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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踐表明,旅遊確實是一種放松心的好法子。
當然,並不是指那種像趕趟兒一樣的旅遊,而是真正什麼都不去想,每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旅遊。
反正周毅的覺是,有錢真好啊,不需要考慮太多,想休息就休息,想玩就玩。
而當周毅第一次來到呂州的月牙湖之時便覺得心曠神怡,尤其是那座食城,像是一顆老鼠屎鑲嵌在了綠寶石之上,頗有一種別的。
這座食城很有名的,畢竟在月牙湖邊只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
只可惜,這年頭對於公益訴訟,尤其是環境保護之類的公益訴訟,只有法律規定的機關或者社會團才可以提起。
個人是不能這麼做的。
但是問題就這麼來了,當法律規定的這些團如果不提起訴訟的話,那也就意味著,沒有環保公益訴訟了……
最經典的,可能很多當地人都不太知道,早在1996年的時候,遼省就嘗試辦了環保法庭,但是尷尬之就在於,很多年過去了,沒有米下鍋……
這個問題沒法聊,所以兩人便很快轉移了話題。 更多小說容請訪問s̷t̷o̷5̷5̷.̷c̷o̷m̷ (5,0);
出門度月自然是很開心的,只是兩人談的話題在外人看來總是那麼的奇怪。
月牙湖玩了半天,兩人便決定尋找一個地方覓食,既然來了這裡,那當然不能去食城了。
周毅找了一會,很快找了個農家樂,距離月牙湖大概十公里左右,是一個旅遊村莊。
眼看著周毅好像有點累,旁邊的周欣然笑道:「行了我開吧,你這昨晚上也沒睡好,虛的……」
霧草,聽到這話周毅頓時不滿了,男人誰都不願意在這方面認輸,尤其是面對自己的老婆!
於是周某人頂著黑眼圈一邊往副駕駛走一邊說道:「我怎麼虛了,我這麼龍虎猛,大家歸你也不能誹謗我知道嗎?」
「我這是昨晚睡得有點遲……」
周欣然哈哈笑道:「好好好,知道你很強行了吧,下次別逞能,牛可是會累死的。」
丟下一句話,周欣然開車出發,只有周某人瞪著眼睛,決定今晚上必須要讓知道自己的厲害!
村子名字井村,反正在網上評價,說這裡的風景很不錯,農家樂雖然有那麼一點坑,但總來說還算可以了。
畢竟這年頭,伱但凡出來玩,那肯定是要讓人家賺錢的。(5,0);
只是這裡的路彎彎繞繞不,周毅坐在副駕駛上覺有點害怕。
「欣然,你慢點開,這些路上得提防有人突然衝出來,小心點。」周毅想了想在旁邊提醒道。
周欣然點點頭,還是將速度開始往下降,但是已經晚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砰的一聲響,頓時,就看到前面的某個東西飛了出去。
好在周欣然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司機,涉車踩得很及時。
「撞了什麼東西了,白的,肯定不是人。」周毅一邊下車一邊說道。
覺有點倒霉啊,還是說自己只要和周欣然出來,這開車必定出事?
否則沒道理啊,這都快到那個村子了,結果還能出事故。
不過只要不撞到人,那其實什麼都還好。
周欣然也有點擔心,不過下車後看了看頓時鬆口氣。
「是一隻羊啊,這地方公路上有人放羊?」周欣然很是奇怪道。
周毅聞言道:「沒見識了吧,在有的地方,公路上見到羊或者牛這些那是常有的事。」
「你沒聽說過嗎,有人開車去那個哪來著,撞了人家當地的什麼牲口,完了牲口主人很是熱的邀請他吃,之後還很熱地開車送他去火車站……」(5,0);
說著周毅自己看了看前面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老漢,頓時搖搖頭道:「這時候確實不太適合講這些笑話。」
撞死了人家的羊,而且還是因為周欣然沒有控制好速度的原因,那該賠就得賠,這沒什麼好說的。
這和之前他周毅撞了別人的狗是不一樣的。
那大爺走過來,看了看已經斷氣的羊,隨即向著周毅走了過來。
「我咋覺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呢……」周欣然猶豫一下道。
周毅已經從懷裡掏出了一包煙道:「我們把人家的羊撞死了,那人家肯定不高興啊,沒事的。」
然而,周毅還沒等上去遞煙呢,對面的大爺已經開口了:「開那麼快尋死呢?是要上天嗎?你們這些年輕人,你看看把我的羊撞的!」
周毅聞言臉上陪著笑,掏出了一煙遞了過去道:「大爺,實在是不好意思,確實是我們的問題,所以我們該怎麼賠怎麼賠就行。」
對面的大爺聞言更生氣道:「撞死了我的羊賠個錢就行了?啊?我養這些羊花了多心你們知道嗎?」
「這個確實是我們的問題,您老說做什麼,我們就怎麼做,好不好,畢竟您看羊都撞死了,總得有個解決的辦法對不對。」(5,0);
周欣然上前陪著笑道。
「一萬塊!你們不是有錢嗎,賠啊!」
周毅臉上的笑容一怔,倒不是說怎麼樣,這老爺子敢要的。
現在的一隻羊,一百斤,就算是按照京州市場上的零售價來計算,這怎麼也不可能賣到一萬塊。
有錢歸有錢,但是這種事……就是說不出來什麼覺。
「老爺子,您這羊就算是再長幾年也賣不到一萬塊吧?這個價錢……」旁邊的周欣然開口道。
的格相對於來說更加直接一點,我們願意賠,但不代表就能當冤大頭。
殊不知,對面的大爺吼得聲音很大:「賣不到一萬?我這羊可是公……哦不,是母羊,這以後要是產了崽子,別說一萬了,兩萬三萬我都能賣,讓你們賠一萬已經便宜你們了好嘛!」
「不賠是吧,行啊,我報警!」
周毅一瞬間都覺不知道咋說了,這年頭一隻羊的價值還能這麼算?
那這是不是說,以後不小心摔壞了別人的一顆的蛋,就得賠無數隻啊。
「不是,大爺,這不能這麼算吧,我們撞死了羊確實不對,該賠就得賠,但您這樣……」
眼看著周毅說的話好像要和那個大爺吵起來了,周欣然趕上前道:「大爺,一萬有點多,這樣吧,八千,大爺你看怎麼樣,就當我們買下來了。」(5,0);
說到這裡,周欣然看向了周毅笑道:「就當咱們自己買回去吃了,等會去了農家樂,讓他們弄個烤全羊吃。」
花八千買一隻普通的羊好像不那麼劃算,但帳不是這麼算的。
畢竟你這不是那種買賣行為,應該算是侵權賠償,所以不能按照那麼來算。
而且,這種行為其實影響不好,否則哪天你在路上看到了人家的羊,想買呢,人家不賣。
完了你直接開車去撞死了人家的羊,然後掏錢買,那你說這行為合不合適。
周毅也是想起了之前方大狀喝多了以後經常聊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在我們的生活中,如果弄髒了別人的服或者鞋子,人家讓你按照原價賠償,那你能不能把人家的東西帶走。
如果按照我們正常人的理解,這當然可以啊對不對,那我給你原價賠償,那豈不是意味著我把你的東西買下來了嗎?
但這種思維方式不是法律上的思維。
用方大狀當時的解釋說,你給對方的賠償,是弄髒對方服的賠償,記住了這個侵權損害賠償,而不是買賣。
雖然好像用原價來賠償有點不合理,但要記住,這個賠償多是自己協商決定的,你願意出這麼錢來賠,那到哪裡說也沒用。(5,0);
要想拿走,你得在事先就說清楚了。
周欣然當然也是想起了方大狀之前說的,因此剛剛專門說了一句,這就當我們買下來了。
對面的大爺直接道:「不行,一萬塊,一分錢都不行,而且怎麼你們就要吃烤全羊了,咋了你們還想把我的羊帶走?」
周欣然聞言道:「啊?大爺,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算我們買了羊啊,你看,八千塊,三千算賠你的錢,剩下五千算我們買羊的錢,這還不行嗎?」
「不行,咋了你們哪天上街撞死了人,給人家賠錢後還要把都拿走是不是?」大爺同樣在那裡喊道。
周毅和周欣然對視一眼,隨即道:「那您報警吧,讓警察來看怎麼說,本來我們是為了你考慮解決這個事的,但你好像不想啊。」
說真的,這事說什麼,八千塊賠償絕對夠了,而且還多了很多。
可結果非要一萬不說,羊也不能被帶走。
而且,真的說起來,這大爺才算是弱勢方,警察來了,自己可以直接喊一個律師來理,只要不是肇事逃逸,剩下的就慢慢拖唄。
一句話,走法律途徑,你去告,你看看法院判賠多。
但這是理想狀態,生活中可不會這樣。(5,0);
對面,秦大爺聞言直接怒了:「報警是吧,行,你們兩個別走,我現在就報警,撞死了我的羊還有理了是不是!」
「我告訴你們,看看頭上那什麼,那監控,這裡是有監控的,你們別想跑!」
周毅抬頭一看,霧草還真的有監控攝像頭,這是巧合嗎?
不過他還是說道:「你放心,我們不跑,就這麼等著,咱就看看警察同志來了咋說唄。」
警察同志來了和稀泥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這種事吧,真的沒法說。
你是沒見過一些調解事件中的離譜行為。
一個男人和老婆結婚有幾年了,結果養了幾年的娃不是他的,那這況肯定是要離婚的。
但是呢,調解員在方的哭訴下,勸著讓這個男人別離婚,雖然這娃不是你的,但養了好幾年了肯定也有,畢竟天天喊你爸呢。
索就當親兒子養就行了,人家那些領養孩子的,或者重組家庭,不是照樣將孩子當自己的來養嗎。
聽著有點離譜吧,但這是現實中的真實事件……
就在這裡等了好一會,終於一輛警車開了過來,隨即兩個民警下車走了過來。
民警老溫離著幾步遠呢就開始頭疼了:「小劉,你看看那,又是那個秦河裡吧,他這個月是第四次了吧?」(5,0);
旁邊的徒弟小劉點點頭:「第四次了,和他說了好多回不要在公路旁邊放羊,就是不聽。」
老溫抬頭看了看監控,搖搖頭道:「沒這麼簡單,算了,先去了解況吧。」
他們作為警察,其實也很討厭和稀泥,更重要的是,之前那些事他們真的不好理,不是在和稀泥。
「老秦你報的警是吧,這咋了?」老溫走過來詢問道。
秦大爺聞言頓時站起來道:「行了,警察來了,你倆等著吧,溫同志啊,這倆年輕人,他們把我的羊撞死了,還很有理,不賠錢!」
這個年紀,配上那比較破爛的服,再加上那副可憐的樣子,可以說只要拍個照片發出去,那絕對會一邊倒的支持他。
什麼講道理不講道理的,網上的鍵盤俠們可不會和你講道理,反正你這麼有錢,撞死了人家的羊那賠一萬咋了嗎!
老溫擺擺手道:「你先別說話,小伙子,怎麼回事啊?」
周毅指了指面前的死羊道:「同志,我和我老婆開車從這裡過,他在路上放羊,我們不小心撞死了一隻。」
「但是我們沒有說不賠,是他張要一萬塊,完了我們的意思是,給八千,其中三千算賠償,五千算買羊的錢,可他不干,我們既然錯了,那賠償肯定會有,但絕對不可能賠這麼多!」(5,0);
「更不用說他的羊上了公路,他自也有一部分責任。」
老溫瞅著周毅一臉驚訝,或者可以說,這是他理這麼多事裡面,第一個把這些容都說清楚的。
賠償是賠償,但是單純賠償的錢肯定是不可能超過羊的售價,因為還有一個殘餘價值的計算。
那隻死羊的價格,就是殘餘價值。
老溫自己是因為見了很多這種類型的案子,所以在這方面比較了解,也見過很多人不懂這個,上來就說賠多,直接按售價來計算,完了想帶走羊呢,就占不到理了。
這也是為什麼說他們不好理,因為已經協商好賠這些錢的況下,他們也沒辦法再怎麼樣。
更不用說只能調解。
心裡想著,老溫轉頭看向了秦大爺:「秦河裡,你說說為什麼不同意啊?」
秦大爺直接道:「那我肯定不同意,我這羊以後還能生崽子呢……」
「行了!」老溫制止道:「你要這麼算我就不管你了,你想怎麼弄怎麼弄去,人家這個小伙子給的賠償這些很合理了!」
「咋了你是做這個做上癮了是吧,啊?一個月讓人撞死了三隻羊,然後還在公路邊放羊是吧?還偏偏在這監控下放羊是吧?」(5,0);
老溫對這些門清,只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之前沒有說而已。
啊?周毅和周欣然看向了面前的大爺,沒想到這大爺玩的還啊,不過話說回來,這樣做確實收益好像要比直接賣羊要強。
賠的錢就夠買一隻羊好多了,再加上地上的死羊,這一進一出可不得了。
眼見自己的想法被穿了,秦大爺依舊瞪著眼睛道:「你說什麼呢,那這些羊我都是起早貪黑和看孩子一樣看的,咋可能想著讓其他人撞死呢?」
雙方僵持不下,秦大爺不管怎麼樣就是不行,必須一萬塊!
終於老溫發火了:「九千塊,這小伙子把羊帶走,老秦,答應的話就調解,不答應的話我們也不管了。」
「你們咋能不管呢,他撞死了我的羊啊,這你們是警察……」
「我們是警察沒錯,但這本就不在我們的職權範圍,你要想讓人賠錢,去法院起訴吧!」老溫在那裡說道。
轉頭老溫又看著周毅道:
「小伙子,你們看呢,畢竟我看你們也不是本地人,咱們多一事不如一事。」
這又有點和稀泥的覺了,但是老溫也沒辦法,遇到報警必須出警,而在矛盾沒有解決的況下又不能隨便走。(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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