安局發布的通緝令。
趙鑫:男,23歲,津南外國語學院大四學生,下面還有很多信息,有一張照片,照片中的男生很開朗,很難讓人相信他會是一個殺害友的人。
死者的信息沒有公布,不過蘇禾很快就從津南外國語學院的吧里找到了。
田小娟:,23歲,也是津南外國語學院大四的學生。
有人放出了田小娟的照片,蘇禾瞬間骨悚然,又想起停車場的一幕。
將手機放下,緩了好一會才松了一口氣,蘇禾繼續刷著吧。
趙鑫是外貿日語系的,家境似乎不錯,大三的時候就開著奧迪來上學了,他在學校里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擔任團委的宣傳部部長,院級優秀干部,中共預備黨員。
而田小娟是英語系的,家境也很好,學習也名列前茅。
可以說他倆是郎才貌的一對,不過吧里也有不負面消息,說田小娟花錢大手大腳,上的服包包都是名牌,還有人說田小娟在外面有了人,才惹得趙鑫殺了,也有說趙鑫死要面子活罪,明明沒錢還裝闊氣,欠了不外債,就連車子都抵押出去又租回來的。
看了足足一個多小時,蘇禾眼睛都看花了,各種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認,這些消息和趙鑫的藏之,并沒有關系。
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蘇禾有些泄氣了,就連警察都還沒找到趙鑫藏哪了,憑借他這點零碎的信息,更是無從下手了。
系統要是獎勵一個犯罪嫌疑人追蹤,那該多好啊!
蘇禾胡思想了一通,又睡了過去。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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