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人都聯係不上了?”
電話中強子明顯很激。
“沒錯!從前天到現在!我派了三個兄弟24小時在賭場盯梢,就在半小時前人突然都聯係不上了,估計是出了事兒!對方肯定發現了!”
“峰哥,眼下這種況肯定不能在坐以待斃!我正在集合人手過去救人,如果我那幾個兄弟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滅了那幫子人我就不強子!”
我瞬間睡意全無,邊兒套裳邊說:“強子你先穩住,我這就過去,你想想看.....如果對方已經察覺到了,在賭場設下了埋伏怎麽辦?你們過去可能是自投羅網!”
“我等個x!田哥手下的弟兄們從來不怕事兒!看看誰的砍刀更!”
強子罵完直接掛了。
我火急火燎出門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順義。
在路上我又打電話,不料強子直接關了機。
我手心已經出了汗。
名義上這幫人聽我指揮,但實際上他們還是隻聽強子,這些人手沒輕重,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場麵將隨時變得不可控,這打了我預定的計劃。
我想不通的是,好端端的,怎麽對方突然就察覺到了?
“師傅,麻煩你在快些,我有急事兒,十五分鍾能不能到順義?我爹在家心髒病犯了,快沒氣兒了。”
“兄弟,那怎麽可能啊,最四十公裏路,我這又不是火箭,現在已經很快了。”
我直接塞過去一摞百元大鈔。
司機看了眼,臉微變道:“把安全帶係好。”
隨後出租車一路超速,後半夜路上車,我差不多用了二十多分鍾從東三環趕到了順義。
結果還是來晚了,沒能趕上。
“峰哥,你怎麽才來,強哥早就帶人殺過去了。”
我滿頭大汗問: “人全去了?”
“嗯,強哥特意讓我留在這裏接應你,他說你會來。”
這兄弟手握棒球說:“那三個人裏有一個是強哥親弟弟,所以他才這麽急,咱們也趕快過去幫忙,畢竟多一個人多分力。”
隨後我和這兄弟急匆匆趕去支援,等到了後我便看到。
賭場門口停的十幾輛車全被砸了個稀爛,地上到都是碎玻璃,汽車的警報聲,約傳來人的怒罵聲和慘聲,在哥賭場工作的兩個年輕孩兒大聲尖著,抱著頭從我邊跑了過去。
我一把拽住這孩兒大聲問:“裏頭什麽況!”
眼神驚恐,哭道:“打死人了!裏頭殺人啦!”
我一咬牙,握著棒球徑直衝了進去。
等進去後,我在次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大概二十多個人,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有的滿臉是在不停哀嚎,還有的幹脆沒了靜,躺地上一不。
強子手下十多個人大聲罵著,他們揮舞棒球砍刀等武,正在圍剿一名看起來四十歲出頭的短發中年男人,這中年男人赤手空拳,上半全是,但氣勢驚人。
隻見他後背靠辦公室大門,抬手用胳膊擋了一子,隨後右手五指並攏,如閃電般快速甩出打在人上,簡直如鞭子一樣!一招便放倒了一個人。
“呼....他媽的......這人有兩把刷子。”
強子突然出現在我旁,他裏叼著半煙說道。
“哥人呢!”我問。
強子隨手指了指辦公室,冷著臉衝前方大聲道:“都停手!讓我來會會他!”
所有小弟瞬間停手並讓出來一條路。
這中年男人著氣,他眼神兇狠,一直盯著強子看。
此時我方才看清楚,這人雙手像臼了一樣耷拉著,這導致他兩條胳膊看起來比正常人要長不。
我心中暗驚:“應該沒錯,五七手十三法,這可能是胎於通輩拳的西北鞭手功。”
強子道:“哥們,我敬你是條漢子,就幫人看個場子而已,犯不著把自己命留在這裏,我最後在說一遍,滾開。”
“廢話!你要打就放馬過來!”
強子罵了聲就要過去,我趕忙攔住,低聲提醒道:“這人不是普通人,他剛才用的應該是西北鞭手功。”
“什麽功?峰哥你意思這人是個會武功的江湖高手?”
我點頭。
強子笑道:“我最擅長的就是對付這類高手。”
說完,強子反手出一把手槍,沒一秒鍾猶豫,對著前方便開了槍。
“砰!”
槍響過後,那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他低頭看了眼,隨後手捂著肚子慢慢坐了下去,門上則留下了一道讓人看了目驚心的拖痕。
強子過去把人蹬開,舉槍對著門鎖位置又連開兩槍,一腳踹開了門。
進去後十秒鍾不到,他揪著一個我本沒見過的年輕人出來了。
這人不是哥!
強子用槍頂著對方腦袋,大聲問:“就問你一次!你老板人呢!我那三個兄弟呢!”
這人雙不住的打哆嗦,他臉煞白的回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老板隻是讓我在他屋裏坐著!”
“去你媽的!”
強子一腳將人踹倒,他旁一名兄弟立即說:“強哥!這是空城計啊!咱們被人耍了!”
強子側耳傾聽了幾秒鍾,轉頭問我:“峰哥,你聽到了沒?好像是警車的聲音。”
看我不說話,強子聳了聳肩膀道:“抱歉啊峰哥,沒聽你的話,連累了你,不過你放心,真進去了會有兄弟替你頂罪。”
我急道: “別說那種話!帶上傷兄弟!趕跑!”
強子搖頭:“往哪兒跑,這又不是在我們的地盤,說不定路上已經設卡了。”
“這樣,先不要出京,你們聽我的!不要上環路,繞小路走!去三環兒邊上的木偶劇院!到了那裏跟人說木偶領路,四季長春,然後在報我名號!就說七級庫丁項雲峰相求!”
“啊?”
強子拿著槍磨了磨腦袋,一臉不解:“瑞峰哥,什麽意思?我沒聽懂。”
我氣道:“你他媽的別管什麽意思!到了那裏就照我的原話說!趕走!再不走該來不及了!”
“那你呢峰哥!”
“你別管我!我自有辦法!”
實際上是,我不敢跟他們一道走!我怕被抓,應對這種況我有很多經驗,獨自一人目標小,更容易。
強子立即招呼人帶上傷的小弟跑了,我則跑進辦公室,一把將沙發推開。
隻見沙發下空空如也,我兩天前放的那部竊聽手機不見了。
深呼吸,我心裏告訴自己冷靜,如果像無頭蒼蠅一樣跑可能會被抓。
帽子隨時到,所以賭場門口他們自己修的那條路不敢走了,萬一和帽子頭了那就死定了。
我先側著子向外看了眼,隨後我貓腰著牆,快步跑到了賭場後頭,從這裏又爬到了房頂上。
早年順義那裏還是以平房居多,賭場剛好挨著幾戶房子,房子和房子之間有些寬,不過中間有棵樹。
我後退兩步,一個助跑,猛的抓住了樹枝向對過一!然後噗通掉下去了。
這一下,摔的我眼冒金星,後背像散了架一樣,強忍著疼站起來後,我眼前一亮。
因為前方停著輛賣煎餅的三車,這戶人家的門半開著,而車上攤煎餅的麵桶和勺子什麽的都準備好了,看樣子像是馬上要出發。
我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便立即騎上三車走了。
剛上到大路騎了幾分鍾,便看到兩輛警車閃著燈呼嘯而過。
我吹了聲口哨,繼續賣力蹬著三兒,漸行漸遠。
我沒有回旅館,更沒有回小影家,而是騎著三去了一個地方。
....
早上6點多,我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又抬頭看了看,在確認無誤後,便上前按響了門鈴。
“來了!誰啊?這麽早。”
開門的是一位材好的中年人,大概三十五六歲的年紀,皮很白,短發披肩,氣質也不錯。
疑的打量我,問我找誰。
我笑道:“嫂子好,孩子醒了沒有,哥讓我來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