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兄弟....咱們這回掏著了......”

    進到主墓室，麵對眼前出現的龐然大，老黃說話都結了，他用力吞了一大口唾沫。

    我下來前猜想過可能會有這東西！但當真正看到實，那種覺除了震撼，還有恐懼。

    是“石槨”。

    在主墓室的正中心，竟然擺了尊積龐大的青石槨，目測長約三米，高約一米五。

    老黃跑過去手，我清楚看到，他眼都“紅了”！

    我也過去了，十分冰冰，像大冰塊兒一樣。

    唐代有嚴格的喪葬製度，石槨隻有皇親國戚和得到特批的三品以上員才能用，其他任何況下都不能用！違者按重罪論，所以那時候很多有錢的富商地主們退而其求次改用“石床”來代替。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完整的這東西，石槨采用仿木結構，有門有窗有頂。

    頭燈照過去，就像間的小石房子，槨門上有一排排釘紋，槨座和槨壁上刻滿了飛天圖俺和侍圖案，槨頂則是“歇山頂”式樣。

    行看門道，我覺自己心跳越來越快，噗通噗通的跳。

    因為這種歇山式槨頂，在過去等級僅次於“廡殿頂”式樣，級別非常高。

    如果問頂級的石雕類文是什麽，那這種歇山頂式石槨就是天花板。

    “哈哈哈！發了！”

    “發了啊兄弟！掏著了！發了！”

    “別他媽喊！這是在墓裏！”

    “兄弟，我知道是在墓裏！這不是激嗎，這東西，一百萬最了！還有裏頭的陪葬品不知道有多！”

    我比較冷靜，當下分析說：  “先別管這東西，先拿牆那些三彩甬，拿了就出去。”

    老黃激的用力拍石槨的槨頂：“兄弟！這玩意兒更重要啊！把它打開，咱們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了！”

    “我知道！這石槨是一式！開它要費很多時間！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老黃急忙看了眼時間，隨即臉由紅轉白。

    快早上五點了。

    雖然黑駝山上種地的，但偶爾有人上山砍柴，被看見那就麻煩了。

    主墓室有幾牆龕，我看裏頭有不陪葬品，主要是長明燈，三彩侍甬，還有一對兒三彩駱駝，其中一個馬脖子斷了。

    快速搜刮完所有能看到的，將這些東西全裝蛇皮袋，老黃扛起就跑。

    我回頭看了眼牆角擺的那尊石雕小翼馬，隨即也快步跑了出去。

    跑到盜下，老黃想先上，我馬上拽住了他，我說我先上，

    老黃表一愣，轉而說：“兄弟，還是我先上吧，我上去好接應你。”

    我平靜說：“我先，我年輕，腳快。”

    老黃繃著個臉。

    這時就聽到上頭黑胖子大喊道：“趕的！天馬上要亮了！”

    我沒廢話，直接腳蹬著牆開始往上爬。

    剛上來沒一會兒太升起來了，我們三個手忙腳理了盜，盜臨時用四樹枝加防水布掩蓋，上頭蓋土，我又找來大量幹樹葉和“帶刺兒”的荊條枝掩蓋了剩下的土。

    隨後我們開車離開了黑駝山，這時的車廂後頭，除了一堆帶土的鐵鍬工，還有一個鼓鼓囊囊的蛇皮布袋，同樣沾滿了黃土。

    “我們先回去吃飯，洗個澡，老黃，下午一點左右你先過來盯著，我和胖子去找工，這石槨不好開。”

    老黃叼著煙使勁了一口，開口衝我說：“兄弟，我怎麽覺你有點兒防著我啊？咱們幹到這份上了，那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不能單個撲棱翅膀。”

    黑胖子立即說：“不會的老黃，項兄弟不是那樣的人，你聽他安排就行，事後分錢不了你一。”

    我通過後視鏡瞥了一眼老黃，沒在說話。

    .....

    中午一點多，鎮上某家小旅館，二樓房間。

    “這兩個駱駝，一個好的一個壞的，加九個三彩甬，侍甬行比跪甬能貴一倍，這些銅油燈做工糙單賣不值錢，咱們就半買半送。”

    “歸零！歸零！歸零！”

    帶土文擺了一桌子，黑胖子拿著計算機快速一通連按，開口說：“咱們最賺三十七萬。”

    “兄弟？兄弟！？”

    “你想什麽呢！煙都燒手了！”

    我反應過來，連忙摁滅煙頭。

    我本沒聽進去胖子的話，我腦子裏一直浮現主墓室那尊“石槨”的畫麵，還有牆上出現的小孩兒影子。

    胖子打價是專業的，可能比我都強，我自然不會懷疑他算的價格，這時候老黃不在，旅館就我們兩個人。

    “胖子，這次咱們合作一次，事後各奔東西，我提醒你，老黃這個人能事兒，但他不適合長期事兒。”

    “什麽意思兄弟？”

    我搖頭：“沒什麽意思，反正你信我的就行，我不會害你。”

    胖子點頭，喝了口水問：“小影和亮子最近況怎麽樣，”

    “還好，他們不錯。”

    “唉.....兄弟，我和小影共事兒了兩年，我了解格，在你麵前顯的弱勢，實際上另一麵對亮子又很強勢，如果生了什麽想法，亮子不住。”

    “你想表達什麽？”我問。

    “旁觀者清，我意思是想告訴你，要理好和他們夫妻的關係，你必須劃條線出來，你在線這邊兒，他們在線那邊兒，可以說話流共事，但不能過去。”

    “兄弟是兄弟，人是人，不一樣，人心海底針，你懂我意思。”

    我聽後直接道：“你他娘的還管我？你懂人心嗎？當初在南平那的搞走你多錢？”

    黑胖子尷尬道：“搞走不，一兩百萬吧。”

    我笑罵道：“那你說個蛋，還想教我，告訴你，我跑江湖這麽多年，就沒有被的搞走過一分錢。”

    我指了指自己腦袋道：“字頭上一把刀，刀刀要命不見，你長點心吧。”

    黑胖看著我說：“兄弟，我好奇啊，你比我年輕，長的也比我方正，你是怎麽出淤泥而不染的，是王把頭對你的言傳教？還是你本對人就不興趣？”

    “我又不是太監，怎麽會不興趣。我意思是說我不管在任何況下都能控製自己！男的如果控製不住自己下半，那不管做什麽，到最後都一事無！”

    “嘿嘿....”黑胖子咧說：“兄弟你清高，你了不起，反正我絕對做不到你這樣，我這輩子就打算在淤泥裏泡著不出來了，我是千朵白蓮隨便采，萬朵荷花任我摘。”

    “唉，孺子不可教也。”

    說完我舉起酒杯，胖子和我一杯，一飲而盡。

    “兄弟，談談這個墓和石槨吧，我沒下去，不知道長啥樣兒。”

    我放下酒杯，皺眉說：“這個墓確實不一般，製式也怪，可能是唐代晚期的一位皇親國戚或者朝廷大兒的墓，的要等開棺見或者找到墓誌銘才能清楚。”

    胖子點頭：“這種石槨不好開，打算怎麽搞。”

    “是不好開，當初楊斌那夥人開武惠妃的石槨是用電鋸切開的，切了十六塊兒才看到裏頭包的棺材。”

    “我也是第一次開唐代石槨，我得問下把頭。”

    我起準備出去打電話，結果剛拉開門便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

    “老黃？！我不是讓你去山上盯著鍋嗎！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撞到了，老黃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逝，馬上解釋說：“兄弟，我剛沒走多遠！山上蚊多，想著回來拿件裳！”

    說完他便進屋去拿裳了，我注意到，他眼角餘掃了一眼桌子上那批唐三彩。

    “走了，我先去了啊兄弟！你們趕快準備工！”

    著老黃匆忙下樓的背影，我反複按著手中的打火機。