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第三個。”
三個從前毫不敢得罪常恒集團的公司,在這一個星期里,都不約而同地從常恒集團的手上搶走了三個項目,而這理由,也都非常一致。
不得已。
好一個不得已。
真以為他不知道背后到底怎麼一回事嗎?!
真的當他是傻子嗎?!!
蔣字彥冷聲說道:“讓我來猜猜看,他們所謂的投資方撤資,這個投資方是喬思沐吧?”
助理張了張,最后說道:“明面上的投資人并不是喬思沐,只不過……和喬思沐多都有些關系。”
“什麼多都有些關系,分明就都是喬思沐的人!!”蔣字彥很是生氣,音量也不由大了幾分。
助理也是無奈。
這樣的事就是無可奈何,哪怕他們確確實實知道這是喬思沐的手筆又能怎樣。
無論是蔣字彥害死的蔣老爺子的傳言,還是這幾個公司的競爭,都輕而易舉能查到喬思沐的上,說明本也沒想怎麼掩飾。
不生怕蔣字彥啊。
這麼明目張膽,是挑釁,是警告,也是威脅。
你蔣字彥敢喬思沐的人,那麼就得做好付出相應代價的準備!
“我讓你安排的事都安排下去了嗎?”蔣字彥問道。
“都已經安排下去了,只是……”助理有些遲疑:“我們真的要堅持這麼做嗎?”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不應該嗎?!喬思沐都已經到什麼地步了,你難道不知道?怎麼著?難道還要我繼續忍下去嗎?任由喬思沐為所為,然后告訴,我怕了?”
這一口氣,他無論如何都下不去。
助理說道:“如果這麼對抗下去,我們吃的虧可能會更大。”
“這可不一定。”蔣字彥冷嗤一聲,“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安排下去就行。”
助理嘆氣:“我知道了。”
算了,哪怕按住了蔣字彥,他和喬思沐之間的關系也注定不可能緩和。
“蔣字彥真的是太卑鄙了!!!本不把人當時一回事!”白念飛氣急敗壞道。
蔣字彥為了對付他們,竟然在藥和一些療程上下手,其中有一個病人因為藥過敏導致后并發癥,死了,還有一個病人因為療程問題,也沒了。
還有好些病人也都出現了一些上的問題,只是輕重程度不同,相對幸運一點的是,命保下來了。
這個藥和這個療程都是生羲實驗室新推出的,新藥上線了不過兩個月,新的療程也只上線了三個月。
這些病人的出事,讓這一款新藥和療程都不得不先暫停出售,需要返廠重新接檢查,喬思沐作為實驗室的直接負責人,也是新藥的研發者之一,也不得不接調查。
所以,這一段時間,喬思沐也忙得焦頭爛額。
劉家和電視臺那邊的事自然也是沒空再關注的。
溫辛雨也因為自己在燕市大學教書的事被披在網上,雖然提供了相關的論文證明自己在專業上有這個資格,可如果想要徹底平息相關的質疑,的績以及更多專業上的證明,都得再提供一些,所以也忙得不行。
劉桂一直待在沈家,沒有出門,反正在燕市也不認識什麼人,也不舍得花溫辛雨給的錢,更是擔心自己要是出門遇到了劉家的人,會給溫辛雨帶來麻煩。
可哪怕不出門,哪怕不關注網上的消息,這件事到底還是進了的耳里。
這是在花園里散步時,聽到在花園里忙著的傭人的議論:
“其實我覺得溫小姐好的,就是不知道怎麼就招惹上了這樣的一群家里人。”
“這又不是溫小姐自己可以選擇的,出生在那樣的家里,誰能不說一句倒霉呢?”
“那家人一直說著自己這些年怎麼怎麼找溫小姐,花了多多錢,這才導致溫小姐被罵得這麼厲害。”
“如果那一家人真的那麼在乎溫小姐,真的花了那麼多錢只為找到,想帶回家,就不會在溫小姐和二爺一去他們那里的時候就只想著惦記著他們的錢,這說出去不矛盾嗎?”
“我聽說,當初溫小姐并不是走丟也不是被拐,而是被賣的。”
“啊?被賣了然后又去找?這什麼邏輯啊?”
“他們說去找,你還真的相信啊?那只不過是用來哄騙大家同心的一個說法而已。”
“啊……既然這樣,那為什麼溫小姐不說出來啊,要是讓大家知道是被家里人賣掉的,那麼外面的輿論也不可能再指責。”
“嗐,還能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顧及劉夫人的臉面嗎?你想啊,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溫小姐是被家里賣掉的,那溫夫人不首當其沖嗎?畢竟,從年齡上來說,劉家那幾個人當年才幾歲啊,而劉夫人能不知嗎?溫小姐寧愿自己被罵也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也是擔心的這點而已。”
“溫小姐自己說的啊?”
“不是,我猜的,要不然為什麼溫小姐對劉家的那些人一點面子都不給,卻偏偏將劉夫人接來這里住?分明是在乎罷了。”
“可溫小姐似乎也沒過一聲‘媽’啊,而且也冷淡的樣子。”
“畢竟當年是他們主拋棄的溫小姐,你讓溫小姐上趕著親親熱熱,這可能嗎?心里怎麼可能沒有芥?只不過或許母之間的那一份天然,也或許溫小姐覺著當年的事不能完全怪到劉夫人的上,反正吧,不管溫小姐上喊不喊這一聲‘媽’,至,能將劉夫人接來,還這麼保護著,就已經能說明心深還是認可這個母親的。”
傭人們的議論全都落在了劉桂的耳中。
劉桂死命捂著自己的,愣是不敢讓自己出聲,等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有開心,但更多的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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